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仍然害怕就此入睡,虽然喝了那么多咖啡,那晚她可能根本无法入睡。她拉掉头上的毛巾开始梳通打结的头发。
等到他回来,她的头发已干而她开始将头发梳整齐。他站在门槛,一如以往被她这种女性美姿震骛。她的袖子翻了上去,露出白皙纤细的小臂。她的脖子优雅地弯曲,像朵花在微风中轻颤。他的喉咙一紧,血流冲向腰部。结婚都七个月了,他看到她仍然像公牛嗅到母牛的味道。
「你觉得如何?」沙哑的声音是硬挤出来的。
她抬头,悠然的微笑更燃烧了他的血。「好多了,温暖又清醒。你又跑进寒风中觉得如何?」
「我很好。」不只很好。他们俩都活著,他身体中的每个细胞都热了起来。
他坚持再量一次她的体温。「九十七点六,很好。」
「我的正常体温比那个高不了多少,通常是九十八度。」
「我的通常是九十九或者更高。」
「我不意外。和你睡在一起就像是和火炉睡。」
「抱怨?」
她摇头。「吹嘘。」她的笑消失,灰眸一暗,伸手摸摸他的脸。「我几乎失去你。」他看到她眸中恐惧一闪,接著眼睛就闭上了。他抓住她。
「宝贝,我才是几乎失去你呢!」他粗声说,嘴唇在她发上摩揉。
黛琳的双手缠住他的脖子。她不常哭。结婚后唯一掉泪的两次都是由于疼痛,一是在他们新婚之夜,另一次则在一小时前热水将她冻僵的皮肤恢复知觉时。但是突然间他们曾经经历过的危机横扫过来,她的胸腔一紧。她试图控制她的情绪,但是抗拒不了。随著一声悲鸣,她的脸埋进他的颈项失声痛哭起来。
她突然爆发的泪令他惊愕。他的黛琳是个斗士,甚至在他脾气最恶劣时也能挺身抗衡。但是现在她哭得彷佛永远不会停,而她伤痛的程度声声敲击他的心。他揉弄她的背扶她躺下,嘴里低喃著安慰的话。
过了好久她的鸣咽才息。他并没有试图劝止她,感觉她需要这番发泄,正如他照料完马后在谷仓中一脚踢飞饲料桶。他只是搂著她直到暴风雨过去,接著给她手帕擦干眼泪。
她的眼皮肿了,一脸疲惫,但是眸中不再有深深受伤的神色。瑞斯用手肘斜撑著身体,拉开她睡袍的腰带露出她光裸的身体。
他的手指拂过她的颈窝,继而滑至她细致的肩胛骨。「我可曾告诉过你,」他有感而发。「仅仅看著你就能叫我硬得发疼?」
她的声音沙哑。「没有,但是你示范了几次。」
「的确会痛。我觉得就快要爆炸。然而,我进入你里面,疼痛变成愉悦。」他温暖的手掌覆住她的胸脯,感觉她的乳尖轻轻抵著他。他轻撩慢捻直到它变了颜色并且向上挺立,接著他俯下头亲吻那幽暗的蓓蕾。她的呼吸变了,皮肤泛出细腻的红晕。抬起头,他看到她的眼光迷蒙,强烈的男性满足翻涌而上。
他的手漫游而下,畅饮她细腻的肌理,搜遍她每一道曲线,从隆起的胸脯,到平坦的小腹、丰润的臀、神秘的幽谷。他有力的手指滑过三角形的鬃毛地带,探进她柔软的密道。棕色的手臂和她细白的娇躯形成强烈对比。
还有她的味道。她的嘴甜蜜炙热,他品尝,深入,用舌和她做爱。接著是她温暖的颈窝,玫瑰露般的酥胸。他流连忘返,直到她的手揪住棉被,臀向上拱起。
她的呼吸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