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标注了拼音。他莫名压小了声音道:“何大哥,你看看这些字都会不会。”
何进道:“都不会,弟弟念一遍给哥哥听啊。”
陈浩当真了,他认真地“嗯”了一声,从的人匆匆赶来,看到一空的巷子皱着眉叹气。
何进若有所思,这怕不是那些人在倒卖。只不过现在还是计划经济,连布都得靠布票,这样自由买卖是犯法。
但暴利确实是暴利,陈父陈母是给他找不到好工作的,光下田赚点工分也没什么用,如果以后要赚钱,倒是可以考虑这个方面。
何进完全没考虑到读书的事,他拿着证明到小学门口时,小学已经放学了,保安室的保安先是一脸警惕地看他,等过来看了看他的证明文件,说道:“老师差不多都走了,要不你明天再来?”
“我也没地方住啊老哥,”何进笑嘻嘻道,“要不您看看能不能让我在你这保安室坐一晚?”
保安表情正犹豫着,从里头走出来一个年轻戴眼镜的男教师,他手上拿着几本书,看何进的眼神也很温和,并不像其他城里人,见到何进带土的鞋子衣服,就面露不屑。
“怎么了?”男老师问保安道。
保安将何进给的文件转给男老师,男老师扫了几眼,也温温和和笑起来,对何进道:“改卷子的老师们都走了,你去家里住一晚吧。”
“那真是太感谢了。”何进连声道,他视线没有掩饰地打量着男老师,男老师却也不生气,只对他笑了笑,将文件还回来,带着他往外走。
男老师住的地方离只有一条街的距离,是一栋公寓在三楼的单间,只有他一个人住,除了床和书柜,还摆着一张桌子放些厨具,看起来有些小,但比起何进的土房,可以说是非常好了。
“可能床小了点,麻烦你晚上要和我挤挤了。”男老师客气的说。
“没事,不是您我就得睡地上了,”何进道,“我叫何进,前进的进,您呢?”
“陈瑾。”男老师抿唇对他笑了笑,他相貌偏秀气,好在戴了眼镜,压得成熟了些。
两人随口聊了聊,男老师看起来对何进的村子挺感兴趣。
“县城周围这几个村,就我们那儿比较落后吧?”何进耸耸肩,“连电灯都没拉起来。”
“最近已经在招标建兵工厂的事,再过不久,你们那儿就该热闹起来了,”陈瑾很随意地提供了一个消息后,就笑着道,“洗洗睡吧,洗澡得去楼下澡堂,毛巾我借你吧?”
何进本来是没洗澡的意思,但陈瑾都提出来了,看来是有些坚持,何进就拿了毛巾,跟陈瑾一起去了楼下的澡堂。
男女分开,进去一个更衣间,大澡堂就是上头挂个水龙头,往下倒凉水,热水也有,不过要钱去另外装。
何进看了一眼,洗一次澡居然要五分钱,他就有点退却了,陈瑾倒是直接掏钱给他付了,还拎了两桶热水来,分了一桶给他,笑道:“你住我家做客人,我当东道主,你就不用客气了。”
何进想了想,也就没推回去,直接脱光,拎着水进去洗澡。
男澡堂里都是男人的裸体,这年头愿意花钱来澡堂洗澡的,一般都是铁饭碗。
但何进也没多看,他喜欢男人,但也看脸,平日里这种场合倒是不会多看别人的肉体。倒是等男老师走到他身边时,何进多看了几眼。
这年头的文青都很白瘦,陈瑾也是瘦的,但是他高,像是胸以下都是腿,身上没有一道疤痕,像个养尊处优的大少爷,连手指都是细长的。
何进就看了一会儿,发现对方摘了眼镜的外貌,看起来意外有些眼熟。陈瑾双眼移了过来,没戴眼镜的眸子看起来像是带了水雾:“怎么了?”
