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是承受了超过极限的痛苦。”程晋阳回答说道,“不堪重负的身体本能,压制了心理上的病态思维,强行将其矫正过来了。”
“这样也行?”卢卿云若有所思,“那我的问题,能不能也解决一下?”
“不大好说,你的病成因是什么?”
“呃,我不知道……”
“我个人认为你的灵癔症,应该是某种长期缺乏社交和自我怀疑的压力所造成的。”程晋阳认真说道,“要想解决这个问题,你要试着先培养一下自信。”
“自信?”卢卿云沉思起来。
“是的。”程晋阳给她分析说道,“你看,当初你好不容易,从乌江镇的袭击中死里逃生,却被父亲怀疑身上带有妖魔瘟疫的残留,所以强行把你关在族地的偏僻房子里不让出门。”
“长期的幽禁生活,给你的心智带来了极大的压力。”
“一方面,从理智上讲,你不得不承认父亲有他的苦衷,因为你也不能确认自己身上是否有风险。”
“另一方面,从情感上来说,你又对现状感到无比痛苦,渴望着摆脱这种生活。”
“这两种想法互相冲突,互相对抗,理智一直占据上风,而情感方面受到长期压迫,为了逃避这种痛苦,你在潜意识里选择欺骗自己,也就是‘相信自己体内真的有妖魔’。”
“这样一来,才能让你将‘处于幽禁状态’的现实合理化,从而抚平情感上受到的压力。这也是你现在身上问题的起因。”
“不得不承认。”卢卿云瞪着他道,“你说的确实有那么一点儿道理。不过我想知道的不是这个……接下来我要怎么做?”
“很简单。”程晋阳笑着说道,“只要让你再次相信,自己体内没有妖魔就可以了。”
“要怎么让我相信?先说好,我可不接受什么思想钢印。”卢卿云叉腰说道。
“这样吧。”程晋阳便将她搂住,笑道,“咱们先生个孩子,看看是人还是妖……”
“你说什么屁话!”卢卿云大惊失色。然而程晋阳已经不由分说,将挣扎的云云姑娘拦腰抱起,往房间里头走去了。
在抵达子午道的昨晚,便和青青睡过一次,如今终于轮到她了。
所谓的大惊失色,也只是为了掩盖羞意,不然好端端地为何今天请假,从军队里回来?
其后旖旎,自不须提。
待水落石出之后,程晋阳便将枕头立起,坐在床上。
旁边的卢卿云一手拉着被子遮住身体,一手拿枕头恼羞砸他。
枕头是软的,程晋阳只是岿然不动,淡定挨砸。
“别砸了!”脑海里的大卢卿云忍无可忍,突然说道,“他可不是在容忍你,只是在重新积蓄肾水。你再砸下去,待会儿又要被推了。”
“推倒我也要砸他!”卢卿云又羞又气,愤恨说道,“刚才把我弄成……那样!现在肚子还在痛!”
果然,没过几分钟,她手里的枕头又被夺去,丈夫那张可恶的脸再次黏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