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殊死相搏果然让化骨毒郎的动作缓了一缓,流风公主噙着泪已经奔到了门口,一头撞在闻声赶来的魏坤身上,心中又惊又惧,抬起头来悲声道:“使馆里进了个怪物,你们代国的高手到底在哪儿!”
“什么怪物?”
魏坤在什么时候都是不慌不忙的,他将撞在自己胸口的流风公主往身后一拨,定睛往院子里一看,脸色一下子变得铁青。
只见萧九假扮成胡夏武士和一群护卫将一个看不出年纪的干瘦男人围在院字之中,满院子里都是腥臭的绿色雾气,闻到这股臭味的汉子一个个都脸色煞白,只是勉力支撑,那武艺最高、和干瘦男人斗成一团的武士脸色倒不是白,而是一种憋得快要爆炸一般的红。
看到这里,魏坤还有哪里猜不出来,眼见着身后一干和他一样闻讯赶来的胡夏使官也是惊慌失措,立刻用胡夏话说:“你们先走,我看我们拦不住这人,金甲卫有的带了长弓,流风公主设法将他引到开阔的地方,用弓箭射杀之!”
“我?我?我不行的!”
流风公主双手捂着嘴,反射性地就要对魏坤用出媚功求饶:“不,不可以,我不想再看到他,你们快带我逃,逃的越远越好,我不要引他……”
她那媚功原本是极少失手,可魏坤原本就是心智坚定之人,之前被流风公主引出心中“心魔”,那一点执念竟被他自己渐渐看开了,心思比之前越发豁达,这法子对他竟没有什么用。
这媚功本来就不是什么邪门功夫,而是她所信仰的宗教让人破除心中迷惘而创立的一种先破后立的功法,只不过因为诱惑人们陷入心中最原始的欲望和执着时被有心之人发现而利用,反向而行,不但不引导别人破除这种“恶”,反倒沉迷进去,才成了拜火教最特殊的一种“秘术”。
更别说魏坤现在一看到流风公主就各种蛋疼,实在对她没办法生出什么绮思。
“这样的怪物怎么会无缘无故出现在这里,必定又是你乱用什么办法引来的!你看看他们!”
魏坤的手搭上流风公主的肩膀,重重一握。
流风公主被握的肩膀生疼,抬起因泪水而糊得看不清东西的眼睛。
“你看看里面这么多人,这些人为了护送你到代国,赌上了自己的性命,没死在阴谋诡计、刀枪棍棒之中,却被你招来的烂桃花害了性命。你现在固然可以逃,可从此之后,你想在让他们这样为你效命,是再也不可能了。”
“什,什么?”
流风公主茫然地望向魏坤。
魏坤无力地叹了口气。
“我说这位公主,你除了用你那漂亮的脸蛋和不知道哪里学来的诱惑人的功夫以外,就不会用你自己的本事让别人敬重了吗?现在你的那些本事只会让这个怪物更加疯狂,你速度快点的话,还能少死几个人。”
他又重新看了一眼院中的情况,眼看着萧九似乎也是撑不住了,而且也不拼命了,隐隐有朝着院墙贴去翻墙而走的样子,忍不住嗤笑。
“唔,我看那个最顶用的似乎也清醒过来了。”
“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