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莱恩倒皱起额头,表情严肃了起来,“老实说,这种蛊毒我在游历中曾经听过,当时我也是无意中到哪里游历的,也见过他们施展和介绍过,只是太过久远了,那已经是十四年前的事了,几年前我再去那个地方,整个族已经消失了,所有的一切都绝迹。”
“那就是说……没有办法。”本来有些欣喜的心情在听到后来的话一落千丈,兰诺中毒是在十二年前,那也就是在克莱恩爷爷离开两年后的事情了。
“也不是没有办法……”
“什么,有办法救治?”惊喜的看着克莱恩一脸的思索。
只是克莱恩却没有如她所愿的点头,只是轻轻摇头,“本来是有办法可以除去的,当年那个解蛊的方子我看过,只是现在这个蛊已经养太久了差不多成了蛊王,几乎可以不费力的控制住人,如果不是上次你暂时压住它,现在它可以说完全可以变成兰诺了,不过这些天不是因为血的原因才没有动静,而是因为它在适应在变强,那个蛊可以说已经有了精气神,也有思想会算计,兰诺完全就被他给控制了。而不是你们表面看起来它被压制住。我现在假以时日你那个摄魂术也拿它没有办法。”
克莱恩的话无非就是当头棒喝,完全扼杀了所有的希望,本来还以为有摄魂术可以拖上一些时间,没想到竟然被一条虫子给算计了,如果没有克莱恩即使来到,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那兰诺为什么没有什么感觉?”
“不是没有感觉,而是被蛊毒控制住了,所以现在的兰诺有时候并不是真正的他,你们最好要小心,还有,血的用量要加大了,不然只要缺血蛊毒也会失去理智,只剩下原本的欲望,现在他只是暂时乖乖的被你们养着。”
“什么”亦宣脸色变得很难看,想到丹尼尔经常和他单独在一起,冷汗直冒了出来,实在太疏忽了,还好没有发生什么事,看来要去看看了,“克莱恩爷爷,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吗?”
“没有,除非有一条更厉害的蛊王来控制它,但是现在……”
“已经没了那个蛊族的踪迹。”亦宣失望的接下话来。
“嗯?克莱恩爷爷,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还有什么办法对不对。”眼睑撇到克莱恩那欲说还休的忧郁,亦宣疑惑的看着他,心也突然有一丝希望。
克莱恩没有正面回答亦宣的问题,只是严肃的看着她,“丫头,他对你来说很重要吗,比生命还重要?”
没有想到会问这个问题,亦宣有瞬间愣了下,重要吗?也许吧,她只知道他是丹尼尔最重要的人,虽然他没有表示,但是旁观者清,如果要让他亲眼看着他死去或是亲手杀了他,那对丹尼尔来说是个残忍的结局,按丹尼尔的性格,如果到时候真的发作没有办法的话,丹尼尔绝对会杀了他,但同时也杀了自己,让他坠入万劫不复的地狱,她办不到,她只想看到他们都好好的活着,有一个美满的人生,而她不过是一个来赎罪的过客,一个匆匆忙忙的过客,生命对她来说已经无所谓了。
“是,就算献出命也可以,我只希望他能好。”坚定的语气,没有半点犹豫。
克莱恩没有感到错愕,似乎早已经料到了,无奈的叹了口气,“是因为那个叫丹尼尔的小子吗?他的确不亚于他父亲。”傻丫头啊,真是傻到让人心疼呢,也难怪那么多人为你而心伤痴迷,你以为只要你一走了他们就可以回到从前的日子好好的过下去吗,这无疑是不可能的,你已经成了他们生命的一部分了,克莱恩突然不忍去想那个结局,他很明白,当她生命结束的那个时候走的不仅她一个灵魂,有多少的心随她而灭。只是他不想说出来,有些事自己看清好些,而且就算知道了也没什么益处,徒增烦恼而已。
亦宣垂下眼睛,没有回答。
“的确,是有一个办法,但还是那个办法,蛊王,只是蛊王可以培养,而且方法对不用那么多时间,只要最多一个月就可以培养成。”
“什么办法?”亦宣已经迫不及待了。
犹豫了一下,克莱恩还是说出来,“如果蛊被种在一个内力深厚体质特殊的人体内,只要再加药物培养促进它吸收里面的精气就可以快速培养而成,只是被种蛊人本身会受到蛊虫噬心般的苦,在那一个月中蛊虫会为了强化自己而不断的自行去吸收,所以……丫头,你要想清楚。”
