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丝伸出手,掌心向上,手指向外伸展。黛琳胜利地和她互相拍掌、道贺。
「妻子一分,丈夫挂零。」罗丝得意至极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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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他又回来了,坐进卡座,半垂著眼睑注视她招呼客人。小咖啡馆今天出奇地忙碌,他纳闷这情形可能归功于他们昨天对阵的情形已经在小镇传了开。免费的好戏最能吸引民众。
今天她看起来很累,他纳闷她是否病了。离家前她曾有过几次恶心反胃,但是那时还不是她清晨呕吐的盛期。从她现在的模样看,时候已经到了。这使他更怒,因为她若是留在家,她就能躺下休息。
没有问一声,她端来一杯咖啡给他,转身就要走。像是那天的翻版,他伸出手扣住她的手腕,他几乎能感觉到每个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们身上。「你不舒服?」他粗问。
「今早。吃过罗丝给我的干土司后就好了。对不起,我还有其它人。」
他放开她因为他不想再发生昨天那一幕。他慢慢啜著咖啡,注视她穿梭在客人当中,这儿笑一笑,那儿逗两句,令他们欢笑,脸色一亮。那是她的才干,在平凡的事物找出趣味,并且邀请别人一起分享。她曾对他这么做过,他领悟。和她共度的九个月是他此生中最满足的日子,身心皆然。
他要她回来。他想看到她用慵懒的步调在屋中走动,似乎毫不费力地就制造出奇迹。他要她的调侃,用一些奇怪的见闻吵醒他并且指望他配合反应。他想把她压在身下,用他的身体穿透她,令她承认她仍然爱他,宁愿和他在一起也不愿分离。
他不懂她为什么不去纽约,只是跑到克鲁就停住了,明知道他很快就会找到她。
唯一的答案是她从未打算回纽约。她不要大都会的生活;她只是要离开他。
他对她说过的话在他脑海中回放一遍,他几乎瑟缩起来。她也记得每一个字,甚至回述给他听。那时她告诉他他会后悔说过那些话,但是那时他气愤得没注意。他应该记得黛琳能放能收。
她可以轻易地返回纽约。她的账户里有钱,而罗勃会不发一言地欢迎她回去。因此如果她留在蒙大拿是因为她喜欢这里的生活。就算要报复,她也能轻易地在纽约遥控,因为屋中没有了她,就是对他的惩罚。空洞的家就要逼疯他。
终于她持著咖啡壶过来替他加满。「要不要一块派配著吃?今天是新鲜椰子派。」
「好。」它给了他逗留下去的借口。
咖啡屋终于清静下来。客人各有其它该做的事,而瑞斯没有做出任何足够让他们待下去的有趣事情。当黛琳转过来收拾他的点心,并且替他重新加满咖啡时,她问:「你没别的事好做吗?」
「好多事。母牛生小牛了。」
她的眼睛一亮,接著她耸耸肩转开身。他说:「等等,坐下来休息一下。从我到这里后你还没坐下过,而那是──」他查看腕表。「两小时以前。」
「今天早上很忙。你不会因为想要休息就抛下招呼到一半的牲口吧?」
听到她将客人比做牲口他忍不住地咧开一个笑。「还是坐下吧,我不会吼你。」
「那倒是新闻。」她咕哝,但是在他面前坐下,两脚跷在他旁边。他抬起她的脚放在膝上,按摩她的小腿,并且在她试图抽腿时按著不放。
「放轻松一点,」他轻轻地说。「你可以站这么久吗?」
「就算在牧场我也一样是站著。煮饭不能坐著,你知道的。我觉得很好。我只是怀孕不是瘫痪。」但是当他按摩她疲倦的肌肉她仍闭起眼;他的指法精良,那是从多年照顾动物中学到的。
他的床上功夫也很棒。每个女人都该有个像瑞斯的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