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向小乌鸦,顿时明白了。小乌鸦就是靠吸食邪气保持活力的。连小乌鸦都能一直保持理智没有黑化,王年年就更不会。
小乌鸦吸完全部的黑气,飞回王年年的肩膀上,揉了揉自己圆滚滚的肚皮,“嗯,吃了半分饱了,但又没有完全饱。”
小纸人捂脸简直没眼看,“你真当这里是你的食堂?”
小乌鸦毫无愧疚心地说道,“你们这些诡异全是我的食物。主人,我是您的储备粮。”
它对着小纸人嚣张完,赶紧抱着王年年的脑袋撒娇道。
王年年也觉得无奈,把小乌鸦糊在自己脸上的翅膀拨开,抬脚接着走。
冷风从四面八方吹来,地上碎掉的滴液吊瓶朝着王年年滚来,她抬脚,小心地避开了滚过来的滴液吊瓶。
避免不小心踩了上去,滴液吊瓶的爆炸声会把废弃医院其他的诡异吸引来。
路过走廊的电梯时,王年年并没有在意。
心想这电梯破破烂烂的,还是那种非常老式,开门还要自己推开的折叠铁丝门,应该不会有诡异使用。
突然,她的心跳猛地加速,感觉身后有危险袭来,同时耳边也响起了小纸人的提醒声,“左后侧,脑袋。”
王年年立即蹲下身体,背部贴着右边的墙壁上,而她的脑袋上方飞来一支注射针,就插在她脑袋上方的墙壁上。
“咔”地一声,注射针碎成无数的碎片,消散在空气。
因为那支注射针是身穿白色制服的护士诡器,并不是真的注射针,不然得多吓人。
“护士!”小乌鸦惊喜地出声,从下至上看去。
穿着白色细跟高跟鞋,萝卜腿,蜂腰,有壮硕二肱肌的手臂,再上去是一张男相的四方脸,小眼睛塌鼻梁小嘴巴。
“呃……”小乌鸦傻眼了。
护士诡异从电梯里走出来,手里拿着一根半米长的注射器,光针头就占了半米长,合起来是一米。
护士诡异眨了眨眼睛,“这里怎么还有一个病患没有躺在床上,不乖哟!手术马上开始了。”
王年年丢出折叠刀射向护士诡异,也不管有没有射中,扭头就跑。
护士诡异用手里的注射器将丢过来的折叠刀铛开,抱着笨重的注射器拔腿朝王年年的身影追去,嘴里边大喊道,“医院有捐赠手臂跟腿的病患逃跑了!”
“靠!”王年年忍不住骂出粗话,“我捐你爹!我把你祖坟都刨出来捐。”
“敢骂我父亲,我父亲可是天皇。”护士诡异咬牙愤愤地说道。
“果然面由心生。难怪你生得那么畸形。嗯!”王年年微点了脑袋一下。
身后的护士诡异猛地发力,甩手突突的射出巴掌大小的注射器。
小纸人跟小乌鸦分别丢出小纸刀跟羽毛,将射向王年年的注射器击落。
慌乱中,王年年躲进一间房间,将房门锁起来。
护士诡异站在外面用力地砸门。
小乌鸦用身体挡着门板,好奇地问道,“它真的是皇女吗?”
这是一间护士的值班室,王年年跟小纸人进来后,开始翻里面的资料。
看一眼,是空的只为场景摆设的,全被王年年反手扔掉,“怎么可能?它们全是侵略者的孤儿,美其名曰是天皇的子女,实则是孤儿。”
“你看这里。”王年年找到一本粉红色封面的日记,翻开日记的第一页。
【xx年x月xx日。我父亲为了我们宏大的理想与抱负牺牲了,我们都应该铭记他们伟大的牺牲与奉献。他是我们的英雄。】
“所以这里真的是?”小纸人倒抽一口凉气,它原本只是推测,没想到这座岛是那个地方。
“这里是哪里?”小乌鸦歪着脑袋很是不解。
“一个专门做人体实验的集中营。”王年年面无表情地说道。
“人体实验?砍掉别人的胳膊跟腿,装在另一个人身上?都是什么人在接受这种实验?”小乌鸦好奇地问道。
王年年下巴微挑,指着门口,“那些在战场上失去手臂跟腿的侵略者。”
“绝了,这群不知悔改的畜生。还英雄,分明是狗杂碎。”连小乌鸦都觉得这种人体实验很不人道。
“砰”地一声巨响,铁门被门外的护士诡异用手臂砸出一个窟窿。
护士诡异歪着脑袋冷笑着,对着王年年温柔地说道,“赶紧乖乖躺回病床上,手术很快开始了。不乖的人不能打麻药。不,”它竖起一根手指头晃了晃,“你们这种低劣的人类连麻药都不配打。去死吧!”
“妈呀!连麻药都不给打,不得疼死。”小乌鸦浑身的寒毛都竖起了,很难想象那些被剥夺手臂跟腿的诡异,生前是如何挨过去的。
王年年握拳,听得拳头都硬了,“学长,煤球,帮我引开它的注意,我要用斩鬼刀疼死它。”
“好。”小纸人跟小乌鸦同时出声。说真的,它们也听气了。
小纸人跟小乌鸦一起现身,护士诡异显然一愣,“哎呀哎呀,原来你还有诡异帮手。难怪我觉得你这么讨厌。”
“你才讨厌,你全家都讨厌。”小乌鸦对着护士诡异吐口水,“我主人是天下第一好。”
小纸人射出小纸刀击中护士诡异的膝盖,护士诡异疼得直接跪在地上,嘴里倔强道,
“不,我们天皇才是最……”
“最你爹!”王年年已经绕到护士诡异身后,翻出斩鬼刀捅进护士诡异的后背。
“啊!”护士诡异疼得惨叫出声,熏黑的脸都疼掉色了。
“不打麻药是吧?那就让你尝尝活活被割肉的滋味。”王年年拔出斩鬼刀又捅进去,如此反复地折磨着疼得趴在地上的护士诡异。
“蹬蹬”无数细跟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的清脆声音,由远至近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