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衣少女不以为然,慢条斯理的玩着发梢:“我孤身上路,遇到登徒子纠缠,不过小惩大诫,谁叫他见色起意,心怀不轨?”
“那我二人又何其无辜?快拿解药出来,否则我叫你好看!”
“这路边野花天生天养,我又哪里来得解药?你当我是山神娘娘不成?”
“你——”
“这是铁线海棠,”阿英不得不出声道,“再抓下去仔细皮开肉绽,抹些口水上去就好了。”
闯荡江湖哪个不是把脑袋提溜在手里,硬汉如石元庆这般,脑袋掉了碗大个疤,可却架不住瘙痒难耐,这法子虽然听着恶心,三人却急忙照做,果然片刻便止了痒。
“你倒是见多识广。”见阿英识破了她的小伎俩,蓝衣少女非但不生气,反而饶有兴致的打量着她,“你叫什么名字?”
“问人姓名,总该先自报家门吧?”
“我唤阿笑。”
“我叫阿英。”
“你姓什么?”
“你又姓什么?”
阿笑不满:“我不说姓什么,因为我是逃家出来的,若是走漏了行踪会被捉回去的,你又有什么缘故?”
阿英淡淡道:“我有缘故,却也不必告诉你。”
那轻功绝伦的男子将将止了痒,脸上还挠得一道道红痕,他并不在意阿笑的捉弄,又凑了过来,
“姑娘叫阿笑?诶呀呀,果然人如其名,姑娘一笑起来当真是倾国倾城,我见犹怜......对了,我还不曾介绍自己,小生戴平,乃泰山派掌门是也!”
此言一出,便有三人吃惊,石元庆大喝道:“放屁!你小子是哪门子的泰山派掌门?敢在你爷爷我面前吹牛皮?!”
“我可不曾吹牛,这是泰山派掌门铁令,你瞧我是真不是真?”戴平自领口里掏出一块穿线戴在脖子上的玄铁令牌,举到几人面前。
吕策凑上前,眯起小眼睛端详了半天,摸了摸唇上细须,煞有介事道:“松石为骨,清泉为心,五岳之首,岱宗至尊。嗯嗯,这块令牌......好像是真的。”
“哼,这就是真真的有眼不识泰山!”戴平得意洋洋的把令牌揣了回去。
阿英问:“戴震霆掌门是你何人?”
“可不就是我那便宜老子了?”戴平满不在乎道,“自世子府招降不成,砍了我大哥二哥和十几个泰山派长老弟子,三哥四哥妄图砍了我老子自己做掌门不成,反而被我老子砍了,他这才终于想起还有个昔日勾栏栈的小情儿给他生了个私生子,把我找了回去。他重病不治一命呜呼后,泰山派上下生怕被株连,树倒猢狲散,如今派中上下只剩了我一个光杆司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