村长的身边,微微低沉着声音说道:
“说来我这条命都是村子里救的,哪里好和村子里生分了,当初我爹妈没了,若不是村子里救济了那么一袋子米,只怕那个冬天我就熬不过去饿死了,哪里还能等到灾后的好日子,这样算起来,我给村子再多的东西也是应该的,更不用说这不过是一个对着上头来说,有些鸡肋的方子了。我就是一个人藏着,谁也不知道,难不成靠着这个还能发财发家了不成?这本就是个除了自用,只有集中人手才能挣点钱的小东西而已,老村长您不用这样。”
话说到这个份上,就是顾大伯也跟着点头,他是真的想明白了阿米的心思,所以也开始忙着说话,说一些阿米不好说的话,一脸的认真看着老村长,
“阿米这话在理,就是不说阿米这些心思,单单从这方子来看,这样处理才是最妥当的,这东西阿米要是藏着掖着,人家还不定怎么想呢,如今外头怎么样,老村长您又不是不知道,眼见着又有些不对了,还不如直接放到村子里,用集体的名义,让村子里其他老弱靠着这个得点钱,大家都痛快,这样对阿米也是保护,再说了,这也是实用的东西,再不济即使做了卖不出去,或者上头不让卖,那咱们以后自己用,村中送礼也用的上,还是很实在的。最后还有一点,老村长,我也和你讨个人情,等着村子里真的将这事儿做起来了,你给上头,还有小麦部队写封信,这样让阿米和小麦也能靠着这方子沾点光,有个荣誉,这些比这一张方子对着兄妹两个更有用。”
顾大伯是个聪明人,不聪明也不可能做上生产队长的位置,不管什么时代,能做官的脑子都不算差,所以很明白阿米这拿出来这东西,很有些担心怀璧其罪的意思;也有感恩,想要回报村子的心思;或许还要加上一点希望得到村中更多庇佑的心。
若是这样想,顾大伯觉得,阿米这一次的事儿做的很对,很好。这法子即使捐出来了难道她自己就不知道了?该懂得早就懂了,该会的也会了,以后即使想用想做,也容易的很,不妨碍自家传下去这一门手艺。
至于挣钱?这本就不是一个人干的转的,还是价值不高的东西,像是阿米说的鸡肋一样,藏着掖着还不如拿出来更符合如今的形式,和所有人讨个好合算,从政治觉悟上讲,阿米这一步那属于是顾大家忘小家,是为集体做贡献了。
甚至是这步骤都部署的很妥当,先是自己做,带着伙伴们做,一步步的让大家知道了这东西,然后再拿出来,让所有人知道她到底付出的是什么,值多少,让大家心里有数,还捐的不突兀,明白她对村中人的感激亲近,这是把人情都落到了实处。
既然都明白了阿米的意思,自然作为大伯,他怎么也要推上一手,再说了,自家的侄女捐方子给村子,让村中人多一门挣钱的营生,对他也一样有好处,有名声,他怎么可能不帮忙。要是像是他说的那样,到时候县城,部队再有那么一封证明,那这事儿更好了,即使外头再乱,这也是护身符。
你说啥?县城不稀罕这方子?谁管他们稀罕不稀罕了?这本身就没指望他们稀罕,对于上头来说,他们更看重的是态度,是觉悟,这一点作为干部的顾大伯还是明白的。
不单是顾大伯明白,人老成精的老村长自然也明白,笑呵呵的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