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有只蚊子。”蒲月延表面保持镇定,没有伸手揉红肿的脸,内心早已在暴风哭泣,真的好疼啊!
“但你的脸真的好红啊。”纪清熙低眸,嘴角勾起一抹冷俊不禁的暗笑。
看着纪清熙那抹轻轻弯起的红唇,蒲月延喉珠滚动,内心翻滚着一股差点控制不住的情绪。
他连忙开放纪清熙,“既然你伤已经好了,那就自己走。往这边走,对吧?”他说着,抬着僵硬的脚率先走去。
跟在他身后的纪清熙,眼底的笑意更深了。
……
穿过雾气缭绕宛若仙境的云雾,王年年跟余星辞终于回到一片狼藉的前院。
纸人管家回头,发现跟踪它们回到前院的王年年跟余星辞,很是震怒,“卑鄙的人类,你居然跟踪我们?”
余星辞丢出折叠刀,把纸人管家的身体切割成两半。
身体被切割成两半的纸人管家,左右两只眼斜眼对看,同时尖叫出声,“五等厉鬼!妈呀,快跑。”
喊完,纸人管家两侧的身体同时抬脚,“啪叽”直接脸朝下,直直地贴在地板上。
它忘记自己左右两边的身体各只有一条腿,它重新站起来,蹦蹦跳跳地逃走了。
“生辰贴。”余星辞收回目光,对着王年年提醒道。
“嗯。”王年年抬脚,径直往堂屋走去。
在堂屋正中央的供桌上摆着一张牌位,上面写着,何小越之位。
王年年看着牌位上的名字,“之前牌位上的名字是这个吗?”她心想,世界不可能有这么巧合的事情,一定是有意为之的。
余星辞摇头,“之前的牌位一直有一层雾笼罩着,想看,也看不清。”
王年年拿起牌位,并没有在牌位下发现任何东西,从口袋里翻出打火机,点燃……
“你这是做什么?”余星辞见王年年准备用打火机烧了那个牌位,连忙阻止道。
“这东西非常晦气,烧了,眼不见为净。”王年年说着,已经把牌位放在打火机的火上烤了。
“如果……”余星辞也没有遇过这种情况,张了张嘴,劝王年年的话又咽回肚子里。
见牌位已经点燃,王年年重新丢回供桌上,看向摆在堂屋左右两边的棺材,“男左女右。清熙的生辰八字很有可能在右边的棺材里。”
余星辞闻言正要点头,瞳孔再次放大,“你往左边走做什么?”
只见王年年快速用打火机点燃之前收集到线索纸条,抬起棺材盖的一角,把点燃的线索纸条丢进去。
余星辞抽了抽嘴角,内心平静得一批。果然是王年年干得出来的事情。
每当她受到邪气污染就会变得特别心浮气躁,做出来的事情看起来特别欠缺考量,其实那是王年年在发泄怒火的渠道。
只要把情绪发泄出去了,她的理智也会慢慢扯回一点。
王年年拍了拍手,抬脚往堂屋右侧的棺材走去,刚走几步,她又停下了,看向站在一旁无所事事的余星辞。
后者不解地挑眉问道,“你这样盯着我做什么?”
“不知道。我心底有很强烈的预感,需要牵着你的手。”王年年朝余星辞伸出手,神情非常的自若,眼底无情无爱,平静得吓人。
在王年年说完这句话,余星辞的脑海中自动翻译成,姐妹,我要去上厕所,你陪我一起去好不好?
它十分无奈地伸出手,回握住王年年停在半空中的手。
牵住余星辞的手后,王年年拽着它走到右边的棺材,小声地叮嘱道,“记住,牢牢抓稳我的手。”
“好。”余星辞喉珠滚动,握住王年年的手慢慢收紧。
王年年的另一只手放在棺材盖上,对着身旁的余星辞问道,“准备好了吗?”
“这么隆重做什么?”余星辞很是好奇,难道王年年发现什么了。
“我玩的恐怖游戏,每次打开棺材里面都有跳出僵尸或吸血鬼来。”王年年一脸认真地说道,“其他我都能克服,我怕它有味,把我熏吐怎么办?”
余星辞听完简直不忍直视,还以为是什么有建设性的理由,结果是这个。
王年年深吸一口气,屏住呼吸,用力推开棺材盖子。
棺材盖子“砰”地一声巨响,倒在另一侧的地面上。
预想中的跳尸、腐臭味都没有,空荡荡的棺材里面就躺着一张红色的纸。
王年年伸手去勾,可惜手太短勾不到,她对着身旁的余星辞再一次嘱咐,“抓紧我的手了,我进去里面捡生辰贴。”
“放心吧。”余星辞也怕有意外发生,双眼不安地四处打量着。
王年年拉着余星辞的手,并在后者的托扶下翻过棺材,站到上面,弯腰,手刚碰到棺材上的红纸,便有一股吸力朝她袭来。
她的身体宛如千斤重,严丝合缝的贴在棺材上。
无数的风涌来,拉着王年年手的余星辞也被吸进去,躺在她的身旁。
“这是怎么回事?”余星辞不解地问道,握住王年年的手更加用力,另一只手把折叠刀握在手里。
王年年成功拿到生辰贴,翻过身来看着棺材上方。
“哈哈……”伴随着突如其来的笑声,一道鬼影从天而降。
它长发过膝,一身素白的衣袍迎风飞舞。
风吹散盖在它脸上的发丝,露出一张绝美精致的容颜。
它冷笑着,“你上当了。”
王年年微挑嘴角,挑衅地看着它,“水方位的殉葬者是纪清熙,土方位的殉葬者是我。我根本没有猜错。”
“你……”夫人诡异先是震惊,随后冷笑道,“那又如何?你已经躺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