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好疼啊!”
老鬼头手搭在徐云伦被房梁砸肿的额头上,也不知他怎么弄的,徐云伦只感觉到一阵剧痛,他额头那个大包就似从没有出现一样,消失了,看得徐云伦父母一行人惊奇不已,只有路安宁表情冷淡地看着把徐云伦伤势转到自己身上的老鬼头。
“大师,这样可以了吧?你放我走吧。”老鬼头捂着他的头,神情有些讨好的问路安宁,路安宁没说话,他也因为路安宁之前那句威胁不敢跑,只能萎靡的缩在徐云伦不远处。
“你怎么来了?”徐云伦醒过来,慢慢想起他昏迷前的事,也猜到他父母被请来接他的原因,却不知路安宁为什么来此,不过看路安宁拿着一根鞭子,心中也对此有些猜测却不敢下定论。
“原来你还没开眼啊,没开就敢出师,谁给你的胆子。”
路安宁没有回答徐云伦的话,而是在注意到他从醒来到如今,和主家人跟徐薇他们一样,一直看不见老鬼头的表现,这个表现让路安宁发现一个她一直忽略掉的事,那就是徐云伦居然没有开眼,最简单的看鬼怪的阴阳眼都没有开。
“连是鬼是妖,你都看不见,你捉毛线的鬼?”路安宁实在忍不住吐槽徐云伦,她之前看他手中传到的法器不错,还以为他师门传承不错呢。
“我们……我们一派又不靠眼。”徐云伦听出路安宁对他水平的质疑,本能的替自己辩解了一句。“我们有自己看妖邪的手法,不用开眼就能辨鬼识妖。”
“哦,原来是匠人派。”路安宁一听徐云伦说他们不靠眼,而是靠其他方法来识鬼辨妖,马上就知道徐云伦承自那一大派系。
只是这个派系,就如他名字一样,大多是工匠手艺人,比如泥瓦匠、木匠、石匠等主要靠其工匠技艺吃饭的匠人,会的道法都是是辅助其做活计用的,可不是像其他派别那样,比如路安宁这种,明确是替人驱邪赶鬼,完全吃阴家饭,匠人派还是吃的是阳家饭,只偶尔因为工作需要,才传下一些辟邪斗邪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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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个匠人派,不跟着师傅学个十年八年,混点经验再出师,只知道些皮毛就敢来斗鬼,是嫌命太长了?”
路安宁知道徐云伦是匠人派,也清楚它们一些手法,知道这个门派也有非常厉害的法术,只是这些法术大多借助外力来辨鬼识妖,没有他们这些天生能看阴阳,或特意为吃阴家饭而开了眼的人,能靠眼睛更直观准确的辨鬼识妖,他们大多靠人生经验,靠师傅一代带一代走江湖,练出弟子本事和经历,才敢放他们出师,这徐云伦才学几年,就出师了,这可是犯了他们那一派的大忌。
“我师傅只把法器传给我就去世了,没跟我说这些,只叫我大学毕业去x山找我师伯。我这次也不是出师,是正好遇到这家出事,想试试我本事才接活的。”徐云伦被路安宁说的话,弄的有些懵,但也意识到他似乎鲁莽的犯了这行的禁忌。
“你师门没长辈说你能出师,你以后可千万别在接活了,不然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路安宁看徐云伦那张完全不知事的脸,想着他也只是半路进这行,师傅还没有把他领进门就死了,不知道很多入行忌讳,犯错倒是可以原谅,也庆幸他这次随随便便接活,没遇到黑心一点的鬼怪,不然……徐云伦坟草明年都不知要长多高。
“我没想到那么凶险,我师傅说我天资不错……我也是确定用水碗看了这家有鬼闹事,按我师傅多年笔记记载驱逐他……没想到他那么厉害,一点也不怕我身上的法器。”徐云伦想到他被鬼弄的房梁砸晕,后背也是一阵后怕的发凉,一腔诛鬼斗邪的热情也被泼冷水一样,熄灭下来。
“水碗看鬼?可是你派中的水碗翻金法?”路安宁没感受到徐云伦被打击的情绪,倒是被徐云伦突然说起的水碗看鬼给提起了兴致。
“是水碗翻金法?安宁,你知道这个法子?”
“我听说过这法子,但没见过人用。”路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