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1 / 2)

“不去!”沙尔呼侃怒视父亲,干净俐落的撂下一句。

“王汗的召见岂可一句不去即成?”木华黎也瞪视儿子。他这儿子有时狂傲自大地教人不得不生气。

“随你瞎编个理由,总之我不去。”沙尔呼侧坚持己见地扭过头,不甩父亲,

“该死的,总得有个原因。”木华黎对着儿子咆哮。

沙尔呼侃也生气的朝父亲吼:“原因当然有。”

“说出来。”木华黎沉着声。

“哼,还不都是你惹出来的祸。”儿子以怨怪的态指着老子的鼻头。

“我什么时候给你惹祸啦?”

“贵人多忘事哪!”沙尔呼侃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谁替我答应大宋公主这门亲事的?”他问。

“这又给你惹出什么祸事了?”木华黎不懂。“何况王汗也曾答应我的请求,只要你娶了公主为妻,往后想再纳几个妾他都不会反对。”

“说得比唱得好听。”沙尔呼侃轻哼。

“不管你如何说,王汗的召见你是非去不可。”木华黎一副不容人拒绝的样子。

“要去你自个儿去,我不去。”沙尔呼侃非常坚持。

他才不愿当个任人摆弄、教人嘲笑的木偶。任人做主安排婚姻已是一大耻辱,如今又被人当面讪笑,说什么他也不答应。

“王汗凭什么取笑你?”木华黎不明白儿子怎会有此一说,不觉皱起眉。

“凭我让公主击昏一事,王汗时刻等着我在公主面前再度出糗。儿若猜得不错,王汗也等着召见公主。”一见木华黎的表情,沙尔呼侃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王汗的确表明要让沙尔呼佩带公主进殿,不想却教儿子猜中,想来还真有此事。

木华黎这回倒是左右为难,一旁是主子,另一旁则是儿子,听谁、信谁才对?他头痛了起来。但是,臣子难违王命,也只有牺牲儿子了。不料,顽固又好面子的沙尔呼侃却始终坚持己见,教他真的是一个头两个大。

“如何复命?”木华黎苦思无策。

“不如佯称沙尔呼侃病了。”沙尔呼侃提出办法。

木华黎抬起眼。“是呀,佯称病了,总不会教你抱病上殿只为取笑吧!真不啻是个好法子。”

“就请父亲代为复命。”沙尔呼侃请托。

一见木华黎独自前来,成吉思汗即心中有数,沙尔呼侃不会进殿。“沙尔呼侃因病而无法上殿,请王汗谅解。”木华黎哈着腰禀明王汗。

“既然如此,自是不勉强。”成吉思汗早知会有此结果。可他并未点破。“就请沙尔呼侃安心养病吧!”

“谢王汗”

木华黎离去后,成吉思汗的嘴角溜过一丝丝笑容,会心地一笑。

定国公主真的是惹得沙尔呼侃一个头两个大。整沙尔呼侃的时候到了。这比预期的气炸沙尔呼侃还甜美哩!

让他掉入甜美的恋情,想他还敢嘲笑王汗爱上个队黄河捡起的女子吗?

成吉思汗等着。

沙尔呼侃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只知道一双脚就是由不得大脑控制地直往定国公主——柳夙容这头来。

不奢望她会出房门迎接,可也不希望自己开门刹那,迎面而来的是一把大椅。武功在王朝算极高的沙尔呼侃迅速以雄厚内力,瞬间击碎椅把,木屑差点刺伤夙容。幸而夙容也眼明手快的往一旁闪躲。

“呼,好险。”一大口气呼出后,拍着胸脯的夙春璃道。

“好险?我差点命丧你手中。”沙尔呼侃确定方才偷袭他的人是他的妻子后,口气恶劣极了。“我哪儿得罪你了?非得用这种手法暗算我?!”他质问。

“你没得罪我。”

“没得罪你干嘛谋害我?”他看着她丢掉手上残存的椅把,不相信地问。

“我没有要谋害你。”她捺着性子解释着“兵不厌诈,你明白吧!我这叫做不择手段。”

“伤害我也没关系?”他简直不敢相信这句话竟是出自娘子大人口中,教他睁大眼。

“那是当然罗!”她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不击昏你我怎能逃得出去?“

“就只为了回中原而不惜伤害我?”他得问个明白,女人心真知此恶毒吗?

“不错,这可是你自己亲口答应的。”傻呼呼的柳夙容还未发觉沙尔呼侃已铁青了一张脸。“以你刚才的身手,只怕我唉得在王朝多待些时日,多浪费点时间。”她说得似乎是一刻也不愿待在他身旁。

光是这一点,就让他气得胸中怒火翻腾。

“你难道就一点也不留连我呃留连我们王朝?”差点就说出留连自己的话,幸好发现的早,不教自己在她面前颜面尽失。

“奇怪了,王朝有啥好留连的?”夙容睁着一双奇怪的眼觑他。

沙尔呼侃快被这女人气疯了。大宋的公主怎会钝得有如白痴?

