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脑袋上的包被磨破,原本没有受伤的肌肤也被凹凸不平的地面蹭破皮了。
在地面拖出一条触目惊心的血迹。
何小星几人这个时候选择识趣的,沉默是种美德。
卓安国吼完脑袋更懵更疼了,伸出手臂,让何小星拉自己起来。
但何小星本身力气就小,昨天一天没有吃过饭,只吃了点饼干跟薯片,哪有力气拉卓安国起来。
她试了几下没有拉动卓安国,反倒卓安国刚抬起来的屁股又重重地跌回地面,疼得他眼泪当场飚出来。
他已经好多年没有当众哭了,又疼又气,眼泪一时没有刹住全喷了。
何小星,章萱彤,颜新霁四人全傻眼了,一时之间更加无措了。
“何小星,我要杀了你。”卓安国边哭边磨牙。
好会儿,卓安国的眼泪终于止住,从地上爬起来,至于他的行李,直接扔给弱不禁风的何小星拿。
“王年年那个贱人不让我们住她家,我们又能去哪里住?”何小星拖着两只笨重的行李,边问道。
他们几人正苦恼着,眼前便出现那间一开始被他们嫌弃又破又旧的老平房,章亦安住的房子。
平房内,章亦安听到那边的声响,赶紧把敞开的大门关上。
他们几人嘴角勾起歹毒的微笑,拉着行李火速冲向平房,大门砸开,并把碍事的章亦安推出门外。
突如其来的变故,直至章亦安被推倒在地,她脸上的表情都是蒙的。
等她反应过来时,她家的门已经被关上了,她起身用力地拍着门,“开门!你们这是做什么,这里是我家。”
“你做梦吧!从现在开始,你的房子被我们增收了。章亦安,你应该感到荣幸才是。”章萱彤幸灾乐祸的笑声从里面传出来,“快点翻翻,章亦安这个贱人一定藏了很多好吃的。”
章亦安闻言,手不自觉地攥紧自己的衣领。
隔壁院子的胖子在厨房里烧水,听到隔壁房子的动静声,连忙朝二楼的王年年喊道,“年年,他们好像去抢章同学的房子了。”
“什么?”王年年的马尾刚扎到一半,来不及继续整理,捡起身旁的棒球棍就冲下楼。
那刚束起的马尾又松散下来,没有什么比刷原女主好感度更重要的。
等王年年跟胖子赶到时,章亦安已经蹲在地上捡被章萱彤等人扔出来的行李。
他们把章亦安的行李翻开,一件一件的扔出来,就连章亦安的内衣也被他们扔得满地都是。
胖子下意识地背过身去,非礼勿视。
王年年没有停的跑过去,帮忙捡起地上的一件件衣服,放进章亦安敞开的行李箱里。
“谢谢。”章亦安脸上的表情很是平静,让王年年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章同学,你要不要去我家住?”王年年眼尾勾起,提出邀请。
“啊?”章亦安很是意外地抬起脸,视线猝不及防地撞入一双带着笑意的深邃黑瞳,她不自觉地受其蛊惑点头,“好。”
“胖子,她答应了,还不快点过来帮忙。”王年年招呼胖子过来帮忙捡地上的东西。
胖子捡完地上的物品,不免担忧地问一句,“章同学,你确认一下东西是否都在?”
“没关系。”章亦安脸上的表情淡淡的,合上行李箱拉上拉链。
胖子之所以这样问,是因为这些行李里根本没有食物跟水,丢出来的全是章亦安的私人衣物。
王年年走到门边,看了眼石桌上的毛巾,最终还是没有拿走。
尽管这些人很是讨厌,但她不想做诡异的帮凶,助长诡异的实力。
“好。”胖子伸手接过章亦安手里的行李箱。
章亦安本来想说不,但行李箱已经被身材高大的胖子拿走,她也不再扭捏着不放了。
胖子看着两手空空的王年年,满脸全是不解,小声地凑到王年年身边,“年年,我还以为你会拿走那条毛巾。”
“他们死了,于我们没有好处,我不想助长诡异的实力。”王年年冷哼道,“还有,他们刚刚骂我了,别以为我没有听到。以后诡异找他们麻烦,我是不会多管闲事的。”
胖子点头,深觉有道理。
王年年带着人回到院子里,安排章亦安住在二楼,她母亲蒲世英的房间。
又带着章亦安下楼,指着洗衣机,“你的衣服全脏了,可以丢进洗衣机里洗一洗。这个是烘干机。”
“谢谢。”章亦安这一路上都很是局促,从未想过自己会受到王年年的帮助。竟然有些恍惚。
章亦安把衣服全丢进洗衣机里,刚从卫生间出来,见王年年跟胖子都坐在客厅的餐桌旁,桌面上还摆着一个没有拆开的三明治,及三个冒着热气的杯子。
胖子听见声响回头,热情地招呼道,“章同学快过来吃早餐,这个三明治是你的。”
“好。”章亦安刚在餐桌旁的椅子坐下,王年年猛地起身,把她吓了一跳,刚伸到三明治边的手,不知该收回,还是放下。
“……”王年年注意到章亦安脸上不安的表情,牵起的嘴角带着几分歉意,“不用在意,我出去一趟。胖子好好看家。”
“好的。”不用王年年详细说明原因,胖子已经知道自己今天的职责是什么。
王年年拿着棒球棍匆匆出门。
章亦安的手最终碰到三明治,眼角余光瞥见,胖子推着一个杯子到她的手边,“喝点水,不要太紧张。其实年年的性格很好的,就是不太爱说话,还有点凶。”
章亦安抬起头,一脸的震惊。这是夸人的话吗?
对面的胖子也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这好像不是夸人的话。
他挠了挠脑袋,一脸憨厚地笑着,眼睛快眯成一条缝了。
……
那边,王年年刚跑到大槐树附近。
眉村的村民已经在槐树下围成一圈。
一名身穿明黄色八卦服的瘦小男子手持摇铃,挥舞着木剑,绕着大槐树振振有词地摇头晃脑着。
村民们对着大槐树虔诚地双手合十,嘴里不停地念着什么。
距离实在太远了,王年年根本听不清,同时她也不敢凑得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