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林的嘴没个把门的,我劝其住口。
瘦人说:“对对对,这兄弟说的对呀!你多大了?和我差不多吧?”
我说:“他?他可小多了!才二十出头,还没对象呢!”
丁一坤说:“这年头,除了自己的妈,什么样的女人也别信!”
瘦人:“对呀兄弟!谁也不能信!只有妈才对自己真心实意。我想通了,哪儿也不去了!上我妈那儿去。我和我妈有多长时间没见了?两年了吧”
瘦人下了车。
桑林喝了五瓶啤酒,吃掉了相当多的菜,他的肚子里咋把它们装下的呢?
他喝完酒不醉,站着不打晃,说起话来不走板儿,唯一有点儿出格的地方是敢于拉下脸来,钻到座位底下睡“卧铺”在睡眠的初级阶段,尚可保留着那么一点点的含蓄,蜷起腿来,大概是很乖对于寄于人下的他,我只能猜个笼统。但是,在他的睡眠升到一定的级别时,他的一双大脚会毫不留情地从座位底下伸出来,横陈在过道儿上。
我叫不醒他,我要上厕所,大急!
我脚步错杂地跨了过去情急之中,顾不得那么多的礼节了!
我一个心眼儿地往前奔。
车,车,卖货的车来了!
桑林的脚
咋办?继续往前跑还是调头?
管不了他了,挑重要的解决吧!
厕所,可爱的厕所,我可找到它了!
这么多的人!排泄系统的运作规律集中得令人费解!
我们都在外松内紧,我们都在故作镇定。
她怎么那样?她和我们所有的人不同。她的鼻子皱出了纹,她的左手强扶着门。
她憋坏了,她好像快控制不住自己了!
不,她不像是她像在痛,她的痛像在加剧,那是一种难以承阈的痛!
站在她旁边的一位粗糙脸的女人朝我咕哝了一句。
“什么?”我听不清楚她的含糊语音。
“她要生娃。”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