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无线设备突然不能上网了,折腾了一个多小时才能上网,郁闷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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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溪从老夫人屋里出来,并没直接回栖霞园,在边房后面的小抱厦里与王妈妈一起略坐了坐,问了些关于洛西王妃的好恶。王妈妈细细说了,又问起了香方的事,花溪恼了几句萧五的不是,也没再多说。王妈妈没再提,与花溪闲话了几句家常,花溪问了老夫人的近况,才告辞出了荷香院。
王妈妈折回了正屋,萧氏躺在榻上,茶香在侧面扇风,兰儿拿着美人锤给萧氏捶腿。
窗上落了竹帘,遮挡了外面的光线,屋内晦暗不明,看不清人的脸色。
萧氏挥退了茶香和兰儿,坐起身来。
“人走了?可是已经知道了那事?”
王妈妈摇摇头,答说:“听口气不像,只是抱怨了萧五姑娘几句,从头到尾也没打听泰王府的事,一直都在问洛西王府有些什么人、府里的规矩和王妃的好恶,还问了这几日您的身子骨如何。末了让奴婢给寻个雕刻好的木匠,另外还问了库里有没有山梨木,说是要做压香用的模子。奴婢瞧着倒像是个谨守本分的。”
萧氏若有所思,沉默了一刻才道:“这孩子做事不骄不躁,比小四不遑多让。毕竟不是自己看大的,总担心她心眼太多,再看看。她制香需用什么你看着办就是了。”
王妈妈应和道:“老夫人说的是。刚刚说的教习嬷嬷的事要不要老奴去打听打听?”
萧氏点头,“去吧,家里这几个姑娘本都大了,侯爷这一去,她们齐丧一年后才能议亲,刚好这段时间请两个嬷嬷指导指导闺训、礼仪。”
“是。”
第二天,王妈妈就寻了个木雕匠人来,花溪给了匠人五张模子和一张木盒画样,又请王妈妈选了两块山梨木一并交给他。
花溪让红柳去找园子里管花草的婆子,摘了三十枝新鲜荷花并二十来张荷叶,吩咐人摘下花瓣洗净。
花溪取了个干净的小瓦罐,在底部摆放了一层荷花片,在上面铺了一层上回用豆浆处理好的降真香片,再铺一层荷花瓣,在其上又铺一层香片,如此重重铺盖,最后用油纸将罐口封严,在饭甑上蒸煮一会儿,拿起来后不解开油纸,搁在阴凉处。
另外将荷叶捣烂,按照相同的法子蒸煮,只不过这次没用降真,换了豆浆处理过的无味的竹篾,依旧蒸煮后封存。
花溪吩咐丁香将余下的荷花瓣用石磨磨制出浆,用布包裹,榨压去水,盛在新瓷器中。
约莫四日光景,那匠人便将制好的模子送了来,雕工精细,十分合意。
有了模具便好制香。
花溪取了已经制好的降真香,再与制好干花料,一起放在乳钵内研磨,使之变得又细又软,加入琼脂调制成泥,填入山梨木模子里,分别压成粉白色的莲花、花苞状;另用荷叶香竹篾研磨成粉加入细辛和琼脂,压成莲叶并两只蜻蜓,放置在盘中,用四五张纸包衬好,然后将盘子放在阳光边阴干。
花溪拍了拍手,扭头吩咐丁香道:“你盯好了。稍稍坚硬后,就将这些小莲花、小花苞、莲叶和蜻蜓用细线串成串,用那山竹弓挂在后窗迎风的地方,吹至七八分干便取下来;用净水揉细杂质,再用盘子盛好了,放在阳光边阴影里阴干;最后用新棉包裹收好。过两三日,再装盒。”
丁香用帕子给花溪拭汗,口中嘟囔道:“您随便弄两个香品就好,非弄个这么麻烦的,劳心劳力,最后得好领赏的还不都是送礼的,根本没您的份儿。”
“谁让咱们寄人篱下呢,当交房费了。你个丁香,姑娘我还没喊累,你倒抱怨上了。”花溪弹了弹丁香的额头,“行了,还有八串香珠要做,我坐着你动手。”
丁香撅着嘴叫了声,“姑娘——”
花溪摇头,“喊我也没用!你就当学手艺了,等以后有了铺子,我好放手教给你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