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当然是……
四肢着地,爬回去。
很难说那一刻我究竟是愤怒或者……有一点委屈?我没有情绪的时间太长,以至于那一瞬间我有点分辨不出自己的想法。
“怎么,不愿意?”可能是看我没有动作,他问了我。
但显然他不是真心在问我,说完又笑了下:“你是觉得自己有讨价还价的权利?”
我恍惚间愣了一下,因为他说这话的样子有点像我妈。
虽说我和他是双胞胎,但我们两个长得不算非常像,他更像我们的母亲。
我当然知道我没有,向来如此,我妈没给我选择,所以后来在学校里我也没权利拒绝,至于炎夏……
其实仔细想想,从我们的事开始的时候,他就没给我说不的机会。
——“如果你不高兴的话,要说出来啊。”
好像曾有个人跟我这样说过。
我有点想不起来了,但细细密密的情绪充盈了我,我抬眼看向我熟悉又陌生的弟弟,告诉他:“你知道吗?你说这句话的样子很像妈。”
他变了脸色。
我确信他很愤怒,那一刻他瞪大了眼睛,但他没有对我使用言语或者行动暴力,就在那一瞬间的愤怒之后,他的脸沉了下来,阴森森地看向了我。
那是我和他的伤口,我知道,也许是我说错话了,我不该拿这事刺他。
当狗也是我愿意的,我勃起的鸡巴正在提醒我这一点。我也还记得,我们曾经也玩过“主人和狗”的游戏。
“你可以把刚才那句话再说一遍,我立刻走,这辈子都不会再来找你。”他微微弯腰,用力扣住我的下巴,冷笑一声,“——你是不是希望我这么说?想得美。”
他起身,抬腿,一脚蹬在我胸口。我本来就跪不稳,被他踹翻在地,然后鸡巴就被他踩住了。
他穿着双旧皮鞋,成色不佳,鞋底沾染着泥泞,不知道刚刚是从哪里过来,就这么踩在了我干净的衣服上。
这件风衣我还挺喜欢的,相对于我的收入而言,它也不算便宜,但我的弟弟隔着它踩在了我的鸡巴上,灰色风衣沾上黑黄色的脏污,像被玷污,就如同我这个人。
我不敢动,但他显然是为了让我疼,施加了过度的力道,以至于我变得更不敢动。
好痛。
但也……好想射。
“我告诉你,这辈子我变成鬼都不会放过你。”他一边说,一边用脚踩着我胯下的位置慢慢滑动,“凉秋,你是我的。”
黄昏给天空染上了诡谲的紫,像我们混沌不清的前路。
我有点说不出的难受:“你……”
说到这里,我又顿了下,这不是他一个人的事,我知道,我在下陷,我想起那个人,他曾很努力地照耀我,但我好像亮不起来了。
“炎夏,我们会遭报应的。”
“我们遭的报应还不够?”他反问我。
他指的也许是我们被迫分开这件事,我不确定,但至少我知道,我在这事上遭受了足够的报应。
我与他的这一生的确足够糟糕,但如果从现在起掰回正轨,也许还会有机会成为正常人。
再说……
“就算这一生完蛋了,也还会有下辈子,佛家不是说‘因果循环’。”
这下,他更放肆地笑了起来。
“我不管什么报应。”他这样说,“我不管什么下辈子、下下辈子,我就想这一生,你都逃不开我手心,你是我的,你就只配被我操。”
“——哥哥。”
他的声音再不能更缱绻了,但我想,我深知,一张细密无缝的大网正在朝我扑来。
他可以很温柔,也可以很残忍,这就是我的弟弟,曾几何时我希望他永远天真快乐,而现在,这种天真的偏执铺陈在我眼前。
我拒绝不了的,他毕竟是我血脉相连的弟弟。
说我心软也好,说我淫贱也罢,我始终无法对他太狠心。当然,每个人身上都有这样的软弱,只对一些特定的人失去底线。这都说不上是爱,就像我其实不觉得我有多爱炎夏,不然我早该回去找他,但当他出现在我面前时,我的确拒绝不了他。
我决定爬起来,伸手推他的脚,他倒是放过了我,大概是想看我要做什么。
我跪了回去,朝着小区门的方向俯下上半身,以四肢着地的动作回头看他:“……跟我来吧。”
我还是叫不出口那句“主人”。
这些年,终究还是有什么不一样了的。
我期待着一路上不会撞见邻居。
但我这辈子大概真的运气太差,这种祈祷不仅不会奏效,还容易起到反效果——比如进单元楼的时候遇到了住在二楼的主妇,引起了她的尖叫。
这主妇时常在家和丈夫吵架,老小区的隔音不好,她嗓门又大,吵架声整幢楼都能听见,所以我十分确信,她口中骂的那句“变态”将在一天之内传遍整间单元楼。
炎夏倒是笑得很开心,关上房门一直在笑。
他没让我起来,我只能跪在地上等他笑完。我的鸡巴已经硬得不行了,膝盖和手也很疼,膝盖是因为久跪,手上大概是蹭到了尖锐的沙砾,反正有点红了。
他终于肯看我一眼:“把裤子脱了。”
这是一个好的信号,也许我终于有了纾解的机会,我几乎有些迫不及待,但我久跪的腿不太给我面子,刚起来我就摔了回去,只好重新用力。
但我没想到炎夏竟然很敏锐:“这就跪麻了?”
