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的是、
锖兔?
“鳞泷先生”
少?年窜到?了他的面前。
鳞泷左近次这才发觉,他刚刚真的把?少?年的名字叫出了口。
当?初,锖兔和义勇离开后的第?七天,他打扫干净屋子,拿出两身干净的换洗衣物?,收拾了一些疗伤的药品用具,准备好舒适的被?褥,又做了一锅关东煮,掐着时间下了山,准备把?自己的两个孩子带回家。
那两个小子,在紫藤山上待了七天,吃不好也休息不好,肯定已经很累了,说不定还?受了伤。他得让锖兔和义勇赶紧吃一顿热乎的饭,好好休息几天,养好精神。
边想着,他边站在路口,遥望着蜿蜒向天边的崎岖小路,盼着什么时候能看到?相互扶持的孩子们出现在他的视野。
从红日当?头到?残阳西落,鳞泷左近次等到?了一只飞过天际的黑色鎹鸦,为他带来?“锖兔死亡、义勇重伤不醒”的消息。
那个瞬间,鳞泷左近次感?受到?了什么叫做无力,什么叫做疲惫,肩上好像压了千斤重的石头,压得他不得不佝偻起肩膀。
他向送信的鎹鸦道了声谢,一个人回家,收起精心准备的东西,一个人坐在咕嘟咕嘟冒着热气的锅前,给自己捞了一碗吃食。
鳞泷左近次用筷子夹起锖兔最喜欢的腊肠往嘴里送,眼角的余光不经意间看到?了火炉旁空着的属于锖兔和义勇的座垫。
他握着筷子的手顿了一下,将碗原封不动的放了回去。
明明屋子并不大,锖兔还?和他抱怨过地方小倒腾不开,鳞泷左近次却觉得房间空旷的可怕。
是不是他哪里做的不对?,鳞泷左近次质问自己。
是不是他不会教导弟子?
是不是他用的心血还?不够?
是不是他根本?就不适合做培育师,所?以他教出来?的孩子们才会一个接一个的折在最终试炼?
这些孩子……是不是因为他的失职,才会年纪轻轻就过早的迎来?死亡?
这些念头沉积在他的心里,每次想起都是难忍的钝痛,都会牵扯出他对?自己的怀疑。
于是自富冈义勇之后,他再也没有收过弟子,只是自己一个人经年累月地守着这座狭雾山的小屋。
而现在,他原本?以为已经永远失去的孩子再一次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离得近了,鳞泷左近次从锖兔身上闻到?了某些不对?劲的地方。
他的嗅觉灵敏,能够闻出每个人身上独特的气味。
但从锖兔身上,他只闻到?了枯草和干树枝的味道,好像站在他面前的根本?就不是活人,而只是一个用枯草制成的稻草人。
“这是怎么回事?”
锖兔将之前对?富冈义勇的解释又说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