“不用考虑了,反正我时间不多了,这条命能多做一件事也不算亏了。”亦宣笑得云淡风轻。
“既然这样,那你先养好身体再种蛊,必须找个安静的地方,不能有任何人打扰,蛊我会帮你封在一处,尽量不让它伤到身体,你只要每天运功去培植它就行,也许快的话半个月就可以了。至于斯特里特·兰诺这边,你先用摄魂术让它进入沉睡,蛊虫之间会有感应,我怕到时候他有所发觉,所以要尽快。”
“我明白,不用养了,随时可以,我知道有个地方可以安静培植,只是需要克莱恩爷爷您……帮我找个借口,现在他们很相信你的话。”
“好吧,不过你要答应我,要照着我的话做,一步一步来,千万不要太过急切了。”
“好”
克莱恩只是找了个要闭关帮她好好医治的借口就成功的让丹尼尔他们乖乖等着,为了亦宣,他们是不会去冒一点危险的,而威廉的事,除了徐亦宸,其他人也只能沉默,只能看亦宣的抉择。
威廉也没有任何起疑,他认为亦宣是需要时间来理清所有,不管结果如何他都不会放手。
至于兰诺,为了小心为上,也以医治为借口,一并带走。
樱木水鸢的下场不用想都知道,威廉发起狠的手段无人敢恭维,而丹尼尔更不用说,何况这次他们几个是把所有的恨意和伤痛都化为愤怒。
湿漉漉的地下室里,到处是刑具和淫秽到让人想呕吐的气息,一如既往再次传来痛苦的尖叫。
樱木水鸢无力的撑开眼睛,照旧落入眼睛的就是四周那不断播放的视频,而视频上不断循环放的全是她在十几个男人身下的‘热情’完全失去理智,只有欲望的放纵,她恨,恨威廉为什么那么无情。无助的抱着膝盖,赤裸着身体蜷缩在阴暗的角落里,头低低的埋着,疯狂的捂住耳朵。不想去听自己那**的声音。
“呵呵,如果不是上面下死命令,要把药全数慢慢用她身上,我还真想收藏起来呢,真是极品的啊。”费得里把玩着手中那瓶本应是樱木水鸢的媚药,貌似惋惜的说着,眼睛瞄了眼屏幕里那缩在一角的女人,嘴角勾起一丝调笑,眼睛却是狠辣和杀意。
那天突然接到威廉他们的命令,按照他们的吩咐要往死里整这个女人,本来还觉得那个方法有些残忍,但在凯瑟琳偷偷催眠她知道所有时,他觉得完全是便宜她了,这些天来,每天都会给她喂两次药,然后不断的换人进去,不管怎么折磨都好,就是要留着一口气慢慢来,而且在暗室中都装上摄像机,每次都会播放给她自己看,这不单是肉体上的折磨,也是精神上的报复。
她对任何人做出什么事都无所谓,只是她不该去碰那个女神般的人物,只要触到这条底线,就必须接受代价。
窝在沙发上的凯瑟琳只是鄙视的瞥了费得里一眼,不想去理会这个表里不一的人,“今天打算怎么玩,每天都那样,越来越没劲了。”
“嗯,也是,每天都是那几幕,都看腻了,买片子回来看都比这个好。”
“你和那些动物似乎感情越来越好了,需要我再帮你们制造机会吗?”挑起媚笑,轻柔的看着费得里。
费得里被看得直打颤,想起那几幕,身体不由的抖了抖,亦主是规定了不准对组织内的人使用催眠术,只是这该死的女人竟然把催眠术用到动物身上,他可是受了不少的苦啊,“嘿嘿,不用了,我们感情够好了,啊,我正好想到几个办法呢。”
“快说”瞄都懒得去瞄他,再次无奈的感叹自己运气之差,竟然会和这个人一组,该死的那个木头行又被分配到别的地方去。
“既然人看够了,不如用动物代替吧,应该会好玩些。”虽然脸上是一副献媚的表情,可眼睛里却只有打趣,“你养的那獒犬……”
“去死,别想玷污我的宝贝。”直接一个杯子就砸了过去。
直接接过杯子,“嘿嘿,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养的那个獒犬王不是收复了不少手下吗,其中有几只够猛,我们就挑几只,还有一些小动物也可以,比如蛇或鼠,呵呵,安排几个人从旁协助就行了,怎么样?”
“嗯,不错,好,现在就去办吧。”哼,死女人,要不是上面吩咐要留口气,绝对会让你死得很难看,敢算计到她,不过这样也挺好的,生不如死,不知道在看到自己和……呵呵,看来要在过后加强防备措施,防止她自杀呢。”
对于他们来说新一轮的游戏开始,而对于樱木水鸢已经是无法接受了,也果然如她所料。在那天自杀失败后就完全的疯掉了。
至于科尔·丽丝,她比较轻,只是被剔除家族族谱里面,艾丽莎也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