我摇摇头,不确定要不要说实话。
但如果隐瞒,未来被他发现真相会很麻烦,我已经不太习惯争辩,于是选择实话实说:“以前伤到过,不太能……不太好使。”
“怎么伤的?”他弯了弯腰,很快又直了回去,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他们不是说给你换了好地方上学?总别告诉我你在学校里还能摔断腿。”他停顿了一下,打量着我,“也不像跳楼自杀,看你活蹦乱跳的。”
“我……跟人打架。”我说。
他先是怔愣,随后嗤笑一声:“你还能跟人打架?细胳膊细腿的,别不是被人打了吧。”
“嗯,我自不量力,所以被单方面打了。”
“……噗。”
大概是我的语气太平静,他以为我在开玩笑,没当真。
不过其实我说的话都是真的。
那时候我自不量力想要逃跑,果不其然被抓了回去,我是被母亲亲自送进地狱的孩子,也知道不会有人来救我,如果不是那天白天有一队记者过来采访,我也不会妄想我漆黑的生命会出现光。
我又尝试了一次,慢慢地爬了起来。我想炎夏可能不会允许我起立,于是我坐在地上脱掉了裤子。
“还有一条。”
再脱就……我抿了下唇,犹豫着还是把内裤脱掉了。
下身整个暴露在空气里,有点冷,这让我打哆嗦。
我是同性恋,我被勒令脱掉衣服,我肮脏又下贱,我不被允许遮蔽身体。
我们有那种“忏悔仪式”,为了少挨一顿打,每个人都要在众人面前大声说出自己的“罪过”,而我是其中的底层,因为我不仅是个同性恋,还是挨操的那个。
室友私底下都嘲笑我,我们那个教室的“班主任”还曾经要我给他口,还好那天记者来了,这件事不了了之。
我又开始耳鸣了,好冷。
“站起来。”他说。
我慢慢爬起来。
好像也不是不了了之……后来还有一次,但当天,那个记者突然杀了个回马枪。挣扎的时候我踢到了“班主任”的下体,本来他在兴头上,突然要接待记者就够不爽了,因为我的行为,也因为那天晚上我试图逃跑,他借着这个由头,打折了我的腿。
其实是件好事,对我来说,因为学生进了医院,事情就闹大了,闹大之后,“班主任”就不敢再乱来。
而且休养要几个月,尽管常常因为行动迟缓速度跟不上大部队而被教官教训,但那确实是我过得比较轻松的几个月了。
“怎么抖成这样。”我听到炎夏的声音,神智慢慢从幻影中清醒。他摸到了我的孽根,嘲笑我:“这小东西都哭得不行了,很想要?”
我张了张嘴。
“可惜我这会儿不太想操你。”他说着站起来,“抱着头,去墙角站着。”
很难说我是不是感觉遗憾,我琢磨不出来。但他不仅不给我机会发泄,甚至从桌上找到一根前一天我拿来绑水果提袋的塑料绳,把我的小兄弟捆了起来。
“站好。”他说,“狗要听话,才能有肉吃。”
他说完把我扔在了这里,自己进了房间。
我租的这间屋子不大,厨房和饭桌在同一个空间,里面是卧室,参观并不需要多少时间,但炎夏过了好久才出来。
下身胀痛得很,这个造型又让我想起些不愉快的事,正在发呆。他走过来拍拍我的脸:“钥匙。”
我有点回不过神,不明白他的意思,结果他反手给了我一个耳光,声音提了起来:“家门的钥匙,这也要我说两遍?”
