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是男人的精华,而是身子里的血液,那小郎登时昏厥过去,没了知觉。
(四)
白绍棠身上淌满了血污,白原儿就倒在血泊里,那话儿还不住地在向外淌血,直吓得白绍棠几乎要哭出来,他也不明白自己怎么会生出这样的事情来,当务之急是赶紧给白原儿止血,可是刚刚把他扶起来,只见他头顶冒上一股青烟,洛玉隐竟然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他们身后,脸色也白的恐怖。
“洛兄……?”白绍棠顿时出了一身的冷汗,脑子里这才有了榆钱县正在闹鬼的概念,洛玉隐的表情十分的哀怨,可是依然挡不住他身上发散出来的阴冷的气息。
“原来你……你……”白绍棠这才恍然大悟,瞪大的双眼直勾勾的盯着洛玉隐,嘴唇不住的发抖。而洛玉隐却心痛得厉害,他多想马上扑过去把心爱的人儿抱在怀里,可是……
“你……你别过来!你……你刚刚……”想起刚刚发生的事,白绍棠可谓百感交集。
“是不是你?你把原儿害成这样的?!”白原儿的血总算止住了,可还是不省人事。
“这是没办法的事情,倘若我沾了你的身,你马上会阳气尽失绝精身亡,可是如果我释放了阳气,自己也会魂飞魄散……”洛玉隐看了看昏厥的白原儿,如此娇美的人儿怎么能叫人不怜爱,可是……自己为了得到白绍棠竟然完全顾不了那么许多,生前一介穷书生,受尽欺凌,死了竟然变了个纵欲的风流鬼,把活着时不敢做的事全都做了。
“那……县里的几起命案都是你做得喽!”
“那也是没办法,因为我的魂魄没有归位,如果再没有男人的精血我就真得再也没办法投胎了。”洛玉隐实在是情非所愿,阎王老爷不知道脑袋出了什么毛病了,让他下地府也就罢了,如今半阴半阳的,眼见着绍棠却是阴阳两隔,人鬼殊途,想着便更加的伤感起来。
“你是怎么死的?怎么只一年……”说来,整个榆钱县与白绍棠最为相厚的也就是洛玉隐了,他身上的那股才气和傲人的气质的确令他折服,原本这次进京赶考想要约他同去,顺便与些盘缠给他,把表哥带来也是想让他们结识的,谁知道……白绍棠心里也不住的悲伤起来,眼前的洛玉隐早没了生时的俊美容颜,脸上也蒙上了寒冷的阴晦,可是白绍棠竟然还是接受不了他已经死了的事实,明明……站在眼前的……
“说出来不怕贤弟笑话……我……是因色而死的……”洛玉隐背过身,不让白绍棠看见自己的脸。
洛玉隐究竟是怎么死的?那要回述到一年前,洛玉隐刚刚送走了白绍棠,心里一阵的落寞,明年就是大考之年,论才学,金榜题名自不在话下,只是进京的盘缠让洛玉隐十分的焦急,按理说如果向白绍棠借的话自然没有不借之理,只是他堂堂的七尺男儿怎么能随口的就向人借钱呢,可是洛玉隐双亲亡故,又没有可以依托的亲戚,他一介书生,并不懂得农事,做体力活又没人要,之前靠给人写信记账赚的一点钱糊口还可以……想要进京几乎就是不可能。这么想来哪还有什么心情读书,每日只是四处闲逛,真可谓四处闲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