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鱼放下行李袋,轻轻地走了过去。
许一冰还是顾北出去前的姿势,那是一种婴儿在父体里的姿势,是一种下意识的保护自己的姿势。
褚鱼站在他身边,他是真的又瘦了,瘦的好像一阵风就能把他吹走。
昔日里清爽的短发也长长了,那白皙的的耳朵都被遮在了墨一般的头发里。
“你,想我吗?”褚鱼叹息般开口,问。
许一冰身子一颤,他正沉浸在自我厌弃的情绪当中,忽然就听到了那个熟悉的,让他思念却又不敢去寻找的声音。
他不敢抬头,他怕一切都只是幻觉。
我是胆小鬼,他在心里狠狠地唾弃自己。他想她,很想很想,却不敢告诉她,他怕她后悔,怕他一旦要她留在自己身边,失去了父母以后,她会后悔,到时候她再离开他,他会更痛苦。所以,他狠心告诉她,要分开。
当时,他的心就像被撕开了似的疼,可他能怎么办。
为了诊所的事,他心力交瘁,她的父母不理解他,怪他没有担当,怪他做事没有分寸。
那时候,好像全世界的错都是他犯的,他既觉得委屈,还有些恨,恨自己,恨所有的人。
对她提出分开,他现在想来有一点点报复的想法,既然他痛,他也要她痛。
可到头来,痛的最多的还是他自己。
“我回来了!”她环抱住他的身子,在他耳边轻声说。
他不敢相信的抬起头,扭头间居然就看到了她。
他朝思暮想的女人,她,她不是不要他了,不来看他了吗?
此时的许一冰早已忘记了,当初是他提出的分开,是她说分开不分手的了。
她的眼睛炯炯发亮,那黑色瞳仁里是他愣愣的表情。
她伏过来,亲上了她朝思暮想的唇。
他的唇还是那么的柔软,他的气息里还是有着木樨花的味道。
他闭上眼睛,慢慢的回应着她的吻。
人类最原始的互动就是吮吸,褚鱼的手滑过他的双膝间,就那么边吻着,边抱起了他。
他的确是瘦了,瘦的让她心疼。
他搂紧她的脖子,热烈的回应着她,仿佛这是最后一次亲近般炽烈。
她把他放在床上,彼此衣服的扣子就那么自然而然的打开。
不是不想念,只是不敢想,怕一想起就再也停不下来。
她吻上他的胸膛时,他发出轻轻地呻/吟,身子剧烈的往上挺了挺,然后,他的手便环了上来,那么紧,像是怕她忽然失踪似的。
她抬起身子,再次亲上了他的唇。
在最绚烂的旋律奏响之前,她在他耳边轻声地哄着:“别怕,我不走!”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许一冰猛的睁开眼睛,往身边看时,发现身边是空的。他垂下眼睛,一切果然都只是做梦,她,怎么会回来看他呢。
但在下一刻,他忽然又愣住了,他此时躺在床上,被子盖在身上,但他是医生,发生过什么他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