这凶悍的模样真的很像我们共同的母亲。
钥匙我刚刚开完门就顺手揣进兜里了,忙摸出来给他。他又让我抱好头站好,然后出门去了。
那个耳光终于让我回复些许清醒。
炎夏好像变了点,从前他的戾气没有那么重。
我不知道是什么改变了他,不过……我想到我的遭遇,觉得也许这些年他在爸妈手底下活着,也不是很好过。
当然,我不想去问,也不想同情他。
我现在不太好。
这个姿势不算费力,但耻辱的感觉半点不少,尽管屋里只有我自己,但我总觉得门外面有几十户邻居正在讨论我的变态行径。
关于我如何被亲弟弟像狗一样赶着回家,鸡巴被绑住了还在原地发情这件事。
显然我妈是错的,即使把我送去教育,我骨子里的变态还是治不好。
我的脑子很乱,眼前冒着白花,好像想了很多,但回忆的时候又想不起来想到了什么。
直到我被人踢了一脚。
我猛地抬头,看见炎夏皱着眉站在我眼前,他不知何时去而复返,身后还放着个大箱子。
“你刚刚在想什么?”他问我。
我答不上来,他的脸色更加难看:“不想说?总不能是被我打懵了吧,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脆弱了?”
我张嘴想说话,却没发出声音,吞咽了一下润了润嗓子才能正常发声:“……我不知道。”
这话听着像敷衍,我不太想给自己找麻烦,连忙补充:“我现在记性很不好,是真的没记住刚刚想到了什么。”
他看了我一会儿,突然转身进了屋。
卧室里传来翻箱倒柜的动静,我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也无暇去想,一旦理智回笼,我就不得不关注起我的小兄弟。它被捆缚住,在微凉的空气中受冻,实在是让我很想射精。
而且这个羞耻的站立姿势,在炎夏在场的时候,以一种名为饥渴的方式,加重了我的被处刑感。
怎么都好。
能不能别把我放在这里。
他过了一会儿才出来,抬出来一个满满当当的塑料箱,往地上一放,表情仍然不太好看。
我不知道自己哪个行为又触怒了他,难免紧张,下意识地抬头挺胸,想站得更标准一点。
换来他一个嗤笑:“我还以为,这些年你离了我,过得能好不少,不然为什么乐不思蜀,连联系我都不肯?但现在看来,你过得也不怎么样,腿受过伤,一张脸……”他朝我走过来,“白得跟张纸一样,凉秋,这些年你怎么过的?”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他又笑了一下:“我问这干嘛。诶,你有工作的吧?”
“……嗯。”
“辞了。”
“……”我抿了下唇。
“怎么,不愿意?”他挑了挑眉,“你是真不明白自己的处境啊?”
“……你要做什么?”我别开了视线,试图挣扎,“你需要一条狗,用我发泄情绪或者欲望都可以,我可以随你使用……但我想至少白天的时候我能去工作……”
我的工作其实很简单,一个坐办公室整理资料的文员而已,枯燥又无趣。这工作没有多少技术含量,虽说实际上因为我没有学历,再简单的工作也轮不到我来干,但我不想放弃并不是因为这个,单纯只是因为这是那个人帮我介绍的工作。
这光从不是为我一个人照耀的,我知道,可我仍不想放弃它。
“你的工作能允许你请假半年么?”
显然不能。我摇头。
“所以你还是辞了吧。”炎夏朝我笑了下。
他仍旧没跟我解释他的动机,不过当晚我就知道了他想做什么,毕竟他的行动力如此之高。
他用买来的塑料箱替我收拾了我为数不多的行李,等我向老板辞职之后,接管了我的手机,将我带回了家。
我和他共同的,我们过去的家。
连带着我始终不被允许发泄的,勃起到发紫的鸡巴一起。
他将我关了起来。
好消息是,我再也不用考虑邻居们会不会传我是变态的消息了,炎夏用我的手机和房东退了租,而我们趁夜色回来,没有撞见任何一个邻居。
这是,我们家的老房子。
我和炎夏出生、长大的地方。
进门是一个很小的厨房兼客厅,里面有两间卧室。阳台在主卧,而厕所跟次卧门对门。
次卧是我和炎夏小时候的住处,他把我赶了进去,我发现里面那张我们小时候用的高低床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不大的单人床。
除此之外,还多出了很多其他的东西,比如墙上意味不明的铁环,地上的笼子、铁链……
“爸妈呢?”
