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由分说地将手放在我的背上,把我往台球桌那里推,期待地问我:“你台球打的怎么样?”
这时候撒谎也没用了吧?我老实回答,“不怎么样。”
“不怎么样就好,”他将我推转过身,从旁边拿过两根台球杆,用chalk缓慢地磨动着杆头,“因为我也技术也不怎么样。”
“真的?”我以为他在谦虚。
“反正你肯定比我厉害些……”他递过一根杆子给我。
我失笑,“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赵寅杉说,“当初景阳刚学会就像虐菜一样虐我,我是不敢和他打这个的。”赵寅杉俯身半趴在台球桌上,将球杆垫在虎口上,对准白球推了一下杆头,桌山垒成三角的球一下四散开来,然后接着……黑球就在我俩的眼皮子地下掉进了球袋,我似乎还听到了落网的球发出的绝望而低弱的哀鸣。
赵寅杉显然也懵了,他不肯相信自己的水准已经到了可以一击即败的地步,我抓着球杆撑在地上,嘴里没忍住笑出了声。原来他台球真的打得不怎么样,比我还次。
他无奈地笑,将球杆放在了一边,“你看吧,我就说我技术不怎么样,再怎么样你也会比我好。”
我点头,虽然我技术真的不咋样,但至少运气要比他好点儿吧?
他帮我把球重新聚拢在一起,我找了个合适的角度,打算打一号球,由于角度合适,一号球滚向中间的那个球袋,我屏住呼吸,这时候滚进去了别的几个球,然后我就看见——8号呢?8号是不是进去了?我傻眼了。
“一比一了,”赵寅杉语气里浮上来一丝幸灾乐祸,似乎觉得和一个与自己水平相差不多的菜鸟打球是件极为高兴的事,“好久没有碰见过你…这种了。”
我这种什么?我这种与你旗鼓相当的臭手?随便一杆都能把黑球推进去那种?我扭开脖子不想看他,转而把视线投到窗外的花园中去,这里真是美得叫人赏心悦目,在这间嵌在山腰的“古堡”中,仿佛连时间流速都刻意减慢了。
我们打了一会儿,虽然我觉得兴致缺缺,但他却笑得很开心,棋逢对手的乐趣全然坦荡荡地摆在脸上了。
当然,我有稍微的让他,所以他一直领先我几分,这让他一上午都是笑着的。他抻了一个大懒腰,倒在沙发上,“中午了。”
……我以为这么大个房子,怎么着也轮不到我来做饭,哪知道他早就打定了要我干活的想法,“冰箱里什么都有。”他推开隐藏在凡尔赛宫墙绘中的门,这条走廊同刚才那条一样长,湖蓝色的墙壁,一边有着高高的书架,一本本暗红色烫金封皮的书立在书架上,如同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