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昙。”他乖乖的回答,她问什么他答什么,绝不多说一个字。
“你是谁家公子啊?”
他似乎想了一下:“爷爷说江鹿侯。”
“你是江鹿侯卫缨大人的孙子?”她知道这位老侯爷,为他父皇打下江山立了赫赫战功,他唯一的儿子甚至战死沙场,儿媳殉了夫,只留下这么一个后人。
好像爷爷是叫这个名字,他点点头。
嗯,看起来真像传闻中的,有点傻。
“你的家人呢?怎么让你一个人在这?”
“爷爷,伴驾,叫我等。”
“你一直在这里啊?不无聊吗?为什么不去和别人一起玩?”
她好多问题,他不想说话了,低着头,专心致志地玩蚂蚁,没有回答她。禹棠顿觉失言,她怎么忘了这是宫宴啊,大家都忙着拉关系呢,谁会在意一个傻子?
这群蚂蚁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整齐地列队成线,浩浩荡荡犹如一支大军。每隔一段都有成群的蚂蚁搬运着东西经过,或者是一根小木棍,或者是一片叶子,还有一条奄奄一息的青虫。她就这么陪他看着,慢慢的也觉得有点意思了。
她像是回到了童年,忍不住想搞破坏,于是伸手拿掉了一片树叶,蚂蚁急得团团转,阵型一时大乱,她笑起来。他微皱了下眉,不声不响地把树叶拿过去,放回蚁群,没一会儿它们又恢复了秩序。
禹棠又用手指去戳,恶有恶报,一只蚂蚁爬到她手上,她正想弹开它,手指忽然像被针扎了一样。
“啊!它蛰我!”她用力甩掉蚂蚁,少年见状抓住她的手,将葱白似的指尖含入口中用力一吮。
她大吃一惊,抽出手就是狠狠的一记耳光奉上,打完两个人同时愣住。
“你干什么打我?”卫昙捂着脸,很不解。
“你、你敢轻薄本宫,本宫只是赏你一巴掌,已经便宜你了!”禹棠脸涨得通红,丽色惊人,不过面前这人是不懂欣赏的。
明明是好心,帮她还要挨打。他生气了,扭开脸道:“蛇蚂蚁,有毒。”
果然手指尖很快变得红肿,像是被蜜蜂蛰了一样,钻心的又痛又痒。
“好疼......”禹棠眼里止不住地涌起泪花儿,呜呜哭起来。虽然自己也觉得很丢人,但那种痛楚让她无法控制自己的眼泪。
她居然哭了。卫昙瞪大眼睛,有点手足无措,他想了想,从袖子里掏出一块花生糖递给她,试探般摸摸她的头,轻轻道:“糖给你,不哭。”
他见过他的奶娘哄哭泣的小孙女儿,好像就是这样的,百试百灵。
禹棠一呆,随即破涕为笑:“小傻子,你把我当小孩儿哄啊?”
“我不是傻子。”他不高兴,但依然伸着手。
“好好好,你不是傻子,我是。”她接过糖,剥去糖纸放进嘴里,糖很甜,好像手也真的不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