我是真有些好奇了,他们绝不会允许这样的东西进家门,所以,也就是说,炎夏把这些东西弄回来的时候,他们肯定不在。
“我不是说了,‘他们已经不会再阻碍我们了’。”炎夏从后面走上来,沿着我的后颈一路摸到了下颚,随后将我的下巴半抬起,看起来就像从后面掐我的脖子一样,“连我刚说过的话都能忘吗?你不专心啊,哥哥。”
他的语气幽幽地,像在暗处窥伺的毒蛇,我忍不住抖了一下。
他笑了声,像是对我的反应满意,随后从后面不轻不重地踢了我一脚。我膝盖一软,直接摔在了地上。
他反手锁上卧室门,从我头上跨过去,边走边解开外套,往床上一甩:“把衣服脱了。”
其实我撞到肩膀了,有点痛,但我不敢跟他叫屈,炎夏是不会心疼我的,谁让我淫贱得很,至少在他的认知里是这样。
我爬起来,慢慢把衣服脱了。
天气刚转凉,除了那件灰色风衣之外,我身上就只有一件薄薄的长袖t恤。裤子从过来的路上就没穿,被炎夏扔在了之前的房子里。我不敢去想房东上门收房的时候看见那条被扔在地上的裤子会有什么感想。
很快,我一丝不挂地跪坐在了房间里。
有点冷。
我垂着头,有些走神地想,这个季节不穿衣服还是太难熬了,可能到明天我就会感冒。
那时候我发过一次烧,妈嫌我添乱,买回退烧药以后劈头盖脸地骂了我一顿。但我病得头昏眼花,实在没精神分辨她骂了什么,只想睡觉,还是炎夏放学回来以后把我叫醒,才喂我吃了药。
我享受弟弟难得的“懂事”,但事实证明是我太天真了,到了夜里,他又一次爬到了我的床上,扒掉我的裤子,把他硬得像棍一样的东西捅进我的身体。
我本来就病得难受,那种仿佛从中间被人劈开的痛苦和疾病的痛苦合二为一,仿佛事情本该如此,以至于我没有很挣扎,只是轻推了他一下说:“我都生病了,你还要折腾我。”
炎夏低下头来亲我,呼吸微凉,但声音黏黏的,说不出是急切还是欢愉:“哥,你身体里好热,好舒服。”
话说得我老脸一红,其实我没好意思说,我被操得也很舒服,那种在清醒和混沌之间,理智不断被往下拉的感觉让人沉醉,要不是生病自有其规律,我恨不得一直活在病中。
太不好意思了,我只能偏开头,皱着眉说:“会传染……别亲。”
“你传染给我你就会好了。”炎夏才不管这个,拧过我的头按着我接吻,话在嘴里含糊不清,“再说我病了你不得照顾我?我们还没试过骑乘……”
我受不了了,选择了堵上他的嘴。这是他自己非要病的,又不是我没照顾好他。
……
“想什么呢?”炎夏歪着头,居高临下的视线冰一样打量着我,嘴里发出嗤笑,“鸡巴都抖起来了。”
我回过神,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说我回忆起了在这间屋子里被你操的日子?
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但我还想保留一点尊严。
好在炎夏似乎也没想从我口中得到答案,他看了一会儿,冲我招招手:“过来。”
我依言爬了过去。地上很凉,很硬,膝盖蹭在上面钻心的疼。自从腿断过之后,下雨天我的膝盖总是隐隐作痛。
“是不是很想要?”炎夏低头摸我的侧脸,视线落在我胀大了两圈的紫色鸡巴上。
我胡乱地点头,低眉顺目。
炎夏笑起来,弯腰把系在我鸡巴上的绳子解开。很多故事里都会写被松开以后迅速喷了出来什么的,但其实不会,至少我不会,松开之后因为憋了太久,一时很难往外喷出东西,甚至会很痛。
炎夏也知道我的身体,他一向非常了解我,只冲我抬了抬下巴说:“自慰给我看。”
那一瞬间,我是欣喜若狂的,但我实在很怀疑他会不会这么好心。果然下一秒,我听见他说:“不许用手。”
不许用手,要怎么自慰?
