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这次我来是为你解惑的,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想问。”无奈的叹息,古仁站起来,“希望你不要怪你爷爷,他现在也很内疚,在找办法补救。”想到艾伯特的决定,古仁的眼睛又黯了几分。
亦宣抿紧嘴唇,轻轻摇摇头,“不,我一点也没有怪过爷爷,如果不是他我也不可能来到这里,遇到那么多关心我的人,所以我不但不怪他还要感谢他,是他给了我重生的机会,即使这其中有多少的无可奈何,我也和高兴了。命运的事情我已经不想再计较,我只想完成现在想做还没完成的事。”
“丫头的时间我暂时借用了,走吧。”古仁的声音里透着层层的疲惫和无奈,这样的老人让那几个人也一阵惊愕。
亦宣点点头,看着师傅,似乎突然间苍老了许多,回过头歉意的看着几个一直被忽视的人,“抱歉,让你们担心了,我已经没事了。”随后带着老人直接通过密道去了奇境圆里。
余下的几个人面面相觑。
丹尼尔奇怪的看向徐亦宸,亦宣什么时候有爷爷,还有他们说的那是什么意思,什么重生的机会是他给的,“你们有爷爷吗?”
“没有,我也不知道。”徐亦宸紧蹙着眉,冷淡的声音也带着浓浓的疑惑和担忧,小宣刚刚话里的意思说的好像她来到这里并不是巧合,是被带过来的,而且似乎其中还有什么原因和目的,看古老的表情就应该可以猜出是不好的,不然他也不会替他请求原谅。心里丝丝的冰凉,难道他们的命运其实都是**纵着,所谓的巧合只是操作者的一个想法,他们不过是**纵的木偶,命运不过是一场游戏,取决于操作者的心情。
“我们还是不要乱猜了,等问亦宣就自然会知道,现在猜也没有,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欧阳凌缓步走到沙发上做了下来,心情松了人也突然变得颓废了些。
“没错,既然宣没事了,那事情也该做一个收尾,我想那边现在也暂时不会有什么举动,还是把握好时间多想些办法,现在的我们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这次只不过是背水一战。”鲁法斯也疲惫的坐了下来,这些天他的压力也很大,他们这次会那么全力对抗他们也不单是为了救亦宣,还为了整个家族,幻永远是一个危险的存在,他们也明白,这次过后就只有一条路了,如果不能赢就只能被消灭了,到时候遭殃的不仅仅这几个家族而已,而这也是爷爷让他来和他们联手的原因之一,无论你处于什么立场,到时候都逃不掉。
“你为什么这么确定没事了。”威廉疑惑的看着欧阳凌和鲁法斯,有什么能让他们突然那么放松,好像一切已经被掌握了。
欧阳凌淡笑的看着丹尼尔他们,“知道古老是什么身份吗?他不止是一个学校的领导人,还是幻里的高层人物,也可以说是前任主人,学校也是幻的,虽然他们现在已经退于幕后,却并不是把整个幻交出去,库法西斯还是要受他们的限制,现在他能出现在这里就说明了会暂时没事,不过以后就不一定了。学生会是唯一和幻联系的一个组织,他不仅仅是学校里的,所以我以前和你们说过进了学生会会有你们意想不到的帮助,我几年来能这么顺利多下整个家族,也是有一半靠那个势力,只是现在不行了,现在他们是敌人不是朋友了,局势变了,一切也就变了。还有,幻的主人并不是只有一个,古老是其中一位,还有其他三位,在开学典礼上你们见过其中两位,一位是卢克索·尼亚,他是联合国安理会军事参谋团团长,还有很多身份无法探究,一位是科斯莫·艾伯特,是古老的艾伯特家族的家主,虽然这个家族没有列入世界榜单,但他却是这个世界白道方面的帝王,没有人感去质疑,即使他们已经隐藏了十几年,还有一位是维森·贝曼德,他是整个欧洲的黑道之王,他的势力在幻里是主力,只是他已经在十几年前逝世了,也是那个时候整个幻开始悄悄的隐起来,几乎可以说是消失了,没有人知道原因,但也许这其中有什么关系,也没有人敢去怀疑和调查。因为十几年前有去调查的一些组织或是什么人,几乎都是同一时间全被秘密的灭掉了,从此没人敢提,幻也几乎成了禁忌。”
丹尼尔他们惊讶的听着欧阳凌的介绍,以前只知道这个学校在他们的保护范围,可没想到的是几位主人都在里面,更没想到幻的主人有这么多人,而且都是地位不低的,难怪一直没有什么能撼动他们,就连斯特里特家族也是能忍就忍,不挑起冲突。
