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每次嚣张起来时,浑身一股“即便全天下与孤为敌,孤也能以一杀千”的无所谓气质。
姚印清无语凝噎地看着他。
好好谈正事就谈正事,明明表情就很严肃很霸气,手却一点也不正经,一边说话还能一边干无耻之事,真是历来储君中的一个奇葩!
歪风邪气不能助长,姚印清朝沈庭珏使眼色,没与他对上视线,却收到了太子殿下“你可滚了”的眼神。
姚印清满肚腹诽,乖乖拱手离开,去了书房处理太子丢给他的那一堆文书。
吴德全端了早膳上来,摆好后躬身退了出去,殿内便只剩下了萧寒烨和沈庭珏。
太子殿下愈发肆无忌惮,将沈小侯爷半边衣服弄垮下肩头,露出白皙单薄的肩膀。
沈庭珏看了眼萧寒烨缓和下来的眉宇,颇觉有所成就,让他留了两三个红印,便冷酷地拍开他,站起来整理好衣服,坐到桌边认真干饭。
早膳一如既往地丰富,还有盘麻辣豆腐和酸辣海带,萧寒烨一口也没碰,静静地看着沈庭珏吃得面不改色,满眼佩服,唯独吃辣这一点,深感自愧不如,其他方面,都非常行。
沈庭珏吃饱后便走人,径直去了国子监,张祭酒正高高挽起裤腿,拿着一瓶药膏往大腿上涂抹,薄荷味道,闻着还挺清凉。
这时,门突然“哐当”一声从外打开。
张祭酒吓了一跳,药膏险些从手中滚落,沈庭珏看了眼他赤裸的大粗腿,说:“本侯能进去吗?”
“……。”张祭酒心情复杂:“您已经进来了。”
沈庭珏面不改色:“还没。”
一只脚尚在门槛外,便不算已经进去,同时也表明他是一位非常知礼数的相府公子。
张祭酒盖上药膏:“不知小侯爷有何事?”
沈庭珏道:“不先请本侯进去?”
张祭酒看着他另一只脚也跨了进来,抽抽嘴角,起身拱手:“小侯爷请进。”
沈庭珏关上门,瞄了眼他大腿侧那一片淤青,随口问:“磕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