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我没什么,兰鑫姐,我这不是怕丢了小雪球,皇后主子不知道会怎么罚我来着呢。”
“没事,又不是你弄丢的,你尽力去找便是。”
兰鑫话音刚落,屋子里突然传来一声尖锐的惨叫。
兰鑫和梅筝都像被电击中一般惊立于原地,几秒后兰鑫率先反应过来,想到里面现在只有皇后一个人,立即不要命地冲进屋子,连声问道:“皇后主子,皇后主子,您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一口气跑进寝室,还未顾得上喘息,只见皇后一手扶着书案,一手颤巍巍地指着楠柏木包厢床。
顺着皇后所指张眼望去,床上的绣被被掀开了一角,上面赫然放着一团湿淋淋半白半灰的东西,这景象令人见之触目惊心,兰鑫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甩甩头定睛细看,终于辨认出来那是个什么东西了。
“这……”兰鑫张嘴结舌,愣了一会儿神,竭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冲着随后进来的梅筝质问道:“今早我陪着皇后主子上乐寿堂请安的时候,有什么人进来过宜芸馆吗?”
梅筝似乎被这意想不到的情况吓坏了,结结巴巴地道:“我……我不知道啊,我……我今天一早还在到处找它呢,谁知道……”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啊’了一声:“莫非是珍主子……”
皇后听她这么一说,迅速夺门而去,兰鑫看了梅筝一眼,顾不上多说什么,紧跟着追上皇后。
☆、第七章莫测之三
向皇太后请安过后,珍妃没有回到近西轩,带着素花慢慢踱步来到玉澜堂,皇帝在仁寿殿召见康有为未归,珍妃便在东配殿霞芬室东门院子外候着。
素花料想待会儿皇帝肯定会通过前面的假山曲径从仁寿殿回来,所以珍主子才逗留于此。
为消磨时间,素花看了看门前的楹联,问道:“珍主子,‘障殿帘垂花外雨,扫廊帚借竹梢风’听起来蛮有意境的,可具体是什么意思啊?”
珍妃扫了楹联一眼,笑着回答:“这个呀,是说院中院,殿靠殿之间透过卷帘前摆放的鲜花,可以看到外面的绵绵细雨,清晨的微风吹动着竹梢刮走回廊中的尘埃,就好像借来了扫帚一样。”
“果然很有宁静和谐的感觉,让人感觉惬意舒畅。”素花由衷赞叹。
珍妃正想继续说什么,只见皇后带着兰鑫和几个宫女太监从连接宜芸门那边的狮子林气势汹汹地进入玉澜堂前院来到霞芬室门前。
珍妃微带惊讶地打量站在面前的皇后,横眉怒目,脸有泪痕,知其来意不善,只是猜不透自己究竟哪里惹了她,遂决定静观其变待对方先开口。
皇后见珍妃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心中怒火更盛,开口斥道:“景仁宫,我对你一再退让,却真没料到你这个人的心肠竟如此歹毒!”
珍妃闻言柳眉竖起,却仍忍耐着道:“奴才为人自问堂堂正正,不明白皇后这话是什么意思?”
“堂堂正正?”皇后嗤之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