我脸色僵了僵,从他戏谑的眼神里明白了他的意思。
我慢慢把双腿放下去,人也趴了下去,卑微地,如同一条蠕虫那样,在冰凉的地板上磨蹭自己的身体。
那个地方已经硬得发痛了,地板偏低的温度很好地缓解了这种疼痛,我磨蹭着,逐渐找到了舒服的角度,来回蹭的时候也感觉到了凉凉的液体,是我自己流出来的腺液。
炎夏一脚踩在了我的头上:“叫出来啊,哼哼唧唧的给谁听?”
我已经很久没有叫过床了,或者说,实际上一直没怎么叫过。他很喜欢我的声音,但我们那时候在家里,隔壁还住着爸妈,尽管我想叫也不敢发出很大的声音,至于后来就更不行了,“惩罚”的时候如果叫出了声,只会迎来更恐怖的责罚。
但炎夏的命令是不可违抗的,我觉得自己有点耳鸣,意识纷乱,恍惚间好像又回到了从前的日子。我想着那些,嘴里发出细碎的声响:“唔……嗯……”
我现在的样子,应该很贱吧?
衣服被丢在一旁,赤身裸体,头被人踩在脚下,身体蠕动着去蹭涨大发紫的鸡巴,腺液不停地淌,往下滴水,却到不了……到不了……
我高潮不了,这让我全身像被束缚住那样难受。我的脸已经紧贴到地面了,抬不起来,一旦想动就会被炎夏往下踩,于是我只好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涎水因为这样的动作不受控地往外流。
“让我……用手……求求你……”
我顾不上了,即使会因此被炎夏发现我的秘密,我也顾不上了。
耳鸣阵阵,大脑也是乱的,我思考不了了,我想高潮,我想高潮。
“行吧。”
我不知道炎夏想了什么,也看不到他的表情,但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就好像监狱里毫无希望的死囚在被行刑前获得了特赦一样,一股酸麻几乎席卷了我的全身。
我顾不得自己的样子有多丑陋,也顾不得事后会不会被炎夏嘲笑、戏弄,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没敢高潮了,我太想要了。
我近乎急切地用手往后够,摸到我的屁股。那里一翕一张地,口子上早已湿润,我伸出食指,顺着本能往里一捅。
“唔嗯——”
我几乎尖叫起来,头死死地往地上怼,腰身不受控地弓起来,鸡巴颤抖着,一下一下往外射着精液。
还没消肿,射精的动作太疼太疼了,但我就这样到达了高潮。
炎夏笑出了声。
我是个,变态。
被炎夏一下一下,操出来的变态。
从很久很久以前开始,我就很难再用前面那根东西高潮了,这就是我的秘密,而它现在暴露在了炎夏的视野里。
我完了,我知道。
“你这样哪里像个男人啊?”炎夏笑得弯下腰,几乎沁出眼泪来,“哪个男人跟你一样只能用屁股高潮的?”
我躺在自己射出来的精液里,说不出话,眼前是一片一片的白,目光涣散,只知道喘气。
好冷啊。
糟糕又畏缩的我,终于还是陷进了泥沼里,即使有人拼命想要拉我出去,我也还是只能头也不回地陷进去。
是我自己选的,就像炎夏说的那样,我的身体生来就是最契合他的鸡巴套子,我一看见他就会发情,只能用屁股高潮,卑躬屈膝……
好冷啊。
好冷啊……
“这就哭了?那你之后怎么受得住啊?”炎夏嗤笑了一声,站起来,从我边上走了过去。
我没在意,直到他从房间外面回来。他很小心,每次进房间的时候会锁门,好像生怕我跑了。我实在想说他多虑,我其实已经很少会有逃跑的勇气了,就像在街上遇见他的时候我没有掉头就跑一样。
一切都是命中注定,而我已经接受了我的命运。
炎夏拿了不少东西回来,包括甘油和极粗的针管。他把那根针管装满了甘油,过来拍我的屁股,示意我把屁股抬起来。
我不得不从地上爬起来,跪趴好,双腿八字分开。
“还真自觉,究竟让多少人操过?”
我本不想理他,谁料他突然暴怒起来,一巴掌打在我的屁股上:“问你话!”
好疼。我被打得往前倾,差点倒下去,刚刚射过精的肉棍一晃一晃的,被冰凉的空气抚慰,似乎又有抬头的趋势。
“你贱不贱啊?骚货。”他依旧破口大骂,“打你也能硬,没男人操你屁股你根本就活不下去吧?!”
