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颇有耐心的人给我们指点了迷津:“想找图书馆吗?你要先通过这个走
廊,上个楼梯,走一段平道,再下一个楼梯,出了门便是。”
“车能开进去吗?”我问。
“开不进去。两边都是围墙,堵死了。”
“我看见车了,那有。它们是咋进去的?”戴上眼镜,我的视力非比寻常。
“它们是从别的单位进的,那边有门。”
“你们单位的图书馆咋还在别的单位开个门?”
她耸了耸肩,未做回答。
“我们从哪个方向能进得去?”我又问。
“那边儿。”她向西一指。
“怎么开过去?”
“你要先从我们单位的大门开出去,再从那边绕,看见一个铁门,绕进去。”
我们的车上拉的书,就得按照车的路线走。
他们单位的图书馆和宿舍是怎么个关系呢?是先造的图书馆,还是先造的宿舍?院子里的空地有的是,先造的哪一个,不给图书馆留一条进车的路也说不过去呀!
我们绕了大半个圈,也未找到铁门。在我们心灰气馁之际,我们竟意外地发现了铁门,方向与那位女士指引的大致相同。
“开进去!”廉壁森说。
顺着这条路,我们一路顺畅地再次把车开进了死胡同,前方不但连人迹,连狗屎都找不到了。
正当我们商讨对策之际,听到了阵阵的喊声,由远而近。廉壁森做出了第一判断:“喊咱们呢!”
“喊咱们干啥?咱又不认识这儿的人。”
廉壁森下了车。
我从车上的后视镜看到了一个骑自行车的中年男人也下了车,与廉壁森谈着,谈着谈着,就向我这个方向来了。
“谁开的车?啊?谁开的车?”来人问。
“我开的。”我主动下了车,迎了上去“师傅,请问这里有图书馆吗?”
“哪儿有图书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