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侯文光离开之前,殷静的调令就签好了,下到南港市瑶海区分局下辖的派出所当指导员。
所以,当会议开完,殷静也开车跟在侯文光的车后离开了市局大院。
车到半路,侯文光下车,站在路边等着殷静到来,昨晚就说好了,今天要到殷静的老家去。
“到老家我怎么介绍你呢?”殷静一边开车,看了看后座闭目养神的侯文光,问道。
“就说我是你的一个朋友,想要体验一下田园生活,所以过来看看有没有土地可以承包,在田地里盖一个简易的小屋,平时没事就过来看看,这就是我想要的。”侯文光叹息道。
说实话,今天邱明德在会上的讲话让他很是不解,所以,在告辞的时候,侯文光低声对邱明德说道:“老兄,这里的局势很复杂,以后就靠你了。”
邱明德只是点点头,没有回应,侯文光的心里很是忐忑,昨晚吃饭的时候,邱明德就没有给一个明确的态度,当时他能理解,刚刚到一个新的地方任职这么重要的位置,谨慎一点没什么,可是今天邱明德的态度,让侯文光心里很是不舒服,再想想昨晚邱明德的表现,看来是需要和阚家人沟通一下了。
开了一个小时,车到了殷静的老家。
殷静的父亲是一个很老实的农民,所以,对于这位看起来就像是大有来头的所谓大老板,很是谨慎,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你们坐,我去让老婆子做饭,领导,坐吧,请坐。”殷静父亲一边请侯文光坐下,一边朝殷静使了个眼色,让她跟着自己到屋里来。
虽然老两口是农民,可是不傻,自己闺女回来了,但是女婿没回来,倒是带了一个半大老头子回来了,这事怎么说也要问清楚是怎么回事?
殷静跟着到了后院,老头一脸的焦急。
“静啊,这谁啊,你别骗我们,这到底咋回事……”
殷静好一番解释,老两口依然是半信半疑。
到最后,侯文光不得不出面解释。
侯文光解释也很奇怪,说是想在这个地方租几年地,和殷警官恰好认识,想在租的地里建个简易的房子,没事的时候来钓钓鱼,种种花什么的,最好是离村子远一点,城里的生活过腻了,想要过一过庄稼人的日子。
“侯总是大老板,钱不是问题,爸,咱最远的那块地,你们种着也费劲,要不,租给他,侯总,你要给个好价钱。”殷静故意说道。
一番交涉,在殷静家里吃了饭,殷静的父亲坐上殷静的车去了他们家最远那块田地。
实地考察了之后,侯文光对这里很是满意,让殷静送老爷子回去,而他一个人坐在地头上看着这一块大概两三亩的土地,其实这里盐碱的比较厉害,种庄稼并不合适,只是农民除了种地还能种啥?
半个小时后,殷静回来了。
“这块地,你找人给我挖个坑,种上莲藕,养上鱼,钱我出,这一块地方,再给我平整一下,嗯,别建房子了,太扎眼,我要来的时候就买帐篷吧,也算是野外露营了。”侯文光叹口气说道。
这个地方可以看很远,不用担心别人会看到他们俩在一起腻歪。
殷静知道,他心里有些话是没说透的,只是他不说,自己也不问。
“小静,今天邱明德的表态你看到了吧,我也是刚刚接到陈功伟的电话,估计他这个办公室主任也干不了几天了,其实我现在心里很害怕,所以,我想着能给你留点东西,最好是还能给你留个孩子……”侯文光看看殷静,说道。
殷静点点头,但是到现在她还没弄明白侯文光要在这里挖鱼塘干啥,难道真是要带自己到这里来野合吗?
想到这里,她轻轻离开了侯文光的怀抱,走向汽车,将后车门打开,坐上了后座,一件一件的把下衣脱掉。
这个时间段,侯文光一直看着她,没有动,直到殷静将下衣全部脱完,仰面躺在了后座上,侯文光深深的吸了一口烟,接着把烟蒂碾碎在泥土里,走向了汽车,高度合适,角度合适,在这个无人的旷野里,侯文光开始了努力的播种。
不知不觉间,网上开始出现了这样一条新闻,稿子好像是出自同一个人,最少也是同一个团队,那就是介绍贵鹿集团对南港市的贡献,以及阚正德这个人对南港市的贡献,纳税大户,而且还是底层人成功励志的榜样。
这样的视频一出,下面的评论也都是一边倒的为阚正德说好话了,就连那些靠直播武阳县烂尾项目的主播们,也在直播中谈论阚正德的奇闻异事,好像这个人天生带着一层神秘色彩。
第二天上午,网上忽然出现了一条关于阚正德的访谈视频,一个打扮很中性的记者在新加坡酒店里采访了阚正德。
阚正德看上去憔悴了不少,但是精神尚可,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他讲话的内容让陈勃都感觉有些意外。
“我是中国的企业家,我的根在南港,我这一辈子都致力于为南港市做贡献,这是无可置疑的。”阚正德侃侃而谈。
“阚总,请问你这段时间一直在国外,是因为在国内的项目出了问题吗?”记者的问题也是事先拟制好的,要不然,阚正德怎么扯到回国的问题上。
“企业经营,不出问题那是不可能的,大大小小的问题都会有,还是要看怎么解决这些问题,在国内的问题解决上,南港市政府给了我们很大的帮助,这是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我下半辈子也想待在南港,尽我最大的努力建设好南港,我是中国人,我不建设我的家乡?我待在国外干什么,这是说不过去的呀……”
阚正德的演技很好,全程所有的问题都背出了标准答案,而且也给足了南港市政府面子,谢元春在办公室里看着这一幕,后槽牙都咬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