何进摇摇头,随手搓起了身体。
他必须得说,用热水洗澡真的很爽。以后多上山砍柴,洗澡都烧热水好了,要不顺便在做个泡澡桶,那样陈浩可以和自己一块儿……
他越想越歪,前头就稍稍翘了一点,又顾及环境,硬是被何进被压了下去。
等洗完澡回到楼上时,陈瑾和何进走的有点近,陈瑾洗澡时好像涂了什么,这会儿身上带着淡淡的香味。
何进走在他后头,忍不住会把鼻尖往他后颈凑,嗅一嗅。陈瑾也不知道有没有发现,他又戴回了眼镜,偶尔回头会和何进微微一笑,笑容温和,他这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和和气气的老好人。
这晚上何进做梦,意外梦见了自己给陈浩开苞的时候,那穴里夹得要命的紧,陈浩还在不停的喘。导致何进第二天醒来鸡儿梆硬地顶着陈瑾屁股,而且以何进的感觉来说,他肯定是蹭了很久,因为陈瑾屁股上那块料子都给蹭湿了。
何进觉得很尴尬,毕竟陈瑾好心把他带回家,他却第二天就开始了性骚扰。
等何进僵硬地朝旁边腿,努力将性器移开时。像是睡着的陈瑾翻了个身,正对着何进。
这人睁着眼,显然是醒着,也不知道是醒了多久。
他从枕边拿了眼镜戴上,温和地笑着:“男人这样很正常,我也会。”
他坐起身,示意何进看自己也勃起的腿间,倒是一副把何进当成后辈的模样。
“你几岁啊?”何进忍不住问。
“我二十五,都奔三了。”陈瑾开起了玩笑,他睡在外面,直接就下了床,看起来打算冷处理性欲。
那确实比何进大,何进今年二十一,比陈浩大了三岁,又小了陈瑾四岁。
既然陈瑾不生气,何进就坐在床上舔了舔嘴唇,试探性地问:“陈哥,我能……弄一下吗?”
陈瑾正在用烧水壶烧热水,那玩意儿不大。听见何进的话,他背影僵了一下,又轻快地道:“当然可以。”
何进装作看不懂陈瑾的肢体语言,他直接拽下了裤头,那根已经冒了水的阴茎就那么弹了出来。
来这儿后他已经习惯自慰了,毕竟这个年代也不像现代,还有大保健小卡片,价格也不贵,不要钱的还可以去gay吧,最多就是买个保险套钱,也不怕得病。
何进的阴茎勃起后有将近十九厘米,不仅长,而且直径也有五厘米,不勃起时就是沉甸甸的一坨,看着这玩意儿,何进就觉得陈浩是天赋异禀,第一次吃屌居然还能吃的那么爽。
他舔了舔嘴唇,长手指握住柱身慢慢套弄,每次向下时,已经被剥开的包皮就会下滑,露出龟头下的一点沟。
他的龟头也很大,比柱身还粗了些,形状像个蘑菇,顶端的马眼不断往外溢出兴奋的液体。
何进撸着撸着,视线就落到了陈瑾的后臀上。
陈瑾刚才被何进蹭的地方,就是臀缝和腿间,如果何进没穿裤子,指不定就能插到他腿间来一场腿交。
这会儿他忙前忙后在桌子那边走动,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回头看一眼何进,发出了不少声响,可根本影响不了何进。
何进的视线都在他屁股那点水渍上。
等何进把自己撸出来时,陈瑾正好回了头,他视线落在何进腿间时似乎惊讶了一些,而后抿着嘴唇笑了笑,拿了纸张给何进,一边说:“起来洗漱一下,我们就去学校,我替你找老师。”
这态度真稀奇,何进看着陈瑾温和的表情,心里有些兴味。
他们俩洗完,陈瑾又给何进买了几个包子做早餐,之后去学校联系老师之类的,也是他全权处理。
何进就站在门外,看着那几个老师边评卷子边聊天,改卷子里的也有陈瑾。
卷子出了分,有个老师忽然说了一句:“这第一名的陈浩,陈瑾,是不是你家那个小堂弟啊。”
何进立刻竖起了耳朵,就听陈瑾温温和和地道:“对,之前知青下乡,他去虎头村了。”
“你家真不错啊,个个都能读书,”那个老师道,“明天他来面试,咱们得看看长什么样。”
陈瑾很快拿着名单和分数递给何进,让他送回去。何进盯着陈瑾脸蛋儿看了一会儿,算是明白这熟悉感是怎么回事了。
“你是陈浩表哥?”他问。
陈瑾还是温温和和地笑,他点点头:“你和陈浩认识吗?”
