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从翁太白身上隐隐感受到仙风道骨的蕴味,原来是世外高人,从他的神态,气度,无不散发出一种尊者才有的气场,加以时日,机缘巧合,修仙成佛不是没有可能,这是夏凡对他最高的评价。
“敢问柳校长,翁老医术怎样?”
夏凡认为身为华夏神医院的一校之长,医术绝非寻常。
柳千方一怔,似乎没想到会问这么个问题,嘴角狠狠抽了几下,眼里流露出敬佩之色,“自神医院成立至今,不知培养出多少神医,毫不夸张的说,望其项背,无人能及。”
“郭义郭教授呢?”
欧阳云朵来了兴致,终于搭上了话。
“翁老的学生。”
柳千方淡淡来了句,可以看出,其对翁太白的崇拜,不是只言片语可以形容的。
夏凡和欧阳云朵闻言,心里更加骇然,翁太白到底是怎样的存在,莫非是国家医疗领域的脊梁。
办公室气氛正上升到一定高度时,易安之拉扯着半疯半傻的沈石走了进来。
“嘿嘿,这么多人啊!舅舅,你怎会在这儿?”看到柳千方,沈石眼前大亮,嘻嘻一笑,回头猛地甩开易安之的手,不悦道:“表哥,你干嘛不让我给舅舅说话?”
易安之老脸一黑,只差拿鞋底子抽他,表哥表哥的叫一路了,到了这里,一下子在柳千方面前掉了辈分。
柳千方正察言观色,看他是真疯假疯,不料,沈石一个饿虎扑食将他牢牢抱住,嘴里唠唠叨叨的喊着,“舅舅,石儿想你了。”
柳千方一惊,欲用力将他推开,怎奈沈石力大无比,挣脱不开,眼里怒火高涨,从他身上猛然间散发出一股浓郁气息,但意识到夏凡和欧阳云朵在场时,马上收敛起来,喊道:“老易,把这小子给我掰开。”
“哎。”易安之欺身上前就要帮忙。
沈石突地咧嘴哭道:“舅舅你为啥死那么早,这次说啥都不要你走。”
“兔崽子,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舅舅。”
被沈石的鼻涕弄了一身,柳千方暴怒。
没等易安之靠近,夏凡一记手刀削在沈石脖子上,顿时白眼一翻,双臂垂下,软绵绵的昏倒过去。
柳千方瞳孔紧缩,施施然,“做的好,这小子失心疯了吧,怎么不把我当成他爹!”
易安之忙道:“病情甚是奇怪,来的路上我已经查探过,总觉得哪里不对头,可又说不上来。”
“哼,是一种罕见蛊毒,要是没猜错的话,沈石中了噬心蛊,说吧,你们俩位到底谁做的?”
柳千方的目光落在夏凡和欧阳云朵身上,神色极其阴冷。
既然柳校长看穿,已没必要刻意隐瞒,夏凡组织措词准备勇敢承担起责任,可是他身边的欧阳云朵提前开口。
“凡事事出有因,我和夏凡在操场散步,这厮颐指气使的冲到我们面前,拦住去路,说什么研制出解毒圣药,非求着我施毒,这种损人利己的事,小女子做不出来,当然一口拒绝,哪成想,他竟满嘴污言秽语,不堪入耳,不信你可以问夏凡,所以,勉为其难的又给他一次教训,本想着暂且让他遭几天罪,离开这之前再给他解除,哪成想竟没逃脱你的法眼。”
听柳千方一语道破噬心蛊,易安之老脸一片惊骇,尤其得到欧阳云朵亲口承认,心脏猛地一揪,颤声问道:“你师父是谁?”
“巫医神婆!”
欧阳云朵不假思索的应道,反正师父云游天下,行踪不定,找她老人家告状也是枉费心机。
“她是不是叫吕英芳?”
易安之带着焦急之色。
“你怎么知道我师父名讳?”
过去多少年了,世人只知巫医神婆,知道吕英芳名字的除了几名内情人外,已寥寥无几,为此,欧阳云朵颇感意外。
“哦,我与你师父曾有过一面之缘,时光匆匆,一晃二十多年未见了,她……她现在可好?”
易安之脸上的急切之意,任谁都能看出来,两人肯定有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
“不好,不知何种原因,一生未嫁,前两年,孤身一人云游天下,逢年过节,也见不上她老人家,平时有事交待的时候,偶尔会给我打个电话。”欧阳云朵非常关心她师父,可是又不知怎么样安慰,师父内心世界也从未向她打开,很少谈及个人感情问题,所以,对师父的了解少之甚少。
“什么?终身未嫁!何苦呢!”
易安之愧疚的垂首顿足,意识到失态,急忙补充道:“这个老吕啊,心性太傲,一般看不到眼里,难怪终身不嫁。”
欧阳云朵眉头轻挑,易安之眼神变化,全落入她眼中,他为何如此担心师父,又为何懊悔不已,莫不是两人之间紧密的关系。
“易教授,我师父常提及京城,说什么是她难以割舍的地方,而且常常自责,说什么终究负了一个好男人,可惜从未说出那人的名字。”
“把英芳电话告诉我,回头我劝劝她,一个人在外漂泊多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