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无端的生出一种热闹喜庆的感觉。
别的院子忙碌,青芜院里也没得闲。
昨个儿皇帝的赏赐下来了,虽然朝中大臣都晓得太子一事,但皇家的争端毕竟不能付与明面,因此季桓此次是以私盐一案论的功。
估计是念着季桓此次差差丢了小命,皇帝出手很是大方。除了官职提级之外,黄金白银自是也少不了,还对口味的赏了方端砚,楚宁手都没敢碰一下,供祖宗似的给供到季桓书房了。
除此之外还有绫段衣料,楚宁带着三个丫头整整归整了大半日的功夫。
下午的时候楚宁看着院子里晃眼的雪景来了兴致,想下着雪左右没人来,便将院门一关便同花儿草儿打起雪仗来,没一会儿的功夫她就被花儿草儿摁在了雪堆了,这两个丫头如今和她熟了,越发不客气。
几人嬉闹了一阵,眼看快到了季桓回府的时辰,便一溜烟都跑去换衣整理了。楚宁也褪了半湿的衣裳,换了件粉蓝碎花的袄子。
刚拾掇停当季桓就进了院,楚宁脸还红扑扑的就赶忙迎了出去。
自那日之后,季桓跟个没事人似的,楚宁心惊胆战的伺候着发现他并没再针对自己,基本跟以前无二,若硬要说有什么不一样就是以前他从来的是嘴上吩咐,现在更愿意直接动手。
楚宁心下拧绳一般,松了紧紧了松,但心里毕竟不能当什么也没发生过,因而两人之间就有点古怪和微妙。
“爷今儿回来的可早。”楚宁站在屋前的下阶上一面给季桓扑着大氅上的落雪一面说道。
“回来的早你不是高兴么?”男人站在台阶上说的理所当然。
好吧,还有一样不正常,就是这厮说话越来越不正常了。
楚宁被噎的没话说,只好敷衍的笑笑,季桓见她脸蛋红红忍不住就动手捏了两下,楚宁心里狠狠翻个白眼,最近这动手骚扰的毛病真是愈见猖狂了。
季桓好笑的看着她憋气的模样。往左右扫两眼,见丫头们都识趣的别过头去,他搓搓手淡定的往台阶下走了两步,更加淡定的抓了把雪,在楚宁的不可置信中抬手就要往她脖梗儿里塞。
楚宁低呼出声,吓得往后退了两步。
季桓笑的开怀,这才挑眉将手里的雪攘了大步进屋。楚宁忙偷偷吐了口气,正庆幸躲过一劫,一直冰凉的大手猛地便透过短襦钻了进来。
“唔,还是你身上暖和,看来明月的药还是管用的。”某人斜着她说的一本正经,楚宁刚到嘴边的话硬生生又咽了回去,这是赤果果的骚扰啊骚扰!
把手暖热后,季桓拽拽她身上的衣服:“我看你穿这个颜色到好看,明儿去库里选两匹喜欢的,做两身鲜亮衣裳。”
楚宁忙道:“谢爷赏赐,可那库里的料子奴婢没资格穿。”
男人不高兴了:“没说让你选御赐的,那里不是有两匹上好的锦缎是我上次带回来的,就选那两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