他怎么能这样说呢?我忽然觉得委屈,是谁把我变成这样的?
我不想再继续哭了,于是我闭上了眼睛,额头抵在地面,哑声解释:“是你……说,用这个姿势……灌肠,比较方便……”
我们以前当然灌过肠,其实那时候我还小,身体健康,而健康的人直肠里应当是干净的,每次其实都灌不出什么东西。但炎夏说我捧着鼓胀的肚子忍着的样子实在看起来太好操了,所以每次我都趁爹妈不注意自己悄悄灌好了然后等他允许我排泄。
没别的原因,他喜欢,我就去做,我是他的哥哥,合该照顾他的。
炎夏不说话了,也不知道信了还是没信,好半天,他冷笑了一声。
我本来想去看看他的表情,但后方突然捅进来一个又冰又硬的玩意儿,随后微凉的液体就注了进来。
其实我很久没灌肠了,本以为会陌生,但是液体进来的一瞬间,我就像是回到了少年时代,身体一下子本能地绷紧了。他一口气注入了一管,当时我给自己灌肠也就注一管,我以为这样就好了,没想到等了一会儿,没等到本该进来的肛塞,反而是新鲜的液体。
“等等……”我本能想躲,“会不会太多了……”
“趴好!”炎夏一巴掌抽到了我的大腿上,“脏逼不洗干净让人怎么操?”
哪里就脏了?我真的不明白,难道除了他还会有人愿意操我下贱的身子吗?
注入到肚子里的液体越来越多,我的肚子也渐渐鼓了起来,这实在有点超出了我的承受能力,特别是炎夏注完两管还没停,又往里注了第三管。
我觉得我就像是一个过度膨胀的气球,身体紧绷到了极限,冷汗也跟着渗出来。
终于,三管注完,我等到了肛塞,这意味着我能稍微喘上一口气。但炎夏并没有离开,他随地坐了下来,手从我两条腿间伸过来,把玩似的捏起了我的卵袋。
男人的那东西很软,也很脆弱,我的心提了起来。以前炎夏曾开玩笑说我前面的这根东西没用,我生怕他一个激动把我的卵袋捏爆了。
从前的他不会伤害我,现在的他我不知道。
“凉秋。”他突然喊我的名字。
前面说过,我很久没被人喊名字了,一时间其实有点没反应过来,直到他又喊了一声,我才回过神:“……嗯?”
“你这些年去哪儿了?”
他的声音很平静,好像真的是在跟我闲话家常——如果他的手没有往下摸到我的肉棍,以及我体内没有被他灌东西的话。
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当初走的时候,我跪在亲妈面前,红着眼睛,梗着脖子,一遍一遍地告诉她:“都是我干的,是我不要脸,我主动勾引他的,跟他没有关系,你不要迁怒他,没了我你就炎夏一个儿子了……”
当时我跟她说,炎夏现在被我洗了脑,一门心思扎在我身上,如果告诉他真相的话,他会更叛逆的。我不知道我妈听进去没有,但看炎夏现在的样子,他应该是不知情的。
既然这样,现在好像也不该告诉他。
虽说有那么几刻,我其实觉得委屈,但是,但是……我想还是算了,现在告诉他的话,我这些年受的苦不就是成了笑话吗?
“就是去……上了学,上了好多年,后来……学校倒闭了,我也不想回家,恰好有个工作机会……”我含含糊糊,避重就轻地回答了他。
炎夏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不想回家?”
他缓缓收紧了自己的手,将我的孽根圈在里面,语气阴森:“哥,有我在的地方,就让你这么讨厌吗?”
