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月暗暗盯她一眼在一旁简单答道:“女儿在哥哥院子见了两回,是倒也算是个懂事的。未必多周全,想来是对了哥哥的性子罢了。”
她并未多说,心中知晓母亲原是打算将素心素容之中的一个拨给季桓的,现今赶巧她不在的时候季桓竟自己收了一个进来,心中定是百般比较,她若再说的好了,怕季夫人心中反而不快。
季夫人点点头:“既是孟家出来的,定也不差。”
之后便再不提及此事,只将府中琐事细细问了一遍,又与俩个女儿说了半晌的体己话,娘三个一同用了午饭,方各自歇午觉去了。
下午的时候,季桓特地早些回了府,先到福安斋给母亲请安。
季夫人将他拉着细细看了一圈,皱眉:“公务再是繁忙也当注意自己个的身子,怎的脸色这般不好?”
季桓笑笑:“确是这两日未及回府好好歇息,但也有母亲日久未见太过惦念儿子的缘故,这才觉得儿子比往日憔悴些,明日一早再看便好多了。”
季夫人被他这话说的一乐,看了在旁边伺候的素心素容一眼示意她们退下,慢慢喝了口茶才道:“你院子里新来的丫头也是,见主子如此彻夜的操劳,都不知劝上一劝么。”
季桓知晓母亲定当提及此事,刚刚去更衣时季馨月那丫头还难得的聪明了一把提前在书房门口等他,将午时季夫人回府问的话跟他复述了一遍。
此刻他忙起身道:“母亲刚刚回府,儿子还未及将孟家送人来一事禀明,当日母亲身在兰安寺,儿子不想扰您所以未及时回禀,还望母亲莫怪。”
季夫人将茶盏往身前的小几上一放,摆摆手:“也罢了,左右不过一个丫头,本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这孟府怎的突然送个丫头过来?”
见季桓抿唇不语,她停顿了一会儿又道:“先前儿我想将素心素容拨给你,你倒推辞,眼下怎生肯收了?果真和了你的性子?”
季桓并未正面回答,只笑道:“母亲之前不也说儿子身边当有个人伺候好些,孟家也是做个顺水人情,儿子也不好驳了他。”
季夫人见他说的含糊,想来这里有些不好说的也就并未追问,只说:
“你既把人收了,那也无何不可,过两日让温妈妈带来我瞧瞧,若真是个灵透的,日后给你收了房也贴心些。只是眼下该教的、该叮嘱的还是要让温妈妈好生调/教几日。”
季桓应声:“还是母亲想的周到,只是那丫头这几日被儿子过了病气正病着,带过来恐唐突了母亲,还是等过几日好了再说罢。且虽说是个丫头,便毕竟是孟家送来的,来之前也在孟老夫人身边教导过,母亲叮嘱几句是应当,但也莫叫孟家人挑了理去。”
季夫人想想也是这个理,人家千挑万选送来的人,自己府上太苛求了损了人家颜面,便也点头:“我也只是瞧瞧,倘若是个懂事明理的,那自然是好。”
待出了福安斋,季桓直奔书房,果然在那看见了应该来学字的楚宁。
见她眉眼低垂样子乖觉,季桓忍不住逗了逗:“昨个儿我未赶及回府,你可有来书房侯着?可候足了两个时辰?”
楚宁一囧,昨日是十月初一,她记着季桓的吩咐倒确实来了书房,可左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