憋着一肚子气。“那好,你倒说看看,大宋有何好留连,教你念念不忘,难道”沙尔呼侃脑中突然一闪,为何公主拚死命也要回大宋,该不会是

“大宋有你念着的人?!”沙尔呼侃不自觉地憋着气,等着柳夙容的答案。

“当然有啦!不然我急着赶回中原做什么?”她当他是多此一问。

“什么?”沙尔呼侃瞪大眼,公主在中原真有爱恋的人?她她的心给了别人?可恶!该死!他握紧的双拳差点想往墙上一击,幸而平时的镇定及自制力素养不错,否则真想一拳深吸口气,他稳住自己怒气。

是什么样的人教公主能放下大宋安危不管,想尽办法也要回到他身边?咬着牙,沉着声,沙尔呼侃又开口。

“他是什么样的人?”他问,想知道究竟是怎样的男人能攫住公主的芳心。

“什么是什么样的人?”夙容不明白他问的是什么意思,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

她是真不懂,还是装胡涂?

“我是问你,他什么地方让你留连不忘?”他又问着。

“我还是听不懂。”夙容坦白告诉他。

沙尔呼侃火大了,对着她大声怒吼:“我是问那个男人哪一点吸引你了?让你如此对他眷恋不已地死心塌地。”

夙容的耳朵差点被吼聋了。她捂着耳哇哇叫,也跟着破口大骂:“死啦你,我又没聋,那么大声想吼聋我是吗?”她皱着眉,以白眼瞪他。

“是你像个”才要解释的沙尔呼侃却被夙容突如其来的笑声给打断了。

他愣了一愣。只见公主一阵花枝乱颤地咯咯笑不停,气得他差点甩门而去。

等夙容止住笑后,才断断续续地告诉他:“你以为我急着回中原是去会情人?老天,拜托,我来宋朝才不过两个月工夫,哪那么厉害会有爱人?除非我是玻璃圈的人。”又是咯咯一阵笑。

她笑得沙尔呼侃脸涨得比猪肝还红。“什么是玻璃圈?你既然没爱人,急着回中原是为了什么?”他盯着她,一刻也不放松,想看她是否有撒谎。

夙容翻翻白眼,跟他解释玻璃圈?下辈子吧!起了头铁定会没完没了。在他们这年代可没什么同性恋的名词哩!又不是嫌无聊找话题!

瞧,他又是一副专注无比的神色等待她的解释,若不转移他的注意力,只怕他会烦死她。

干脆告诉他为什么自己急着赶回中原,撒个小谎无所谓吧!

“我来王朝途中,有幸找寻到失踪多年的妹妹。”反正他又不是大宋皇朝里的一分子,谅他也不知道自己撒谎。

“你是说你心焦如焚地想回中原是因为找妹妹而不是会情人?”沙尔呼侃感到心里有如放下千斤重的担子,轻松极了。

“没错。”夙容用力点点头。

瞄着他如释重负的表情,夙容有点想发笑。这人神经有问题,她有没有情人在中原干他何事?瞧他紧张个像什么似的。

“那我代你找回你妹妹,一起住在王朝如何?”沙尔呼侃异想天开的问她,本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态,竟然想留下她,而且是无所不用其极。要不然,干嘛大费周章地和她约法?

“你要帮我找回我妹妹?”夙容讶异的抬头看他。

“是呀,有何不可?”他理所当然的反问回去。“代自己的妻子找回失散的妹妹是天经地义的呀!”

天经地义?鬼哩!她是瞎编的,而他信以为真,还以一副姊夫的样子自居?代她找回?她们还想不想回二十世纪哪!而且她只有婉黛的消息,尚不知棱萱的下落,这时空如此广大,如何寻找?!还是算了吧!

摇摇头,夙容朝他感激的一笑。“不用了,我自己回中原,不麻烦你了,只是请你帮个忙,放了我。”

该死的,又是一句“放了我”这女人心中从头至尾就未曾将他放人心中,只一味想着回中原。

绝不,绝不放了她。转过身,他气愤地大刺刺一跃床榻,不再搭理她。

夙容莫名其妙的盯着床上的男人。真搞不懂他,一会儿热心地似个什么,说帮她找回妹妹,而她也好心地不想烦他而婉拒;现在却又生气地一跃上床,真是怪人。

歪着脑袋,望着床上假寐的他,夙容皱起眉来。他干嘛不放了她?这样两人不就省事多了!还有,一早来找她的两名王朝女子袁贞子及沙绍女不是告诉她,沙尔呼侃早有意娶她俩为妾,只是碍于成吉思汗已将定国公主许配给他而暂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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