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年年瞪着它,余星辞赶忙解释,“它是死了几百年的诡异了。新时代的诡异只能一夫一妻制。”
“听你的声音,好像挺惋惜的样子。”王年年咂舌道。
“我不是,我没有,请你不要瞎说。”余星辞连忙祭出否认三连,“你看它,只敢纳妾不敢娶正房娘子。”
“有区别吗?”王年年看着纪清熙被纸人侍女按住脑袋,行了个一拜天地的动作。
“有。在古代只有大老婆能与丈夫同期同坐,有着绝对的话语权。大老婆不像侍妾那样,能随随便便处置。例如不顾大老婆的意愿,将大老婆弄死陪葬。”余星辞说道。
王年年默默地拿出打火机。
当她把打火机拿出来时,她身边的纸人下意识地瞟过来。
她居然能从一只纸人的脸上看到恐惧二字,王年年扬唇讥笑着,打开打火机点燃那只纸人的手。
“啊!”那只纸人惨叫一声从观礼队冲出去。
它拼命的想拍灭手上的火,结果把另一只手也点燃了。
那只纸人所到之处,所有的纸人都唯恐不及的跑开。
拜堂仪式也被打断。
余星辞对王年年点头,“就是现在。”
王年年举着手里点亮的打火机朝堂屋走去,把按住纪清熙的纸人侍女,跟扶着新郎尸体的纸人家仆吓得跑开。
新郎的尸体重重的跌在地上,吓得纸人管家惊呼出声,“大逆不道,你们怎么可以放开主人的身体。”
但王年年手里拿着打火机,纸人管家想靠近,刚抬起的脚,因为对火焰的恐惧,反而往后又退了几步。
正处于惊慌状态的纪清熙,感觉有一只温暖修长的手滑入她的掌心,吓得她浑身哆嗦踉跄的往后退,想要挣开王年年的手,一声熟悉的声音传入她的耳中,“清熙,是我。”
纪清熙瞬间冷静下来,冰凉的脸颊滑下两行热泪,仿佛灼烧了她脸上的肌肤,“年……”
“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王年年一把扯下纪清熙头顶上方的大红色西帕,露出后者那张绝美出尘的脸。
王年年拉着纪清熙朝院门跑去。
她俩合力想把那扇朱漆门打开,门上没有插栓,但无论她们怎么使力都打不开。
余星辞驱使着折叠刀把一只只往大门涌去的纸人劈成碎片,它走到王年年身边,沉着冷静地出声,“看来这扇门不是这样打开的。”
“他是谁?”看着陌生的少年,纪清熙脸上还挂着泪痕,好奇地问道。
“现在不是问这个的时候。”王年年看着乱成一团的院子。
身体着火的纸人拼命的往同伴身边跑去,想让同伴帮忙扑灭身上的火。纸人的同伴吓得四处逃窜。
混乱中,不少只纸人中了招,身体化作一团灰烬在半空中飘荡。
“看来只能先找一个地方躲起来,再寻找出去的线索。”王年年说道。
“嗯。”纪清熙用力地点头,看着身旁的王年年,她的体内莫名注入一股勇气,“你不该来的。我给你发信息,是不想你掺和进来。我舅舅用我的手机给我们班很多同学发了求救信息,我担心收到短信的同学会第一时间联系你,才给你发信息的。没想到……”
她很是懊悔,如果自己没有给王年年发信息的话,她就不会来了。
王年年拉着纪清熙往宅子深处跑出,纸人管家看出他们的意图,对着纸人们喊道,“新娘跑了,赶紧把新娘子抓回来,继续举行婚礼。”
那些着火的纸人全被火烧成灰烬了,冷静下来的纸人闻言纷纷朝王年年他们追来。
余星辞垫后,不停地丢出折叠刀将追上来的纸人砍成碎片。
这座宅院很大,烟雾弥漫,他们跑着跑着眼前的雾越来越厚,几乎蒙住他们的双眼。
“可以停下来,纸人没有再追上来了。”几次差点被王年年甩掉的余星辞连忙喊住她们。
王年年停下来,拉着气喘吁吁的纪清熙拐进旁边的一间屋子里。
余星辞最后进来,顺手把门关上。
王年年透过鼻梁上的黑框眼镜看清房间内的环境,到处布满了蜘蛛丝,地上散落着各种杂物。
这是一间古代的厢房,但显然废弃很久了。
“小心脚下。”王年年提醒道。
她带着纪清熙走到屋子中央的茶几旁,把放在茶几上的凳子下来,让纪清熙坐在上面休息。她问道,“你们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纪清熙眼眶通红地摇头,“我也不知道,不清楚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我舅舅变了,他不是我小时候认识的那个舅舅。”
王年年手放在纪清熙的肩膀上,能清晰的感受到,她因为难过身体不停地颤抖。
“他是谁?”纪清熙又问了一遍。黑暗中她根本看不清,但隐约能看到一道高大修长的身影。
王年年瞥了不远处的余星辞一眼,“它不重要。”
余星辞在屋里走来走去,寻找能用的线索。对于王年年这样介绍自己,它一点异议都没有。
“……”纪清熙古怪地抬起脸看着王年年,她一脸的不信。
“你坐着,我去看看这间屋子有没有任何线索。”王年年对纪清熙说道。
“好。”纪清熙点头答应。
王年年走到最近的柜子前,拉开柜子边说道,“对了,你在这里要叫我小星,或者何小星都行。”
“好。”纪清熙相信,不管王年年说什么都有她的道理。
“副班长跟郑同学他们呢?你见过他们没?”王年年好奇地问道。
纪清熙摇头,“我没有见过他们。他们也来了吗?”
“嗯,听你那个假舅舅的意思,他们也来找你了。不光只有副班长跟郑同学,田……不对,是张同学也来了。”王年年总是不小心要帮张今雨同学改姓。
“都怪我,如果不是我,你们也不会陷入危险。”纪清熙自责的哭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