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花溪摇头,“不是,是宗三哥,他想要回那方水瓷砚,说是他祖父留下的东西,一时冲动拿了下注,输了便后悔了,所以想用别的物件换回那方砚台。”
“哦!”慕修远紧绷的肩头似乎松了下来,“我还以为是姬公子呢……”
花溪想了想,问道:“三哥可知道那姬燮姬公子是何许人吗?”
花溪打听姬燮,慕修远微微不快,却还是告诉了她,“姬家据说是周朝姬氏后代,家底深厚,一直在东南沿海行商,也算是富甲一方。姬燮的父亲是姑父在泉州任上结识的,私交甚好。头前姑父升迁,姬家还留在泉州一带,前些日子举家迁来京城。听说是因为大华要与西月通商,姬家早年在西月有过经营,所以朝廷请他来协理通商事宜。”
难怪出手如此大方,只是拿那么贵重的物件下注,实在太败家了。
花溪下意识地撇撇嘴,慕修远侧头刚好看见,低声询问:“花溪对姬公子的事感兴趣?”
“好奇罢了。刚刚他一出手就是件三国时期的金香囊,后面随便三言两语就拿来送人,显然不当回事,可花溪收下那么贵重物件后总觉得不安,所以才会问问三哥。”
听花溪是因为香囊的事才会对姬燮多有留意,慕修远的眉头舒展开来。
“他家资丰厚,出手阔绰也是正常。你不必放在心上。”
慕修远心情好了许多,眉目间的阴霾散了不少,柔声询问花溪:“下个月十五是你的生辰了,不知妹妹想要什么,说出来,三哥送你。”
“没想到三哥还记得。花溪说什么,三哥都给我弄来?”花溪仰面看向慕修远,眉眼弯弯,笑得很开心。黑眸晶亮,如暗夜中星子闪着融融柔光,驱散迷茫指明方向。
慕修远忍不住抬抬手想抚一抚她的脸,却半路放下了,笑着点点头,“嗯,只要你想要的,三哥无论如何都会给你弄来。”
花溪边走边低头寻思,想了一阵,轻笑道:“呵呵,花溪一时还真想不出想要什么,要不三哥再送我两册古籍善本好了。”
慕修远应道:“好!”
花溪往前望了望,“嗯,东花厅快到了。三哥不必送我了,我自己去西花厅。”
“不急,还能送你一段。”慕修远并不急着走,捏着拳头,挣扎了一番,终于开口轻声问了句,“花溪明年及笄,可想过要嫁个什么样的人家?”
花溪脚步一顿,不知道慕修远为何会突然问起这个,跟着脑袋里突然窜上个念头,生生把自己吓了一跳。花溪偷偷睃了眼慕修远,见他目光灼灼地望着自己,眼中满是期盼,花溪心中一滞,莫非真让自己猜着了?
花溪暗叫不好,随即茫然道:“嗯?三哥你说什么?”说完,便低下头不敢再看慕修远,心怦怦乱跳,他为何会突然在这时提起这事?
慕修远低头看着花溪不语,眼中闪过痛色,“花溪,我……”
“慕三哥,你们俩怎么在这儿呢?”
花溪一回头,就看见何叶和慕向卿站在廊下,忙上前两步,“我正要去西花厅,刚在园子里碰见三哥,便一道过来了。姑母和何姐姐要去哪里?”
慕向卿蹙眉看了看花溪,又看了看慕修远,说道:“我从院里来,要去东花厅看看轩哥儿他们安置好了没,刚巧碰见何姑娘过来寻你。你跟何姑娘先回西花厅,远哥儿陪我去东花厅看看。”
“是,姑母!”花溪和慕修远一道应下。
送慕向卿先离开,何叶朝花溪笑了笑,“妹妹,走吧!”
花溪只觉得刚刚的事情太巧,她可不会相信何叶对慕何两家要议亲的事一无所知。这会儿见何叶面无异色,花溪总觉得今儿这巧遇有些蹊跷,换做韵宁或韵琳两个谁来寻自己都说得过去,唯独何叶身份敏感,她来找自己是为了什么。再想想刚刚慕向卿瞧见他们俩的眼神,想来心里有所怀疑。
花溪在心底无奈地叹了口气,这事有好也有坏,若慕向卿以为自己品行不端……那可不是什么好事。不过换个方面想,若是她有所觉,而因为慕修远的心思帮自己离开的话,自己倒是乐意接受这个误会。
何叶一路上与花溪闲聊,有说有笑,无意间问起慕修远,花溪也不避讳,有什么说什么,倒让何叶微微诧异,不好意思再问,笑着岔开了话题,再没表露出别的情绪来。
两人到了西花厅,韵琳她们已经在里面了。不过韵琳的脸色不大好看,韵宁和婉兰、幼兰在旁边陪她说话,而田如玉坐在一边品茶。
田如玉先看见花溪和何叶,放下茶盏,“花溪妹妹刚刚去了哪里?怎么这半天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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