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身影,从天威深重的劫云层中冲出,落入下方的三阶洞府之内。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虽然只是惊鸿一瞥,可只要是个有眼力见的就知道,那位道友,哦不,前辈成功了!
而且,如此奇异的劫云变化,天威如此之深,对方结丹的品质一定低不了。
“怎么也得是个中品真丹吧?”有人低声喟叹。
却有人摇头,半猜测的道:“不,我觉得还会更高一点。”
“你是说……上品?”
“嗯!”
“嘶~~”
在连串的倒抽冷气声中,有人忽道:
“你们说,这位前辈到底什么根脚?
以他的本事,走到这般高度,总不可能一点痕迹都没有吧?”
很多人都被这问题问得面面相觑,最终,只有一人感慨道:
“或许,这个问题要去问潘会长吧?”
众修纷纷点头,又一人感慨道:“潘会长的保密工作做得太好,这张牌也藏得太深了。”
“从今以后,三川会的地位,算是彻底稳了。”
有人更是将这位前辈的结丹与三川塬的局势联系在了一起。
谈及这一点,大多修士的神色都变得轻松起来。
只要对三川塬过往有些了解,基本就能得出一个结论,即三川会的变化可以当做三川塬局势变化的风向标。
三川会稳定,三川塬的大环境也会有基本的保障。
反之,三川塬的局势就不会太好。
……
距离孟周闭关洞府最近的一处观摩点,乃是三川会的一众高层在组团参观。
虽然,除了潘会长本人,以及他的第一心腹阚越之外,其他假丹副会长对于那位长期在三川会总部地下静室中潜修的“高人”的情况,了解的并不比外人更多。
但此刻,所有人都向场中实力最低的潘会长或隐晦、或直白的表达着自己谦卑恭顺的态度。
对于三川会出了一位前途远大的结丹真修,一个个脸上都是一副扬眉吐气,与有荣焉的神色。
而就在这时,忽有人进来禀报,职业者协会、以及翠玉湖城主府都遣人送来了一份贺礼。
很快,双方的送礼者便一起抵达,并表示这只是仓促间准备的一份薄礼,等到三川会为那位前辈举办结丹庆典之时,还有一份正式的贺礼奉上。
等送礼者离去后,在场一众三川会高层也都感受到了其中变化。
此前,职业者协会以及翠玉湖城主府是三川塬城主府的五方势力中,唯二的两家安排了结丹真修来此坐镇的势力,至少明面上如此。
因为这个原因,这两家在城主府的嗓门都要大许多,对三川会和碧血军以及其他小势力的话事代表,或多或少都有些俯视的姿态。
因为这样的原因,三川会虽然名义上和职业者协会拥有同等份额的权力,翠玉湖城主府所拥有的权力更在三川会之下。
但实际上,不过短短一年的时间,隐隐已经有了一种职业者协会以及翠玉湖城主府才是拿主意、定主意的两家势力的感觉。
对于这种潜移默化的侵蚀,三川会比任何人都更明白。
但明白又能如何?
可他们更加明白,自今日以后,情况就彻底不同了。
三川会,将回到应该属于它的位置之上。
……
“你小姨?”
刚听到这话,孟周都有点没反应过来,心想,丫丫你一根绳子还有什么亲戚不成。
不过很快,一段多年前的记忆便已浮上心头。
心中一凛,问:“她是白芷?”