“小宣的爷爷应该就是艾伯特长老。”一阵沉默后,徐亦宸开口了,却是一声更大的惊雷。
看着几个人惊讶的表情,徐亦宸低声慢慢解释,“还记得那个禁忌的黑森林吗,上次小宣闯进里面的那个森林。”
“就是宣武场后面的那个森林?上次宣还在里面受伤了。”司马晨想起那个夜晚,是印象深刻,那是他第一次体验到心痛和惊慌失措的地方,那个晚上也不平静。
徐亦宸点点头,“没错,其实宣当时在里面遇到的应该就是艾伯特长老,当她向我打听森林和艾伯特长老时我也没要注意,以为她是一时好奇,现在看来应该就是了。”
“难怪每次宣出去时总会有他们掩饰,原来是这样,还有上次政府中有一股莫名的势力在帮我们,可能就是卢克索·尼亚了,当时宣也只说是一个老人,看来宣和他们的关系都不错。”威廉恍然大悟的看向亦宣的房间,这些都是宣没有提过,或是刻意隐瞒的,就连徐亦宸都不知道,看他们之间好像有什么事情,可库法西斯的事,既然宣和他们的感情不错,为什么还能放任库法西斯伤害她呢,不明白,实在很不明白。
等到古老下来时大厅里只剩下欧阳凌,其他几个都要去忙着收尾的事,虽只是表面做收尾的样子,其实是更详密的安排,他们不能永远都处于被动。
“古老,我送您回去吧。”欧阳凌站了起来。
古仁已经没了先前的祥和,只是面无表情的点点头,“丫头睡着了,先别去打扰她,大概是几天没休息吧,好好让她休息,还有,你们的事情我们这些老一辈不会再插手,你们好自为之,只是希望你们能多为整个格局着想。”留下这句话后就健步如飞的直接走出大门。
等欧阳凌感到门外时已经看不见古老的身影了。回想着刚刚的话,叹了口气。
回过头看了下亦宣的房间,犹豫了一下还是抬脚向那里走过去。
在亦宣回来后的第二天,那些原本接到黑玉令箭的家族都同时受到一个礼物,一个金色的小印章,里面只刻了一个字,‘维’那是为纪念维森的印章,也是幻第一次送出了,他只有一个作用,保命。只要收到这个印章的都是在幻的保护内,只要没有和幻对敌的都在保护内,不会因为个人而波及到整个家族,而且用这个可以得到三次请求的机会。这是古仁现在能做的一件事,后辈的事他们管不了,而且这是他们的命运,没人能插手。
收到印章的事情除了收和寄的人,没有其他人知道。
冷老爷子看着手里的印章,无奈的叹息,随手把印章收起来锁进暗格,他阻止冷冽不单为的是整个家族,而是人,如果拿家族和冷冽的命幻,他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冷冽,如果没有了冷冽,那冷氏家族也失去了意义,印章里还有的另一个意义他看得懂,不要干涉她们年轻人的事,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那个组织会发这个,但他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看着外面的如火的骄阳,想着司马靳的话,再回想冷冽以前和现在,是不是真的该放手的时候呢,看着整天关在房间里不吃不喝工作的孙子,这种反抗的方式倒还真的和自己的性格很像,如果是自己年轻时也会这样吧。
悠悠的叹了口气,走到外面,透着玻璃看着房间里的冷冽,如行尸走肉般,好几天了,这样和死又有什么区别,连老威廉也甩手不管了,那……
窝在红木制的椅子上,亦宣呆呆的把玩着手里镶嵌在水晶环里的红色的血琥珀,那是刚刚段殷送来的,也是替库法西斯代送的,叹了口气,无奈的把它戴在脖子上,那是库法西斯的要求,离开可以,但要戴上这个,因为看到这个才不会忘了他。
为库法西斯的孩子气感到好笑,也感到歉疚,轻轻抚着这冰凉的石头,每次看到时心里总会很压抑,可现在却没有感觉了,反复它只不过是普通的石头。
一切似乎回到了过去,突然感到其实都是一场梦,梦醒了,其实也就什么都没有。
可是改变的还是无法去忽略,回来的这几天,知道的不知道的她都完全了解了,可一切最后也只能换为苦涩的笑意,她也和他们解释了艾伯特他们的事,只不过没有透露一点关于自己会离开和情债什么的事情,只是说艾伯特一个失误让自己来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