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送他去坐牢了吧?”
“就是,快走,戏快开场了。”
赵元彦听了觉得不大对,一路悄悄尾随他二人进入戏院,看了一半就愤而离席,出得园门还越想越气,他愤愤地一拍戏院门口的戏目牌:“岂有此理!个个都来欺负我!”
“嗳!你干什么?坏了一点找你赔的知不知道?”身后追出一个门房骂他,赵元彦理也没理,就一脸阴鸷地疾步离开。
又是几天过去,沉寂已久的岳骏家人忽然带着证据上大理寺状告陈尚书家四姑娘心狠手辣残害岳骏和刑大性命,不但是状词写得条理清晰,还字字泣血,情感充沛,岳骏的父母妻儿更是声泪俱下地哭诉,简直听者流泪,闻者伤心。
大理寺卿受理了此案之后,陈行很快也知道了。他在自己衙门中来回走动一番,便使人将这消息传回了家中,又让人去问关阳辛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一会儿是邹家的老底,一会儿是个街面老大,现在又有证据把火烧到他女儿身上来了?
关阳辛一脑门汗地回他:“本次在京中主事的是那个邹家的年轻嫡子邹经宜,他怎么肯轻易罢休呢?”
邹经宜陈行也有耳闻,是个心狠手辣有债必偿的主,若是他在背后搞事,那就是奔着阻挠自己入阁来的了。
念及此,陈行一边跟关阳辛又深入了解了一番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一边仿若镇定地一直坐到了衙门放班。
短短一天之内,刑大岳骏的事就在邹家遥控下的汤社几个年轻士子的卖力宣扬之下传得人尽皆知了。有汤社士子这些喜欢在茶馆等地高调议论国事的舆论老油条们刻意渲染,此事自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京中引起了热议。
陈四姑娘心狠手辣草菅人命的名声从此也算名扬京城了。这还不算,爱坐茶馆的平头老百姓也都很八卦,很关心这种达官贵人草菅人命之事呀,个个群情激奋,有希望皇上收拾了陈行的,也有说陈行是皇上宠臣,怎么可能收拾嘛,能收拾那个陈四姑娘都不错了的。
事情发展得这么快,又有汤社那些蚁附之辈出动,陈行越发肯定这是一次拿他女儿作筏子对自己发动的攻击了,目的就是为了阻止他入阁!不会有错!
陈行回家就甩脸色给陈夫人看,问还在做面部护理的陈夫人:“你跟我说实话,刑大和岳骏那两个人到底是你害的,还是晨晨害的?”
陈夫人听他突然提起这桩已经过去几个月的旧事,挥了挥手,让丫鬟给自己净了面,出门去了,才从躺椅上起来,温柔柔地回陈行的话:“多久的事了,老爷还拿出来说?”陈夫人笑着迎上来,亲自给陈行解了官服,又叫丫鬟拿来常服要亲自给陈行换上。
陈行夺过衣裳自己穿了,盯着她问:“这么说是你做的了?”
陈夫人笑了笑:“不早查出来是邹家的人想嫁祸我们,离间老爷你和那谷涵一班江南士子的关系吗?跟我有什么关系?”
陈行哼了一声:“关阳辛都告诉我实情了,你还想把锅推到邹家身上?”他一拍桌子,不可置信地看着陈夫人,“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杀人不眨眼,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陈夫人一听,关阳辛居然不知何故接了她老底,知道瞒不过去了,当场便比西子捧心还要柔弱地拿帕子拭起泪来,“你以为我想这样吗,谁让那个谷涵已经有了心上人,咱们女儿看上了他,我不得想办法把他俩拆了?”落了几滴柔弱的泪,陈夫人又试探地问,“老爷你告诉我,究竟是发生什么事了?”
陈行指着她说不出话来,好半晌才说:“原来真是你干的!你还想让邹家的人替你背锅,你不想想有那能耐吗!现在人家憋着要借机阻止我入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