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晏殊和江辞一早醒来,回到营帐后,江辞出去安排出行的准备,还有一些事情需要交代属下去做。
晏殊则又给晏武单独准备了一份药,瓶瓶罐罐弄了十几种,还给他准备了几十两的碎银子和一张五百两的银票。
“小妹,我不需要用银子,军营里管吃管住每个月还有月俸拿呢。这些药我留着吧,小妹的药自是外面不能比的。”
晏殊硬是将盛放银票和银子的荷包塞给晏武:“在外面多带些银子在身上总不是坏处,阿辞安排了不少影卫在军营里,若遇到什么问题可以找他们帮忙。”
晏武眼眶红红的,老老实实接了荷包。
“小妹,你和二郎多久能回来?”
晏殊沉默了一阵儿:“来回路程就要两个多月,若在青云山再待上一段时日,少说也要三个多月了,二哥在军营里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放心吧,我皮糙肉厚好养活的很,倒是你啊,前段时间受了那么重的伤,这次又要长途跋涉走那么远的路,你可一定要照顾好自个儿的身子。”
晏殊冲着他笑了笑:“有阿辞在身边呢,二哥不必担心我。”
晏武眉心紧紧拧了起来:“我瞧着那位凤老将军似乎很反对你和二郎来往,还有那个魏央,哼,之前瞧着她黑黢黢的,以为是个营养不良的臭小子,没成想摇身一变成了劳什子郡主,小妹别怕,若他们今后找你麻烦可莫要忍气吞声,虽然二郎对你不错,但咱也不能受这鸟气,大不了咱们就回信阳府去,就小妹的模样找什么样的好郎君没有?”
江辞走到营帐外面时恰巧听到了晏武这番话,他轻咳一声掀开帘子走了进来。
晏武看到江辞来了,心虚的眼珠子转了转。
江辞朝晏武的方向看了一眼:“马车准备好了,我们该启程了。”
晏殊见江辞面色有些阴沉,料想二哥刚刚说的话被他听了去。
“好,我们走吧。”
“我来帮你们拿包袱。”晏武主动拎起晏殊打包好的包袱,转身匆匆出了营帐,好似身后有什么豺狼虎豹似的。
江辞目送晏武离开并未多说什么,拉着晏殊的手一起出了营帐。
这时,营帐外一行车队已经准备好了,一辆马车和二十多名影卫随行。
凤烜鄍带着麒延也来送行,不过江辞昨晚刚和他说了些不愉快的话,老爷子还拉不下脸主动去找江辞说话,只是站在远处看了一阵儿,等江辞、晏殊二人上了马车后,他才转身往回走。
“昭阳郡主可醒了?”
“已经醒了,那三十大板着实不轻,大夫说可能要调养大半年才能恢复元气。”
“走,过去看看她。”
“是!”
主仆二人朝着魏央所在的军营走去,江辞、晏殊一行人马则缓缓离开军营,沿着小路朝着山外的方向驶去。
晏殊上了车就被江辞抱了个满怀,晏殊无奈的轻叹一声。
“温度这么高,你抱着我不难受吗?”
“不难受,抱着你心里踏实,省的有些人总惦记着拐跑我的娇娇。”
晏殊笑了一声:“二哥只是随口一说。”
江辞不满道:“想都不要想,你是我的。”
还想让小狐狸去找其他男人,呵,若真有这一天,他会亲手将那些男人全都杀了。
军营内
魏央面色惨白的趴在床上,整个屁股和腰上鲜血淋淋,因为她是女子,受伤的地方大夫们不好亲自上药,只能从附近农场那边请来两名妇人帮忙上药伺候。
当得知江辞和晏殊一早就离开了军营,魏央发了好大一顿火气,将触手可及的东西全都砸了个稀巴烂。
她被打成重伤昏迷不醒,而指定的未婚夫却带着其她女人去游山玩水了,身体和心里上的双重打击让她痛苦万分。
凤烜鄍进来时看到满地狼藉,不悦的蹙了蹙眉头,吩咐站在一旁大气不敢出的两名农妇。
“将地上的东西清扫干净,小心伤了郡主。”
“是!”
两名妇人这才敢上前收拾。
“凤爷爷,江辞真的离开了?”她不甘心的看向凤老,想听到不一样的答案。
凤烜鄍点了点头:“央丫头,其他事情先不要想,好好养伤才是最重要的。”
魏央冷笑一声:“当初是您和我母亲为我和江辞定下的婚事,如今我的未婚夫带着别的女人走来,还将我打成重伤不闻不问,此事若让我母亲知道,凤爷爷该如何向她解释?”
凤烜鄍走到椅子前缓缓坐了下来,目光深沉的看向魏央。
“此事阿辞的确是冲动了些,可罔顾军法、放走逃犯是重罪,况且阿辞在对你用刑时并不知晓你是长公主的女儿,你认为长公主会为了这点事情与阿辞生分吗?央丫头啊,你虽是长公主亲手带大的,可你身上毕竟没有流着长公主的血液,阿辞是她的亲侄儿,他们两个人都姓夜。”
魏央面无表情的盯着凤烜鄍看了一阵儿:“凤爷爷的意思是想解除我和江辞的婚事?”
“你和阿辞的事尚未换庚帖,只是我与长公主之间的口头约定,所以你们二人还算不上有婚约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