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自家婆娘被老三当众说哭了,齐天远黝黑的面容上露出些许不悦。
“老三,你怎么能这么和你大嫂说话?这些年她在这个家生儿育女、照顾一家老小,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你立刻向你大嫂道歉。”
齐天翊心里很不服气,但他一向听大哥的话,再者,他一个大男人的确不应该和女人一般见识。
“对不起大嫂,刚刚是我说话太冲了,但我说的也是实话。”
“哼,实话?我看你是被那小寡妇勾走了魂儿吧。”
“大嫂,你怎能随口污蔑人?我与晏姑娘清清白白,你这么说岂不是毁人清誉?”
因为李小牛被打这事儿,李翠菊现在对晏殊怀恨在心。
“老三,你敢对天发誓你对那小寡妇没有一点好感?我可亲眼看到过你偷偷看那小寡妇,哼,也是那狐媚子能耐,专门勾搭你们这种眼瞎心盲的男子,她那小叔不就被她迷的整日围着她转吗?我看啊,她只要勾勾手指你也就眼巴巴的凑上去了。”
李翠菊的话音刚落下,一块石子精准的砸向了她那张嘴。
“啊!”
李翠菊疼的尖叫一声。
晏殊、江辞、七叔公等人全都走了出来。
“谁打得我闺女,不想死的就立刻给老子站出来!”李长贵率先发难。
齐天远和马氏急忙上前查看李翠菊被打的那张嘴。
石子个头不小,再加上卵足了力道,打的李翠菊那张嘴高高的肿了起来,鲜血顺着嘴角直往下流。
“爹,您一定要给女儿出气啊,我的嘴好疼,呜呜呜……”
“娘子,嘴唇肿的不成样子,还流着血,你别说话了。”
晏殊冷冷瞥了李翠菊一眼。
“既然嘴巴只能喷粪留着它也没什么用处。”话落,晏殊食指、中指间夹着的银针“嗖”一声飞射而出,径直朝李翠菊脖颈上刺去。
李翠菊感觉喉咙像是被蚂蚁叮了一下,她张嘴就想指着晏殊叫骂。
“啊……啊啊啊……”
嗓子就像是被堵住了一般,根本发不出声音。
她吓得面色惨白,伸手拔了那根银针,张开大嘴用力发声,可无论如何使力气嘴里只能发出刺耳的呜咽声。
“娘子……娘子你怎么了?”
马氏急的哭了起来。
“闺女啊,你这是怎么了?呜呜呜……,你可别吓唬娘啊。”
李长贵满脸愤怒的指着晏殊骂道:“晏殊,你竟敢当众毒哑我女儿?今日若你不将她治好你也别想活着离开。”
江辞冷晒一声。
“哦?让我看看你有多大的能耐。”
李长贵对上江辞清冷的眸子,心里顿时一沉。
这一路上他可多次见过江辞杀人,那狠辣的杀人手法看着都让他心惊胆战。
何况江辞不仅武功高强,身边还有一群护卫保护着,晏殊是他的嫂嫂,他自是会出手护着那小贱人。
若他真在这里闹事的话,只怕一点好处都捞不着,全家老小的性命很可能还要搭上。
晏殊冷声道:“李长贵,现在是在逃难不是在你们北海村任你作威作福,这一路南下死在路上的流民数万之多,多你一个又何妨?呵,就算今日我将你们一家全都弄死,也没人敢多说一句。”
对上晏殊起了杀意的目光,李长贵顿时双腿一软,脑子彻底清醒了过来。
这小寡妇和她那小叔都是心狠手辣的角色,绝对不能和他们硬碰硬。
“我们走!”
“当家的,难道就这么算了吗?咱们的女儿现在说不出话了,都是这个小娼妇……”
一抹鬼魅黑影上前,一脚将马氏踹飞出去。
“啊!”
马氏疼的尖叫一声。
她还没看清楚究竟是谁踹的她,一把锋利的剑刃已经抵在了她的眉心。
无明冷冷盯着马氏:“再敢满口污秽诋毁我家夫人,信不信我立刻取下你的项尚人头?”
江辞冷声道:“无明,将那脑袋砍下来后丢去喂野狗。”
“是,主子!”
无明作势就要砍了马氏的脑袋,马氏吓得连声尖叫,双手紧紧护住了自己的头。
“不要杀我,求求你不要杀我。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骂晏姑娘了,是我嘴巴贱,我该死,我该死,呜呜呜……求求江公子、晏姑娘和这位好汉饶我一条狗命吧。”
马氏吓的失禁,身旁的雪被尿融化了一大片,无明习武之人鼻子灵敏,立刻嗅到了刺鼻的尿骚味儿。
他一脸嫌弃的朝地上扫了一眼:“就这点胆子也敢大言不惭污蔑我家夫人?不知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