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上官的孩子,底下的学员小吏们也不好十分劝解,生怕护了这个,得罪了那个。
彭瑾见课堂上闹哄哄的不成样子,只能暂且散了学,又和琼斯说了抱歉,亲自送他出了学堂。
回转身来,见孩子们已经各自坐回了自己的位子,但是一个个脸上都气鼓鼓的,瞪眼盯着对方,满是不服气。
彭瑾缓步走了过去,在自己的位子上坐下。
孩子们见状,都礼貌地站了起来,彼此之间的不服气却还没有散去,大眼瞪小眼的。
“谁来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彭瑾轻吐一口气,将暴躁暂且搁置一边,一脸平静地问道。
孩子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甩给对方一记眼刀,却谁都没有说话。
彭瑾看向一脸为难的暖暖,温声道:“暖暖你来说。”
目前看来,矛盾的双方是彭晟睿、彭晟嘉兄弟俩和张驹兄妹俩,而刘湛和刘澈显然是站在张驹一方的,暖暖和张骊大概是居中调停,只是一直未见成效!
暖暖一脸为难地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一时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当时大家你一句我一句地就吵上了,她和张骊离得稍远一些,也说不清楚是谁对谁错。
这要怎么说……
彭瑾见状,便换了一种方式,道:“既然不好说,那我来问你来答。”
暖暖连忙点点头。
“最先是因为什么而争吵的?”彭瑾问道。
“因为伴当。”暖暖看了彭晟睿一眼,解释道,“睿表弟误以为张驹哥哥是湛弟和澈弟的伴当,就支使他做事……”
说着,暖暖为难地看了看张驹,动动唇,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彭瑾见状却已经明白了,看来是彭晟睿的举动伤了张驹的自尊心,两方这才争吵起来的。
和张明华心悦诚服地追随刘识不同,张驹的自尊心非常强,幼时艰辛地乡野生活又让他的内心很敏感,平时倒还罢了,但是一遇到有人质疑他身份的事,他就会变得极具有攻击性。
哪怕彭晟睿不过才四五岁而已。
彭晟睿智不知者不罪,张驹是努力维护自己的尊严,双方都没有什么过错。
关键是都没有为对方着想。
“驹哥儿不是湛儿和澈儿的伴当!”彭锦郑重申明道,“他是通判大人张大人的嫡长子!”
眼下,最重要的是为张驹正名,免得孩子心里存了疙瘩,影响日后相互之间的关系。
张驹自小被母亲黄氏亲自教养长大,他的极为强烈敏感的自尊心,未必没有受到黄氏的影响。
若是今日不能在学堂内将这件事了结的花,到时候心里有疙瘩的就不止是孩子们了。
彭晟睿面红耳赤,明白这次是他犯错在先,但是又没有勇气向张驹开口道歉。
他是家中的长子,一直以来都是长辈关爱,幼弟尊敬,下人恭维的,他一时拉不下这个面子。
更何况,在场的还有这么多的人……
好在彭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