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儿重不重视誓言我不太清楚,在我们那儿背誓忘义是要被人唾弃的。”她转头去看窗外被街灯染成红色的夜色,远处有灯光闪烁,比星空要耀眼得多,这是在宫里从不曾见到过的景象,“我已经做过一次不忠不义之人,此生,定不会再做第二次。”
上官律定定的看着她的侧脸,虽然还是波澜不兴的一张脸,但是,他似乎能从她平静的脸上看出她潜藏于心的浓烈的悲伤。
他坐回蒲团之上,猛灌一口茶。
啊啊啊啊——更加好奇了,肿么办,肿么办。
“阿琬,我们是朋友。”上官律强抑下心里的抓肝挠肺,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而友善,完全听不出一丁点儿的好奇之意。
演技真是越来越好了,堪称老戏骨,给自己点一百个赞。
“你说是,我们便是。”静琬点头。
上官律不满了,“什么叫我说是便是,那我还说我们是情人呢,你也同意?”
静琬不理他的调侃之语,说道:“我从未有过朋友,也许幼时曾有过,时间太久或许被我遗忘了吧。我并不清楚朋友是何种模样,该如何相处。”
上官律道:“朋友嘛,大概就是关键时刻可以为你插刀的人。”
“这样的人呀,”静琬感慨,在宫中,人人都想着要插别人两刀才好,“我还真从未有过朋友呢。”
上官律十分同情:“真可怜。”
静琬不甚在意的点头:“是挺可怜的。”
“以后我和阿盈就是你的朋友。”上官律用真诚的小眼神看过去,“做朋友呢,最重要的是坦诚……”
静琬静静的看着他,将他看得脸都红了,“好吧,好吧,朋友的隐私也不能乱打听。”
“谢谢你。”这个“谢”字,静琬说得真心实意。
“不客气,不客气。”上官律的脸可以算得上红得滴血了,从蒲团上站起身,活动一下腿脚,“我们先回包厢吧,他们估计等急了。”
“好。”
“还有,”上官律不放心叮嘱,“那几个家伙带来的女人你最好不要搭理,都是些眉高眼低的,下次看到肯定又不是那几个了,认不认识都无关紧要。”
“我知道,多谢。”
自上次说开了之后,两人的相处便没有之前那种紧张奇怪的氛围,静琬其实还是老样子,主要是上官律不奇奇怪怪动不动就炸毛了。
上官盈吭哧吭哧的啃着手中的酥饼,酥饼是用生面,水七分、油三分,和梢硬做的外层,这样入炉烤时便会顶起一层香酥蓬松的外皮,吃起来舒爽极了,“二哥,你那几天终于过去啦?”
上官律黑脸:“滚——”
“嘿嘿嘿,”上官盈摇头晃脑,“世界如此美好,你却如此暴躁,既然生气了,有句话不是叫做气都气饱了,二哥,这个酥饼你应该吃不下了哦。”
上官盈眼疾手快抢走盘子里最后一个酥饼,上官律气得跳脚,立刻上去夺食,兄妹俩大打出手,最后的结果当然一点儿悬念也没有,武力值爆表的上官盈大获全胜,抢到最后一块酥饼。
上官律气哼哼回到沙发上坐下,静琬拿了一块酥饼给他,“我私藏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