“关系还行,”何进道,“要我替你和他打声招呼?”
“嗯……不用了,”陈瑾看起来有些为难,“明天就可以见面了,我自己和他招呼吧。”
“行,”何进笑嘻嘻道,“那谢谢你照顾啦啊陈哥,下回见。”
他摆摆手,就拎着纸袋往外走,走前回头看了一眼,发现陈瑾还是站在那儿,似乎皱着眉在想些什么。
前十名里只有一个是村里上过初中的,其他都是知青。县里知道路上要走一天,所以给的面试时间是在两天后的下午。
何进回去时还是蹭了车,他把名单递给村长后就回家。
意外的是,到家里时,陈浩坐在他房间里看书。
何进给了陈浩一把他大门的钥匙,方便陈浩来他家。这会儿能一回来就见到这青年,他还挺高兴,不由露出一个笑来。
听到开门声,陈浩立刻抬头,看着他的笑脸,也弯了弯嘴角喊道:“何大哥。”
何进“嗯”一声,一点也不客气地坐到陈浩身旁,压着他后脑勺吻住那微微上翘的柔软嘴唇。
自从那天开了荤,基本陈浩每天都得替何进撸出精一次。这会儿也是亲着亲着又起了火,陈浩就扶着窗户站着,被扒了裤子,翘高臀部,被何进从后面慢慢进入身体。
陈浩从鼻腔溢出一声黏腻的喘息,很难想象一个英俊的男人,居然会被另一个男性进入体内后,发出这种骚气十足的呻吟。
何进就被喘的受不住,低头不断吻着陈浩的后颈,只是注意不留下痕迹。
“你是第一名,”何进边入着陈浩的后穴,手指还安抚着陈浩的前头,陈浩很快就抖着腿,整个人摇着臀主动吃起了何进的肉棒,逗得男人低笑出声,“吃屌也是第一名。”
陈浩被取笑的有些害羞,他正想说些什么,却发现远处走来几个人影,连忙反手推了推何进:“何大哥,有人!”
“没事,走近了都看不见,挡着了。”何进一点也不害怕,他安抚地亲一下陈浩头发,身下用力撞入肉穴,发出噗呲噗嗤的水声。
两人上身衣服没脱,从腰以上都被墙挡着了,那走近的两个同志完全没发现,只是笑眯眯地和陈浩打招呼。
一男一女,看起来都是知青,似乎是特意来找陈浩的。
陈浩脸上冒了不少汗液,脸上通红,紧张地胸口狂跳,脑袋都空白的。
何进这会儿倒是不动了,可是他的后穴却像馋嘴一样不断吮吸,死死缠着那粗大的柱状物,把上头的青筋都给他描的一清二楚。
“陈浩,我们看了成绩,你是第一名呀,过几天去面试有什么打算?”一个男知青说,他看了好像是站在陈浩身后何进一眼,打趣道,“你脸这么红,是不是因为何进离你太近了?”
