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一笑:“家母礼佛,我今日刚巧路过此地,便替她老人家添几两香油钱。燕兄这是?”
“家中有人在此诵经祈福。”
两人相视一笑,不过,相视半晌都感觉似乎有那么一点点不对盘。
——笑过之后便向两个不同方向而去。
“七爷,咱们怎么...”上了马,陆生在后面低声问。
燕瑾回头横他一眼,马鞭甩的啪啪响,陆生几个苦逼的跟在后面吃了一嘴的灰。
燕瑾在颠簸的马背上郁闷得想:哼,才在寺里呆了几天,倒会说“佛家清净地”了,在呆上些日子岂不是要“四大皆空”?
不行,前几日沈芳菲提说自楚姨娘去给她祈福后她这老做噩梦的症状好多了,言下之意想叫楚宁再于兰安寺呆些时日。燕瑾一琢磨也就明白沈芳菲那点小心思,当下虽未点破,但也并未点头。今日去看见楚宁乐得逍遥自在,心想她既高兴,愿意在呆些日子也就随她,可眼下看是不行了。
——再呆下去估计忘了是他燕瑾的妾了。
这么想着,燕瑾到了揽月阁的脚步便转向白锦的暮春轩了。
白锦最近精神不太好,比前些日子还嗜睡,燕瑾来时她已经歇下了。
“七爷不必这么晚了还要来看妾身一眼的,秋夜里露重,七爷又忙了一天,要早些歇息才是。”白锦靠在床头轻轻地说。
燕瑾点点头,看她眼下乌青,脸上也是疲惫之色尽显,不由皱眉道:“你这阵子总显得疲累非常,可又找大夫瞧了?”
白锦摸着浑圆的肚子柔柔一笑:“看过了。大夫说秋日里容易生乏,也是平常的,吃些补药就是了。”
燕瑾点点头,起身坐到桌边喝起茶来。
白锦察言观色半晌,心知燕瑾应是有事,她想了一圈,记起前两日听百喜说沈芳菲似乎想让楚宁在兰安寺多住上些时日,眼前燕瑾这一身风尘仆仆...
她心里不敢确定只试探道:“楚妹妹到兰安寺祈福也有些日子啦,算算也快回来了,妾身都有些想她了呢。”
燕瑾果然放下茶盏,朝她看了一眼,貌似不经意的说:“恩,你倒记挂她。”
白锦看情形想是说对了,便幽幽叹出一口气:“七爷也知道,妾身自有了身孕便少出去走动了,先前楚妹妹在时还不时的过来陪妾身说说话,妾身倒还没那么闷。这月余来楚妹妹不在,妾身还不习惯的紧。”
燕瑾静静听着,直至慢条斯理的将一盏茶喝完才英眉一舒:“你也便再闷个几日,到了日子她也就回来了,有她陪你说说话,你的精神没准比现在好些。”
白锦笑笑:“妾身多谢七爷体谅。妾身想奶奶是最会疼人的,定也是做此想法。”
于是第二天一早,白姨娘拖着个大肚子来请安了,这时“刚巧”燕瑾也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