丫丫忙不迭回道:“嗯嗯,大叔,您快救救她吧,她快不行了。”
孟周神识一扫,便已经明白女子现在是个什么状况。
活毒烟罗瘴正在她体内不断的扩散,攻城略地,她的经脉,丹田,法力,脏腑,骨髓之中,都已经成了烟罗瘴活毒滋生的温床。
她的识海脑髓区域,还强撑着最后一片净土。
但这却并不是她本人的功劳,而是丫丫的功劳。
一方面,它紧紧缠缚于女子身周,避免更多活毒侵蚀进入她的身体。
另一方面,她的缠缚很有技巧,用出了禁锢符阵、屏蔽符阵等相关技巧,尽可能限制活毒在女子体内的繁衍扩散。
通过女子体内的情况,孟周甚至能够逆推出,真正进入女子体内的原始活毒数量应该很少,之后,女子就被丫丫保护了起来。
也正是因为这样的原因,女子才勉强保持住了现在这种半死不活的状态,没有咽下最后一口气。
孟周心念一动,将女子体内活毒抽取出来一部份,稍微缓解了一下她的状态。
但却没有继续做更进一步的处理,而是问丫丫:“她偷偷闯进来的?”
“是啊,就在您刚上去不久,我就发现这边有异常,立刻赶来查看,就见小姨中毒昏迷,躺在这里。”丫丫回道。
“她如何会在此刻出现在这里?”孟周问。
“我不知道啊。”丫丫回道。
听她那懵懂迷糊的语气,孟周明白,自己很难从她这里得到更多有用的信息了。
心中思索的孟周,盯着女子认真打量了起来。
他这才发现,女子此刻的状态有些……奇特。
……
白芷幽幽醒来。
却见一个陌生男人正站在旁边低头看着自己。
看到这个男人,她心跳莫名加速,而后惊觉醒悟过来,忙问:“你是谁?”
说着,她就想要挣扎起身。
然后,她发现自己除了念头能动,根本指挥不动这具身体。
她这才发现,自己正被绳索紧紧绑缚着。
那绳索一圈又一圈的缠绕,和她的身体紧贴在一起。
身体表面所有发力点,都恰好有绳索经过,将她所有挣扎的力量都消解在她身体内部。
甚至,因为有些绳索经过的区域过于敏感,她的发力挣扎,最终得来的却是一种异样的感觉反馈回体内。
以这样一种不堪的姿势在一个陌生男子面前体验到这种感觉,让她感觉无比羞耻。
她下意识的想要绷紧双腿,结果从绳索上传来的反馈变得更加强烈。
在一种无地自容的极度羞耻感中,她明智的选择了最合适的做法。
让自己浑身彻底松弛下来,就以这样一种姿势躺在这个陌生男人面前。
至于因这一番变化而致心跳加速,胸膛也完全不受控制的剧烈起伏,一次次与那紧缚的绳索来回挤压,从脖颈到双颊到双耳尖都变得酡红一片等,这一系列的变化,也顾不得了。
“你是谁?我这是在哪里?你要对我做什么?”
她一脸问出好几个问题。
看着这女人在短时间内让自己的平均体温上升了一大截,这种“自加热”的能力让孟周感觉颇为有趣。
所以,他也没有打断,任其施为。
此刻,听她问出话来,他这才一脸疑惑的反问:
“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这些问题,应该是换我来问你才对吧?”
白芷一愣,孟周便问:“说说吧,你为何要闯入我的洞府?……你又是用什么手段闯进来的?”
说着,孟周抬头看了一眼自己亲手布设的阵法。
孟周对此,真的是非常好奇。
因为从他预留在阵法中的一些情况推测,她用的并不是破阵符、破禁符之类的手段。
阵法上,没有留下丝毫相关痕迹。
她的进入,就像是完全没有经过这一道关隘。
而在经过一阵短暂的愣神,脸色忽红忽白以后,白芷这才完全想起自己在中毒昏迷之前所做一切。
而后,她沉默了,不说话了。
孟周道:“说吧,你不把事情说清楚,今天这一关,你是过不去的……趁我冲关结丹之时偷入我的洞府,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性质?!”
孟周的语气神色都变得越来越严厉。
面对这样的指责,白芷无言以对。
最终,她苦笑道:“我要说是我昏了头,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信吗?”
孟周淡淡道:“说不说是你的事,信不信是我的事。”
“……”白芷又沉默了一下,道:“能将这绳子解开吗?”
孟周不说话,只是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