男知青的意思是陈浩给热的,却有点歪打正着,陈浩唰地睁大眼,因为原本只是插在那儿不动的肉棒,忽然慢慢地操弄了起来。
何进身体缓慢地朝后移,带着泡沫往外流,流下陈浩的会阴,又流到大腿。他再猛地前顶,肉棒不出声地碾着软穴,又顶开穴口,撞得陈浩咬紧嘴唇。
他是万万没想到,何进居然在别人面前都敢做,可是就这么一瞬间,他前头就射了出来。颠覆的快感让他脑内飘忽,根本没有回答的余裕。
陈浩许久没回复,那男知青有些疑惑,就听何进低沉地道:“是,靠太近了,他可能有些中暑,晚点我冲点凉茶给他喝。”
“是得注意点,别错过面试,”另一个女知青道,“咱们是来通知你的,我们明天早上出发,晚上得睡路上,你准备点东西。”
陈浩已经回了神,他声音也有些哑:“好的,谢谢。”
“没事,再见啦。”那几人冲他招招手,又往另一个方向去,看来是通知别人去了。
等那两人走远,何进就掐住陈浩的腰杆,像马达一样凶狠地操起这个肉穴,他一边胡乱亲着陈浩耳朵,声音都是笑意:“陈弟,你怎么被人一看就射了?这么喜欢被别人看到哥哥操你?”
陈浩嘴里不断溢出破碎的呻吟,他本想稍稍指责一下何进,此刻被操的都忘光,反而诶说的脚趾都羞地缩起,偏偏何进还在旁边低声胡说八道。
“哥哥要把你抱起来操,让别人都能看到你那小浪穴吃着哥哥大屌……”
陈浩羞耻的腰烧起来了,他伸手抓住何进的手臂,呻吟着反驳:“嗯……不、不行!”
何进被他给可爱的笑出了声,就连声说“好好好”,一边压着他又操了百来下屁股,在陈浩第二次出精时,就射在他体内。
两人完事也没立刻拔出,就这么抱着在窗边聊天。
“明天我陪你去,”何进摸了摸陈浩头发,“那山路也不怎么安全。”
“大哥会不会太累了?”陈浩脸还有点高潮的晕红,他抬头看着何进低头凝视他的神情,主动凑近亲了一下何进的嘴唇,露出一个笑来,“不过去了也好,我们考完可以去商城,我给何大哥买糖。”
他说的是上回给何进的糖,有次来家里,发现何进早就吃的一干二净,只剩糖纸,以为何进喜欢。
何进低笑一声,他把屌慢慢抽出,发出啵的一声,拎起裤子套上,一边去烧水给陈浩清理身体:“行,都依你。”
第二天十个要去面试的,加上何进一起往县城方向走。
他们得翻两座山才能到,不过好早山路都是早就被修出来的,上下山有石头堆的楼梯,虽然有的地方有些陡,但没有下雨,只要走路稳点就不怕。
丁道这次也通过了,他和陈浩何进两人一起走在后头。
这几天丁道倒是和陈浩没什么接触,何进也就把那天这家伙给他口交的事忘得差不多了。
“听说县里的小学老师挺多是工农兵大学毕业的,”丁道说,“给我们面试其实也有资格了。”
陈浩想到几年后恢复高考的事,他微微皱了下眉头,还是提醒丁道:“我们这些年轻的知青被推荐去大学的可能不大,还是好好看书,说不定哪天就恢复高考了。”
“高考啊,”丁道听到这个,眼睛有些发亮,与以往总是微笑的表情不同,像是听到了什么梦想一样的东西,“如果恢复了,我想去考法学院。”
陈浩有点惊讶,他笑道:“那你可以考去首都!那里有最好的法学院。”
何进在旁边听着两个人对未来憧憬的话,只觉得年轻人就是好,一时也带了点笑意,从口袋掏了根烟,恰好遇上中途休息,他干脆自己走到一边的树林里去抽烟。
他很少在陈浩面前抽,免得他吸二手烟。
倒是他走了一会儿,陈浩就跟了过来,闻见烟味鼻尖动了动:“何大哥给我一根。”
“给什么给,”何进瞪了陈浩一眼,看陈浩笑着还想讨,就捏住他下巴,低头叼住那两瓣唇肉磨了磨,“给你吃吃味。”
被忽然袭击的陈浩惊得缩了下脖子,手掌放在他胸口轻轻推了一下,却没有说什么。
丁道原本是想跟着陈浩,却远远看见高大男人和陈浩接吻的这一幕,原本带着笑意的面庞淡了一些。
他站着看了一会儿,转身走了。
到了天黑到手电筒也有些危险的时候,大家就找了块平坦的地休息,女知青一般背着毛毯,晚上就垫地上,另一半当被子盖。有些男知青就干脆靠着树干,坐着睡着。
陈浩也背着毯子,他跟何进躺一块儿,丁道则是睡他旁边,三人盖着丁道带的小毯子,只能遮着胸到膝盖。
夜间的森林还是挺阴森的,好在有蝉鸣和风声,把那股奇怪的氛围给去了些。
陈浩安静的躺着,听到不远处一男一女在低声说话,是女知青和唯一的男村民。
男人道:“我忘了我是怎么做出这个答案的,要不你明天去问陈浩?”
