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铬很想纠正他一下,不要自己吓自己。“上古”是从哪里得出的结论?“镇墓兽”又是什么鬼?
蒙毅与钟季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轩辕之丘!”
陈铬:“啊?”
蒙毅、钟季:“……”
蒙毅:“黄帝居于轩辕丘,既今韩国国都新郑。《山海经》中有记载:应龙处南极,杀蚩尤与夸父,不得复上,故下数旱。可见应龙受黄帝驱使,且大战过后不得复上,只能留在人间。”
陈铬:“难道是黄帝的墓?别闹,我想我们还是趁着天亮,先找出口吧。”
连环翻板、铁索吊石,甚至能够连发的弩机,洞中机关重重,令人更加确信这里确实是个墓穴。
陈铬一马当先,遇到疑似机关陷阱的地方,往往以身试险,那模样没心没肺的,到让人觉得有些心疼。蒙、钟二人对他的疑心渐消,三人身手敏捷,且都十分机敏,相互配合默契,扫除了路上不少障碍,竟不知不觉变得团结起来。
蒙毅分析;“此处的地势北高南低,崤山却应当是南高北低,青龙河自山的南面流向北面,洞穴中全然相反,暗河自北向南流,极有可能出口会是一处位于悬崖峭壁上的瀑布。”
钟季:“陈铬专心些,注意脚下。”
陈铬一听到南、北、上、下这些方位词,整个内心都是崩溃的,目光四处逡巡,一不留神脚下打滑,啃了一嘴泥。
火把滚落,他的目光也随之滚动,发现墙壁上似乎有一些奇异的涂鸦,惊呼:“好像是壁画。”
钟季举起火把贴近墙壁,画面在火光的映照下显现出瑰丽的色彩,线条流畅、栩栩如生,如同刚画上去一般鲜活。
三人边走边看,蒙毅似乎对此有些研究,充当起翻译:“第一幅画,是说陨星落地,天上出现了一处异象,是何物?”
虽然画得挺好,但陈铬从来就对这些不感兴趣,一时半会儿看不出个所以然,只得听蒙毅分析。然而说到天上,他就盯着蒙毅所指的地方观察了一阵:那是一团星云般的光团,一丝丝极细的白线将之包裹其中,像是绽放在天幕中的一朵曼珠沙华。
陈铬恍然大悟,指着那团“异象”,说:“这简直跟灵山魂海一模一样,难道它其实是天体运动造成的?”
钟季闻言飞快地瞟了他一眼,但没有细问。
蒙毅倒似乎不怎么在意,继续说:“第二幅画,有许多飞禽走兽,这是人,这是……这人从体内破开,长出一颗兽首,有许多条手足,看不懂。”
陈铬:“古人绘画不讲透视,我想这可能是描绘了一个变化的过程,而不是说他们真的有许多个头和四肢。”
蒙毅想了想:“照你的意思,这幅画的意思便是,人逐渐幻化为妖?不对,自古传闻俱是妖魔幻化成|人。”
陈铬:“从左至右的水平方向,表示的是时间顺序,是上古的人类逐渐产生变异。这幅画就是想告诉我们:妖,是人变成的。”
蒙毅不置可否,继续分析:“第三幅画,东方的国家有一位牛首人身的战士,他带领臣民战胜了中原的霸主,这个部落准备向南方进攻。但这名战士却在此时离开了自己的国家,自东方去往南方,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