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发生了这样的事,项时月到底没办法真正的歇息,只是回忆着刘楚玉落水前的话,思考着自己待会要不要解释,或者说如何解释。
“我会救云清的。不过──,我可不敢留着你出尔反尔,或继续用谢贵嫔威胁我。”
刘楚玉是这麽说的,那自己该不该向刘子业说明她落水的真相呢?自己用谢贵嫔被劫的真相要挟刘楚玉,这事刘子业能容忍吗;或者刘子业怪罪下来,谁又来救云清呢?
她不是没想过自己向开口求刘子业放了云清,只是依照刘子业多疑的性子,自己要是开口,他必定会奇怪自己同云清的关系,到时一查,只怕云清的身份就再瞒不住了。
或者,如果不辩解,任由刘子业处置了自己,安心後的刘楚玉便真能救云清麽?
“娘娘,公主殿下醒了,陛下请娘娘过去一趟──”
项时月正纠结的时候,确有宫女来传话刘子业要见她,她当即起身随传话人去到旁边的某房间,未进房时,就先听床上有翻滚之声,刘楚玉哆嗦着喊冷,那声音轻易地盖过了他人压抑的呼吸声。
项时月放轻脚步,踏进房门,只见刘楚玉面苍白,口燥哆嗦,冷汗淋漓,闭住眼睛不时地低声呻吟着,不时又开口低语什麽,却更像呓语。
一旁的刘子业坐立不安,焦急又愤怒地来回渡步,目光却从没离开过太医替刘楚玉把脉的手。
“到底怎麽回事,皇姐刚才明明醒了,怎麽这会儿又这样?”见太医收了手,刘子业忙开口询问道。
“公主寒疾发作,这会儿估计是痛楚加重,痛到失去意识──”
“那你还不赶紧开药止痛!”
“公主现在疼的厉害,臣确实可以开药替公主止痛,但却不是治本之方,而且止痛的药反而让公主体内寒气淤集,不得发散,加重公主病情。”太医一个哆嗦,不顾刘子业难看的脸色,咬牙禀明道。
“你的意思是让皇姐就这麽痛下去?!”刘子业地看向太医,神色又狰狞了两分。
“老臣惶恐。殿下这寒疾由来已久,不是简单就能根治的,殿下上次淋雨大病未愈,这次又落水,只怕──”太医在刘子业的逼视下,一下子跪在地上,说话的语气也有些发颤,说半截时,瞥到刘子业阴沈的面色,忙将那後半截不吉利的话咽下,改口说道:“臣实在无力替殿下医治,但臣想,或许某个人可以一试──”
“谁?”刘子业一把握住太医的肩膀,目光灼灼,让人胆寒。
“是之前替公主殿下料理身子的大夫。”太医打了个冷战,身子抖抖地更加厉害了,“臣几个月前替公主把过脉,那时公主虽身体虚弱,但脉相却很是平稳,可见之前的大夫将公主身子调理的很好,公主的寒疾几乎都要根治了,要不是这两次意外──”
“你的意思是?”
“那人医术厉害,若是由他替公主开药调理,公主的身子应该会一点点好起来。”
“阿姐再忍会儿,一会儿就好了。”刘子业听完,心疼地将刘楚玉抱在怀里,一面开口劝慰,一面等着一旁的内侍下令道,“还不赶紧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