“我只是不想见爸妈,不是……唔。”
炎夏不轻不重地把我的阴茎往下一扯,我吃痛,不敢再说话。他松开了我的东西,过了一会儿又摸了上来,我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但很快我就知道了——他往我的马眼里捅了一根硬硬的东西。
我睁开眼去看,只看到一抹金属的寒光,被窗外的月光照亮。炎夏的脸藏在阴影中,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看到他毫不留情的动作。
“疼……”我整个人都想蜷缩起来,但腰背一弓,排泄的欲望就变得更加强烈,简直进退两难,“还没消肿,能不能晚点再……”
鸡巴被捆了一路,到现在紫色刚消,但还是有点肿。尿道本就狭窄而敏感,没训练过的人绝对放不进东西,如今鸡巴肿着就更窄,正常尺寸的尿道棒也显得无比巨大。
我又疼又难受,还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手指掐进手心里,只觉得自己快要崩溃。
“废了你这根又怎么样,你欠我的。”炎夏冷酷地说完这句,从地上爬起来,“要是被我发现你敢私自解开……”
他没往下说,他出去了。
我不知道他去干什么,事实上我也没有力气去关心。他一走,我终于可以松懈一些。
肚子鼓得像怀孕了好几个月,我用胳膊撑着,慢慢调整了姿势,侧躺下来。这时候也顾不上地上脏不脏,我只希望在他允许我排泄之前我不会失禁。
我不太想弄脏我们生活过的地方,也想……留点尊严。
……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炎夏才从外面进来,身上带着水气和寒意。当时我只剩下了半口气,浑身上下全是汗,只觉得自己几乎快要死过去。
“起来。”炎夏拍拍我。我尝试爬起来,腿却软得不像话,好在这回炎夏没跟我计较,他看我起不来,主动把我捞了起来。
大手横亘在腰腹,简直是雪上加霜,我更想排泄了。他给我找了个盆,让我跪下,屁股向后撅,头朝前倾,只能将身体靠在他的胯部。
他刚刚应该是去洗了澡,这会儿没穿内裤,半硬的鸡巴嚣张地挂在外面。他把我的口鼻往那个地方按过去,我已经忍到几乎神志不清了,只要能让我排泄的话,别说是口交,让我干什么都行,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含住了他的肉棒。
他嗤笑一声,终于拍了拍我,大发慈悲地说:“排吧。”
我哆嗦着手摸到后面,把肛塞拔出来。
长久以来的压力终于找到了发泄口,其实我想避开的,甚至努力夹紧了屁股,但我实在憋得太久了,还是有一些排泄物冲到了我的手上。炎夏应该看见了,不满地“啧”了一声。
但他没说什么,肚子里的排泄物连同液体如泄洪般不受控地喷出来,我知道这样子一定很难看,我不敢看,只好把脸深深地埋进他的阴毛里。喉咙口被粗大的龟头顶得作呕,我终于给我的眼泪找到了一点理由。
也就半分钟,肚子里渐渐排空,炎夏不发一言,将鸡巴从我嘴里抽出来,把盆端走,过了会儿又来往我肚子注甘油,还顺便替我擦了手。就这样反复排了三回,我终于排得只剩清水了,他也已经完全勃起。
我整张脸都是眼泪,还有被他插出来的几乎成为粘液的口水,脑子里含混不清地想,他这回总该操我了。
但他还是没有,他找了两个皮环固定在我的手腕上,然后把我吊上了天花板。我两条胳膊只能举着,他踢我的腿,让我把腿分开,然后他就在床上坐了下来,像欣赏什么艺术品一样打量着我,右手从我两条腿之间穿过来,两根手指准确无误地捅进了我的屁股。
“唔……”
我的身体瞬间绷紧,我早说过,他是很了解我身体的,即使不用看也能按在我的敏感点上。我能感觉到我的阴茎又有了抬头的迹象,但马眼棒插在里面,疼痛又阻止了我彻底勃起。
“炎夏……”
“该叫我什么?”
