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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l【手握风云☆】202161612:30

我现在和妹妹一样被反锁在家里了。

不知道爸妈具体在干什么,但我确定这一切都和那个该死的红线仙有关。

爸妈把我的手机收了,但幸好我还有一个备用机放在家里。我用qq小号加上妹妹的好友,让她平时害怕的时候就给我发消息。

好消息是我和向日葵老家离的不算远,我们两个已经交换了联系方式。他也蛮好奇这件事的,算是多了一个现实里的帮手。

目前我在翻前面没看的楼层,等下会一一回复。

34l【手握风云☆】202161612:56

——回复【秋水伊人红妆】:

目前所有我知道的信息总结起来是这样的……

我最近这几天一直在想我爸妈到底中了什么邪,居然把我妹妹推进这种火坑。

可突然我发现我没有很多关于小时候和老家的回忆了。一般来说人脑会删除三岁以前的记忆,但我对于我老家和童年的所有记忆都是非常模糊的。我只记得我、外婆还有家里的一些布局,具体发生的事件一点都没有记忆,我甚至不记得我小时候妹妹是什么时候出生的。

根据我爸妈之前的讲述,我是在九岁离开老家的,可九岁之前,我在哪所小学上学、我干过什么事、我见过什么……基本都只有一个大概的印象,这正常吗?

——【登楼摘星辰】202161613:14

我现在很怀疑我爸妈遇到的红线仙就是截图二的那个。

那个轿娘是真的诡异,把我妹妹吓得这几天都吃不下饭躲在房间里又哭又闹,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但我发誓绝对不会让那鬼东西伤害她一点。

家里跟轿娘一起带回来的还有一个神龛,里面放了座红线仙的神像,看着阴森渗人的很。

这几天我只有吃饭时候才能出卧室,还得叫我妈的名字让她给我开门。今天在桌子上吃饭的时候,突然就跟客厅上那座神龛里的神像对上眼了。

制造的蛮精巧的一座神龛,里面还点着两根泛着幽幽红光的龙凤烛,烛火“噼啪噼啪”烧着,神像是镀金染彩工艺,藏在神龛深处老里面,面容被几层帘幔全挡住了,看不清晰。

那东西给供在客厅里的高台上,我感觉两只眼珠子就像被吸引住了一样直盯着那一块儿看,甚至什么时候起身动了起来都不知道。

“乖仔!”我妈在厨房里叫了我一声,声音一下给我拉回了现实,我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都站在了神龛下面。

那座神像的面容隐没在帘幔里,只有用朱砂细细勾勒的一条线,是唇弯着。

像在笑。

35l【椰子蛋】20216178:21

妈呀……感觉越来越邪门了。

36l【飘渺的尘埃】202161712:21

且看且珍惜,总感觉这帖子再过几天就要被版主封禁了。

37l【欧阳小飞侠】202161714:35

实在不行楼主找jc吧,感觉事情越来越危险了,又是邪教又是灵异事件的……

38l【飞舞12346】202161714:50

?Д?≡?Д?我有点怕怕

39l【浪漫玫瑰】202161722:35

楼主真是一个好哥哥呢。︿_︿

40l【飘渺的尘埃】202161722:45

现在报警也没用啊……撑死算家庭纠纷,你觉得jc会理楼主吗

41l【秋水伊人红妆】202161722:49

——回复【手握风云☆】:

听起来像童年失忆症这一心理学现象。

但是楼主这种情况太严重,又跟童年失忆症对不上钩,还有一种可能大概是创伤性遗忘症。

所以关于童年的事,除了你爸妈楼主还有认识的知道你童年的人吗?

42l【手握风云☆】20216189:35

——【欧阳小飞侠】:

不可能报警的,目前就算报警了解决不了事情根本。

我是计划到时候混进邪教窝,让向日葵帮忙报警处理一锅端。

——回复【秋水伊人红妆】:

前面也提过了,我童年时期基本没有什么认识的人或者玩的好的朋友,如果说我外婆还在的话可能还有希望回忆一点,但是我外婆在我大概十一岁的时候就去世了。

老家也一直空着没人住,我爸当时是倒插门的赘婿,所以我也没见过爷爷奶奶。

唯一有印象的就是我外婆还有那座半山腰的老宅,就那种农村很常见的泥巴砖建成的土坯房,门槛修的挺高,门外面还贴两张旧了的红对联。

后面村里要建果园,我们土砖房也给拆迁了就搬到了山脚的县城里住政府给分的平房。

就是有件事一直在我脑海里回响。是当时我外婆去世的时候在老家办白事。

第二天一大早找风水先生算的是九点要上山,

那天天气也怪,我和我妹因为趴灵一晚没睡,早上被唢呐声吵醒站在半山房子前看着他们一路又吹又敲地上山,山雾罩在小路泥道上,几个披孝帕的人就跟白点一样在山上移动。

我妈当时哭着追在棺材后面撒纸钱,我爸就跟几个村里几个做粗活的男人在前面抬棺。

吹唢呐的人吹的面红耳赤,那声调是真的凄凉、急促,一会儿又扯着嗓子喊:

“一哭尽了孝啊——”

我妈伏在那棺材上撒下纸钱。

“二哭泉下闻啊——”

几个帮忙哭丧的人都附和地在后面大哭。

白色灵幡被风吹的猎猎作响,我妈之前撒下的纸钱却朝着相反方向一直吹到半山散落,盘着好几圈都没有落下。

人群顿时哗然。

我当时抱着我妹站在那群送葬队伍里,旁边是个衣服破破烂烂的傻子,后来我才知道那是我们村的守村人,一出生就傻了呆在村里吃百家饭长大,姓李,叫李兵。

他当时就在一旁边拍着手边笑嘻嘻叫唤:“走不了、走不了,给缠着喽。”

送葬队伍当时就给停在了半山腰,我看着我妈给抹了抹泪,上前不知道在跟我爸说啥,我爸当时就黑了脸。

等过了一会儿,他又把烟给掐灭了,招呼着那几个干粗活的男人下了山,把棺材留在半山停着。

他们走的时候路过了我,我那个时候不怎么在意,今天才突然想起来一个细节:他们路过我时那长孝帕摇摇晃晃,露出了腰间拴着的几条红线。

后面我爸和那几个男人给换了下来,抬棺的换成了请来哭丧的几人,那纸钱还真神奇地不转了,棺材平平安安地上了山。

对于老家的印象我记得不大清楚,但是能记得外婆对我很好、很好。

小时候家境不好,爸妈在城里打工,外婆就抱着我在外面那颗大树下乘凉,她人老了,一辈子就爱呆在那座大山,后面买了南阳市的房子也不肯搬过去。

她很疼我和我妹,说的最多的话就是我是男子汉,要多照顾妹妹,兄妹两个要好好扶持着过下去。

她葬礼那天我没哭,妹妹也没哭,后面搬到县城里收拾东西时,翻到了她给我和我妹纳的两双布鞋。

一双红的,是给妹妹,一双蓝的,是给我的。

尺寸还是我和妹妹小时候的鞋码,就藏在她的枕头下,那个地方藏着她戴了十几年的银镯子和泛黄发旧不舍得用的钱。

我终于没忍住,抱着那两双布鞋哭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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