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照蹙眉,“滚呐,好恶心。”
她一想到那场景,就一阵恶寒。
吃血,喝血,变态啊。
等清理干净,方普才说这是他昨天刚打的耳洞,出血正常,江照无语看着他,“你怎么不提前说?”
提前说她一定不会上手摸他的——简直是十级伤残的耳朵。
听着他的责备,方普耸耸肩,说忘了嘛,还不忘趁机表白,“谁让你这么好看,我一看见就什么都忘了。”
其实方普知道,只是江照的心不在他这儿,只是她不在意他,他总是把耳洞戴的满满的,让江照摸起来好玩,她来来回回摸了那么多次,多一个少一个,稍微留意总会知道。
他原先喜欢那种刚打完耳洞被她不经意折磨出来的痛。
他以为自己恋痛。其实只是恋她的在意和正视。
这种飘渺的东西,总要有其它可以感知的东西转化。
江照把手伸到鼻子下面闻闻,没有血腥味。她心有余悸,自从上次出事后,可以说,天底下她最讨厌的东西就是血了。
那种无尽的、窒息的、逃也不逃不掉的、躺在血泊里的、剧烈传播的腥锈味。
时间到了。
方普问她,“你去哪儿?”
“接我哥。”
“我跟你一起。”
江照警告看他,“我一开始就跟你说好了吧。”
谈恋爱可以,但地下。
—记住网站不丢失:d on gnanshu.co m
一月中旬,江何放假,江照的蛀牙开始瞒着主人躁动。
江照七岁……她记得……应该是七岁。
她有一颗门牙松松垮垮,她总是喜欢用小手指去顶着牙好奇地来回晃动,有一天喝水的时候,砰的一声,牙掉进了杯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