我闭上嘴,我仍然挣扎。
炎夏好像看出了我的算计,冷冷笑了一声,两根手指就在我的屁股里搅合起来。人家的屁股大概只是一个排泄渠道,而我的则是穴,是用来让人操的甬道,他指腹按在我敏感点上来回刮弄、撩拨,快感一潮接着一潮涌上来,我连理智都要从穴里排出去。
我不知道我已经抖得不成样子了,眼睛茫然地朝上看,抑制不住地发出低哑的喘息,就像一只发情的雌兽。
炎夏的手骤然一收。
我刚刚被推上浪尖,又重重地摔下来,人是懵的,看了他好一会儿。等我冷静下来,他的手又来了,仍是插进去,在我敏感点上打转。
“该叫我什么?”他不依不挠。
我明白了,如果不对他妥协的话,他今晚绝不会轻易放过我。可是——
我想那几乎是我最后的尊严。
炎夏没有拉窗帘,我看到那寂静的月光从保笼的空隙中钻进来,落在窗台上。就那一点光,我恍恍惚惚地想,在我黑暗的人生中,曾见过一点光,那光普照众生,要人们朝光明美好的地方走去。
我也被普照了,我试着走了过去,然而,显而易见,我不配活在光下,我做不了“正常”的人。
我的人生,就被框在这不到十平的小小房间内,我能从保笼的缝隙窥伺窗外的光,却注定永远活在这一室阴影里。
这是光也到达不了的地方。
“主人,”眼泪从脸上掉了下来,我喃喃地喊,“主人,操我……”
这就是我,一条狗,一只奴。
如果那道光愿意让我玷污,我也会向他下跪,亲吻他的脚背,深情呼唤他,“主人”。
这是我没有回去找炎夏的原因,我不敢告诉他。
在离开他的这些年里,我有了第二个想要下跪的人,尽管……尽管那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人,甚至不是看不上我,而是会被这种行为吓跑,但我想,既然我多了别的心思,我就不再有资格来见炎夏了。
所以,也对。
现在炎夏这样惩罚我,都是我咎由自取,我刚刚为什么会觉得委屈呢?都是我的错,是我活该的才对。
“主人……”我感受着炎夏的手指在我身体里肆虐,疼痛或欢愉,都该是主人的赏赐,我是没有资格挑剔的,但我想求他多疼爱我一些,生疏地叫喊着羞耻的话,“我的……狗狗的穴好痒……”
炎夏没有出声。
我仰着头,没能看到他的表情,只觉得手上的绳子松了一些。我已经快不会思考了,茫然地看向四周,才发现他把我放了下来。
炎夏坐到床上,指指自己的胯下,说:“自己来。”
他的鸡巴一段时间没人触碰,又有些软回去的迹象。我跪了下去,用嘴去舔他的肉棒,从龟头到下方的囊袋都没有放过。他将双腿分开了些,一只胳膊向后撑着,另一只摸着我的头发,没有说话。
我把鸡巴吃了进去,深深地含到嗓子眼,再吐出来,又深深地吃进去。他的东西硬得很快,等完全勃起了,我才试着站起来。
我一直看着他的眼睛,见他没反对,才分开双腿,用手绕到背后分开自己的穴,对准那颗硕大的龟头坐了下去。
先前被他玩了太久,逼穴里全是我自己淌出来的汁,湿得不像话,所以一开始接纳得还挺顺利,但他那根东西实在太长太粗,我都不知道他是怎么长的,明明我们是双胞胎,明明最早被他操的时候他都还没有这么大。
我几乎没能全吃下去,为难得双眼发红。炎夏也不帮忙,只神色晦暗不明,喑哑地说:“要是吃不进去,那以后都别吃了。”
他是在威胁我,我的身体能轻而易举地被他玩到临界点,如果他不肯操我,我怕是会被他逼疯。
也就只能一狠心,往下一坐。这下,我终于感觉到彻骨的疼痛,我不知道女人怀孕生产的时候是个什么感觉,但我真的觉得我要被一根阳具操死了。
“唔——!!!”
好半天,我才缓过了劲,攀着他的肩头,慢慢动了起来。
从前他疼我,很少让我在上面,因为我不像他,我从小就是个安静的人,动起来也没他有力气,他总笑我是天生挨操的命。
但现在我不敢要求他,只是我今天本来就没吃成晚饭,到这时候已经完全没有力气了,动的时候一直双腿发软,差点就要摔倒。
“炎夏……”
我想求饶,却被他甩了一个耳光:“喊我什么?”
“……主人,”我被他打得眼冒金星,依稀又有些耳鸣,“我站不住了,能不能……”
“知道要喊我什么,还觉得自己能提要求?”炎夏笑了笑,“自己动,什么时候高潮了,什么时候放过你。”
“……”
我无言以对,好在他只是说让我自己高潮,比让他射精要容易一些。我改变了动腰的方式,尽量让他进入的时候能碰到我的敏感点上,还别说,这样挺有效果的,当快感吞噬我的大脑以后,人好像就忘记了疲劳。
“哈……哈啊……主人……唔嗯……”
我的叫声逐渐放肆起来,我甚至忘记了这间房子没拉窗帘,甚至隔音也不算好,我攀着亲弟弟的肩膀,在他健硕的身躯上不住地上下移动,用屁股套弄着他硕大的肉根。
“啊、啊啊……呜……唔嗯——!!!”
我浑身僵硬,两瓣臀肉抖得像触电,白色的浊液艰难地顺着尿道棒,一股一股地往外涌。
我高潮了,我尖叫着:“主人……主人——”
我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