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摇头又是什么意思?”云欣迷茫了。
“你应该尊重女士的意愿。”颜嘉致说道。
“但她们这样很危险的。你看她们两个,一人走一路。你说她们关系好嘛,还挺有默契的,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想说什么。现在这样算什么?”云欣大为不解,更加看不懂女人了。
“我觉得挺好的。”颜嘉致声音淡淡地说道。
云欣表情无奈地看着颜嘉致,摇头,“你没救了。你再这样下去只能单身一辈子。”
“我情愿单身一辈子,也不会做出违背女性意愿的事情。我们应该尊重她们。”颜嘉致把之前的话又说一遍。
云欣仔细一想,没毛病。
……
一望无际的荒芜延伸到地平线,白色的薄雾垂直地面,隐约中可见一座座连绵起伏的苍茫山峦矗立在远处。
身旁是倒塌残破的建筑物,顽强的植物生长在废墟上迎风摇摆,覆盖了人类存在过的痕迹。
风吹来的雾气贴在王年年的脸上粘粘的,空气中有淡淡的咸腥味,是海风的味道,又略带有几分难以言状的动物尸体腐烂味。
王年年感觉拎在手上的小乌鸦越来越轻,问道,“它怎么还不醒呢?”
小纸人有些尴尬,“它体内的能量都被我不小心吸光了。我想还给它,还不回去。它的身体好像对净化后的能量很是排斥。”
王年年想了想,“你体内不是还有未净化完的邪气吗?试着推进小乌鸦的体内。”
“这样做不好吧。”小纸人有些嫌弃。在它看来,没有净化完的邪气就跟吃完东西未消化,又吐出来的呕吐物一样恶心。
尽管它跟小乌鸦的关系不好,但趁鸟之物把呕吐物吐进小乌鸦嘴里,那多不好。
“让你试,你就试,哪来这么多废物?”王年年不耐烦地开口。
“那好吧。”小纸人同情地看了小乌鸦一眼,飞到王年年拎着小乌鸦脖子的手上,把手放在小乌鸦的脑袋上,把体内未净化完的邪气推进小乌鸦的体内。
王年年捏着小乌鸦的脖子,透过黑框眼镜看到小乌鸦的脑袋上在冒着淡淡的黑气。
几秒以后,小乌鸦慢慢地睁开眼睛醒来,只是它的身体有些虚,眼神很是浑浑噩噩。
“余星辞,你个混蛋,偷走我的能量。你连鸟都敢算计,你不是人。”小乌鸦骂完随即反应过来,“不对,你本来就不是人。”
王年年看小乌鸦醒了,了然地点头,“果真如此。余学长,你把体内那些未净化的邪气都给煤球。”
“嗯。”小纸人专心的,把体内未净化过的邪气都推给小乌鸦。
把不安分跟不好消化压制的邪气全推给小乌鸦后,小纸人活动了一下身体,感觉神清气爽,连走路都带风了。
它沿着王年年的手臂走到王年年的肩膀停下。
小乌鸦也慢慢恢复了精神,扑棱着翅膀分到王年年的另一边肩膀停下,抱着王年年的脑袋撒娇,“主人,我差点就醒不过来了,还以为再也见不到您了。一秒没见到您,如隔三秋……”
“停!”王年年打住小乌鸦的喋喋不休,“再吵,把你做成烤小鸟吃了。”
小乌鸦紧张兮兮地抱着自己,“我的肉又老又柴不好吃。还是吃余星辞吧。您看它,细白嫩肉的,长相也是一顶一的好看,也算秀色可餐吧。”
小纸人握拳,“是这样形容的吗?不会说话就闭嘴。”
“我怎么不会说话了?我在夸你都没听出来。”小乌鸦啧啧地摇头。
小纸人磨牙,“那我谢谢你了。”
“不用客气。”小乌鸦笑着回道。
王年年叹了口气,正想挖坑把这两个家伙埋了。
沿着山坡往上走,周身的雾气越来越重,残垣断壁的建筑物也越来越多,越来越密集,郁郁葱葱的植物也消失了。
王年年仿佛置身于战后的废墟中,地面有灼烧的痕迹,远处还有木头正在燃烧,空气中飘荡着浓重的腐臭味。
她拿出黑色口罩遮住口鼻。
这时,耳边传来男子低沉虚弱的呼救声,“救……救我……救救我……”
“谁?是谁在呼救?”王年年下意识从单肩背包里抽出一根棒球棍,护在身前。
小纸人也紧张地四处张望。
小乌鸦对声音十分灵敏,指着一个方向,“主人,声音好像是从那边的废墟底下传出来的。”
“废墟?”王年年顺着小乌鸦指的方向看去,那边的建筑全倒塌了。
房子是由石头跟木头建成的,横梁已经完全断裂,木头跟石头都被熏黑,横梁断裂处还有星火在燃烧,冒着淡淡白烟。
王年年走近,那呼叫声也越来越清晰,“好心人,求你救救我……”
“这……”王年年诧异极了,“房子已经完全塌了,被压在下面的人还能活吗?”
小纸人摇摇头,“不知道。先清理看看,也许还活着。”
“嗯。”王年年收起棒球棍,撸起袖子开干。
因为房子的木头上还有正在燃烧的火焰,小纸人只能看着王年年把废墟上的杂物一一清理干净。
她不敢站上去,怕给埋在废墟下的人造成二次伤害。
半个小时后,王年年终于气喘吁吁的把废墟清理赶紧,但地上根本没有人。
“人呢?”她好奇地问道。
那个声音又传来,“我还在下面,请接着往下挖。求求您了,好心人。”那声音既激动又恳切。
“啊!”一人一诡一鸟全傻眼了,敢情搬了老半天说话的根本不是人。
“怎么办?还要不要接着往下挖?”小纸人问道。
“挖!”王年年的回答很是干脆,从单肩背包里拿出上一个里世界得到的诡器,镐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