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左说:“你还写日记呢?”
“写,很多年了。”
“我都多少年不拿笔了!”
殷哥拿起了卞哥手中的对讲机端详着,说:“这是谁的?”
卞哥说:“我的。”
“哎你啥时候买的?”
“早就买了,一年多了。”
他们这是做给我看的,在当时,对讲机显示着卞哥手中的财富。
我说话多是对着殷哥和小左,因为有了说媒这件事,我表现得不像平时那么自然,很少看卞哥,为了不让他感到冷落,我看了他两眼。他可能是由于紧张,闷着头,一口一口地吸烟,时不时地用眼睛扫着我。我们之间没有说一句话。
殷哥说:“走吧,咱们!”
我推辞着说:“我不去,真的不去,你们去吧。”
殷哥是个颇老辣的人,他看劝不动我,就说:“怎么的,你的意思是不去呗?那好,我们在你家吃吧。小左,你去买点菜,在这儿炒。要不就到饭店街端几个菜来,在这摆上,行不行?”
爸爸不在家,我又没了丈夫,他们若真在这吃,左邻右舍听见了,更得怀疑了!去不行,不去还是不行,我得找个借口。
我说:“我这两天确实挺忙,别人求我给写材料呢。”
殷哥说:“你写材料就不吃饭不睡觉了?”
“你看,你还不相信,真的!”
殷哥说:“要不这样,我们三个男的先出去,毕姐你说说她,换好衣服咱们走。”
他们出去了。
毕姐催着我:“你快点,别让人家等了。”
“我不去,我不去!”
“你咋不听话呢?殷哥为了这件事,把自己的车都开来了!他也下海了,自己买了车,现在差不多得有上百万了!”
“是吗?”
“那可不咋的!你赶快换衣服,别磨蹭了!”
“我真的不去。”
她气得直跺脚“我请不来你是吧?”
“哎呀,不是”
“什么是不是的!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