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用?
他不会。
云昭迷惘地看着掌心的特制法器。
玉质圆球冰凉,表面凿刻着精致的鸾鸟纹络。
他从未尝试过这些缓解痛苦的法器。
都是靠硬熬,熬过去。
云昭眯着眼,指尖魔气溢出,眼看着它突然变换了形状,变成了他熟悉的……
他脸色刷白,烫手地扔到地上,捂住了脸。
内心的火,被突然涌上来的耻辱感淹没。
云昭把自己蒙在被子里,想要把自己埋进洞里。
不知羞耻。
他大概是疯了。
……
还有一日,飞舟抵达水镜城。
许瞳雪牺牲色相,总算驯服了难搞的蛊虫,一脸春风得意地来敲门。
“昭昭,快和我说说昨晚的事。”
云昭拖着疲惫的身躯,打开门,让许瞳雪进屋。
他一边道:“昨夜飞舟被魑树困住,出去的人吸入了花雾,陷入了幻境,死了三个莽撞的修士,没什么别的事。”
“原来是这样,魑树难见,还很狡猾,听说能长到千米高,诱惑空中的飞禽。”许瞳雪轻声道:“不过飞舟的操控人员也太不小心了,越是天黑越该……”
许瞳雪说着话,瞥见云昭苍白的脸色,愣了下,道:“你脸色看起来怎么这么差?谁掐你了?”
那雪白的脖颈上,赫然还留着一道青紫的指痕。
云昭垂下眼眸,这才发现到分身遭遇的伤也转移到他的身上,他不想提凌夜的事,抬手捂住脖颈,小声道:“遇到点事,昨夜没睡好。”
遇到点事?
不会又是师弟搞的事吧?
许瞳雪狐疑地瞄了眼房间,体贴地没继续问。
“那你今天好好休息,多睡会。”
许瞳雪坐到了窗边,脸上扬起得意的笑,“看看,我的新宠。”
在他的肩膀上,一只异瞳的幼虫安静地趴着,乍看竟辨别不出它是什么。
像是蝉,又有蛛爪,身上还有两对近乎透明的翅膀,很小巧,带着种奇异的美。
幼虫体内蕴藏着独特的气息。
不同于魔气。
更像是……幽冥之地的鬼气。
四界中,幽冥鬼界最为独特,云昭以前曾被师尊偷偷带去逛过一圈。
“就是这个小家伙,折磨了我一整天,非要我陪他玩,才乐意认我做主人。”许瞳雪露出“痛并快乐”的复杂表情。
云昭打量着“新宠”,小家伙察觉到他的视线,微微歪了下头,一紫一蓝的眸子望向了他,似乎是对他很好奇。
眨眼间,沿着许瞳雪垂落肩头的白发,爬到了他的头顶,还发出了悦耳的鸣叫声。
鸣叫声,像是溪流一样清澈干净。
云昭对他笑了笑,用指尖与他的蛛爪击个掌。
“也不知雌虫,还是雄虫,我没见过它这么古怪的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