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那副“仕女出行”的画面太过震撼,刘凌也有一些动容,如今见着这花瓣,再看到这帷幔,如果刘凌不知道这公主是有备而来,那就是他傻了。
他抬眼望去,举目之处皆是京中游人,一各个窃窃私语有之,高谈阔论有之,吟诗作赋有之,还有高声长歌试图引起这异国公主注意的,忍不住哑然失笑。
笑的不是别的,而是因为姚霁在那帷幔之内不停的高喊着。
“这公主长什么样样看不到!用面纱和珠冠遮的严严实实的!”
“这些花瓣是从她的袖子里漏出来的!她这袖子好能装,我都看到落了一路了!不知道能不能坚持到门口!”
“她身边站着好几个拿扇子扇风的侍女!这也太能折腾人了!”
“刘凌,我跟你说,这女孩走路太妖娆了,并非良配啊!她才十五啊!十五岁就这么妩媚,这是怎么练出来的!”
姚霁一边感慨,一边叹息,引得刘凌的脑海里也浮现出生动的画面。
那些旖旎梦幻的泡泡,一下子就被戳破了。
可其他的男人们和女人们却不是如此。有很多女子并不是单独前来,这时候女子单独出府是很被人诟病的一件事,有些是跟随着父兄或者干脆是相公来看热闹的,不仅是男人好奇女人会美成什么样,也有女人会好奇女人如何出色。
然而这些女人无力的发现,这位公主还未露出真容,她们看起来就像是在瞬息间失去了自己身旁的男人。
这些男人失魂落魄般看着那在阳光下不时闪耀着金线的帷幔,就像是使劲看下去就能看穿那些遮蔽一般,不过是从坊门到道观这一段短短的距离,突然就变得很是安静。
道观里的道长和监院领着不少道人已经在门口等候了,他们似乎也没有见过有哪位是用这种架势前来“会客”的,为首的道长低声吩咐了句什么,立刻就有个小道人往观里猛跑。
然后,男人们突然都屏住了呼吸。
那张几乎快要被视线烧穿的帷幔,在奴隶们随着两边分开的举动下,缓缓露出了一道口子。
夏国信仰太阳神,尚白和红,皇室皆为白服,平民则不敢穿白,所以如今这位流风公主,是着一身白裘白衣出现的,浑身上下,除了头顶的珠冠嵌金镶玉,一头卷曲柔软的黑发,再也没有一丝杂色。
皇观阶下,流风公主背影妙曼,见道人们前来迎接,她也往前走动了几步,腰肢纤细如柳,姿态优雅动人,让几个道心不稳的道人连忙低下头去,眼观鼻,鼻观心。
这公主却没觉得自己引起的骚动有什么不对,只抬头看了一眼玄元皇帝观的匾额,复又微微侧了侧头,对着面前迎出观外的道长轻语道:“流风求见薛老太妃,不知太妃如今身在何处?”
声音并不柔媚,反倒带着一丝少女才有的天真好奇,和她那比同龄人明显妩媚的身段比起来,这种声音反倒造成了一种反差,自然而然的觉得那珠冠面纱之下掩盖的,是一张媚而不艳的少女面庞。
这是她露在众人面前的第一面,也是所有人听到她说的第一句话。
老道长如今年逾古稀,对什么美人都已经不感兴趣了,还算是自在地念了声道号,朗声回道:“如今薛太妃还在观中清修,听闻流风公主要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