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幽静,窗前明月光散落下半扇清辉,室中红烛幽咽成一抹晕黄,红绡帐中,他控制着那几欲宣泄的浓情,在这一刻蓬勃欲出,推送,震颤……伴着最后的低吼一声,他抱紧她,水乳交融,紧拥相偎……
水,很温暖,带着淡淡玫瑰香气。
花溪从梦中醒来,人已经置身在硕大的浴桶之中。她靠在一具坚实灼热的躯体上,胸前一双大手不安分地在她的身上乱摸,花溪有气无力地哼哼道:“你这是在帮我洗吗?”
“你醒了?”耳边热乎乎的气息带着男子松木般清远的气息,让人熏熏然,不过臀下带着弹性的跳动让她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
“浑身疼。”花溪离开了欧阳铮的身体,懒洋洋地趴向了木桶另一边,口中含糊不清地咕哝,“远离危险,珍爱生命。”
“你一个人嘀咕什么呢?”有人不知廉耻地贴了上来。
花溪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娇喝一声:“欧阳铮,我累了!”
原本清冽的嗓音因为“劳累”而低哑了几分,听似威胁,可软绵绵的没什么力度,听起来更像是哀求似的邀请。
欧阳铮的瞬光暗了暗,下腹一紧,似乎又硬了。他不禁抚额暗叹,会不会是禁欲太久了,怎么花溪的两句话都能勾得他心魂摇荡?
他敛了脑中乱七八糟的想法,眼中恢复了清明,抱着花溪说:“你累了,我帮你洗。洗完了就休息,不再动你了。”
花溪本就劳累,轻“嗯”了一声,便不再动弹,任欧阳铮帮她清洗。
洗完,欧阳铮穿上中衣,抱着花溪出了浴桶,裹了一条毯子直接打横将她抱回了内室,放到了床上。
床上已经换了干净的被褥,暖暖的,花溪下意识地抱着被褥滚了滚,像只阳光下慵懒休憩的猫儿,脸上露出了干净舒心的笑容。
欧阳铮望着恬静的睡颜,唇角勾起一抹温柔的浅笑。他脱了鞋子上了床,扯开了被子,搭在了两人身上。春夜微寒,花溪迷迷糊糊中循着热源翻了个身拱到了欧阳铮怀里,欧阳铮愣了愣,笑着顺势抱住她。花溪无意识地挪了挪身子,寻了个舒服的位置,搂着他的腰静静地睡去了。
酣甜的梦里,有你有我……
翌日,花溪从睡梦中醒来时,欧阳铮已经起身坐在桌前拿着一册书卷翻看,见花溪睁开了眼,轻笑道:“怎么了?”
花溪捂着锦被,只露出一个脑袋在外面,一双大眼睛看着穿着明蓝织锦绣五蝠云纹长衫的欧阳铮呆愣了一刻,从来没见他穿过这般明亮的颜色,一改往日暗沉的颜色,唇角噙着笑,似三月暖阳,一时觉得冷峻如斯的他竟也有种温润儒雅的时候。
眨眨眼,花溪扯着唇角笑了笑,“没什么。”
欧阳铮点点头,眼睛又回到了手里的书卷上,“醒了就快些梳洗打扮,待会去拜见岳父大人。”
花溪作势掀开被子,“啊——”喊了一声,掀开的被子又蒙上了,这一次索性连头都蒙了进去。被子里,花溪的脸红了半边,她刚才发现自己身上光溜溜的,一件衣服都没穿。饶是已经和欧阳铮做了夫妻,可新婚一早这般形象,不由让她联想起昨夜那些旖旎的画面,就算她往日再稳重这时候也淡定不了。
“衣服放在床边,我先出去了。”
隔着被子,花溪听见欧阳铮低沉的声音,不知怎的总觉得里面带着一丝揶揄的笑意。听着他关门离开,花溪松了口气,探出了半个脑袋。见没了人,忙抓起旁边的肚兜和中衣往身上穿。
花溪扶着床沿站立起来,下腹坠涨,双腿酸软,一时没忍住又跌坐在了床上。花溪低咒,“该死的欧阳,你倒是神清气爽了,我却连站都不利索,嘶——”
不早不晚,她刚下床,白兰就敲门进来了。
“郡马让奴婢来伺候郡主。”
花溪轻舒了口气,欧阳铮是算好了时间,才放白兰进来,免得自己尴尬。
“扶我起吧!”
白兰伺候花溪洗漱上妆换了衣裳,花溪今日穿了件宝蓝色绣白莲的上襦,下身是碧水色的八幅湘裙,与欧阳铮那件明蓝的长衫倒像十分相称。
出了门口,欧阳铮就站在院里,回头看见她,愣了愣,随即走上前牵着她的手,“走吧!”
如昨日花轿前那般,花溪乖觉地将手递给了欧阳铮,紧紧握住,“好!”
欧阳铮牵着花溪出了院门,唇角的笑意始终未退……
三月二十,北逊军开拔,直指天都。花溪陪着薄野信留守棕原,欧阳铮因为上京来信而匆匆回了大华。
西月太初元年,大华乾元三十五年,四月十五,花溪十六岁生日那天,北逊军终于过了酆县,打到了天都。(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