女知青声音有些气恼:“真是个傻子。”
说话这句话,女知青就不吭声了,倒是那男人小声又说了几句,惹的陈浩觉得好笑,笑完又觉得腿上发痒,可能是被虫子咬了。
咬的还不是地方,在大腿上。陈浩隔着裤子挠了几下,觉得还是有些痒,就小心把裤子脱了到大腿,直接上手抓挠。
他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远处有女同志在,好在天色这么黑,又盖着毯子。
挠了没几下,原本背对他躺着的何进忽然翻身正对他,一双眼睛在夜里也发亮,似乎是带着笑意。
一只掌心发热的手掌覆在他手背上,转而又替他轻轻挠起了那小包。那动作说正经是正经,偏偏做这个事的人是何进,陈浩渐渐感到了不自在,呼吸也重了一些。
何进很低地笑了一声,陈浩给笑的脸红耳赤,挡了何进的手一下,却被对方顺势握住了。
何进也没有做什么,只是握着他的手,在黑暗里盯着他看。两人手心很快就热出了汗液,黏黏糊糊的,却没有谁主动放开。
这时陈浩却感觉有人在背后碰了他大腿一下,第一下是试探,第二下是直接摸了摸他的大腿。之后丁道靠到他耳边,很小声地问:“陈浩?你怎么把裤子脱了。”
何进离两人近,也听得见,当时就翻了个白眼,觉得是丁道又想作什么妖,直接一用力,把陈浩拽到怀里抱住,翻了个身两人换了个位,他屁股对着丁道。
等换完了,他才伸手把陈浩裤子拽上,手掌挡着陈浩侧脸,在黑暗里快速的亲一下那柔软的嘴唇。
“睡觉。”何进沉声道。
陈浩脸上带着笑,他用桃花眼勾了何进一眼,这才闭上眼睛,乖乖地酝酿起睡意。
过了个把小时,渐渐的谈话声也都消失,何进也陷入半睡半醒的状态,恍惚间,似乎有人摸了摸他的胯间。
何进穿的裤子很松,那人只是轻轻一拽,手指直接就钻进内裤里头,握住他的大屌慢慢撸动。随着欲望升起,何进也清醒了起来,他看了看怀里熟睡的脸颊发红的陈浩,回过头,就和丁道对上了视线。
这个秀美的青年微微一笑,手上动作不停,细腻的掌心握着柱身上下抚摸,直到何进完完全全勃起时,忽地收回手,转身背对何进不再动弹。
何进愣了愣,却也拿丁道没办法,只能又好气又好笑地睁眼看了陈浩半晌,等那玩意儿消了,才又闭上眼睛睡着。
一群人醒来后就着水壶吃了一点饼,又接着赶路,在早晨十点多赶到了学校。
来接待他们的是学校里一个负责行政的女老师,她对几人道:“辛苦同志们了,面试是在下午,我先带你们去一间教室休息,你们也可以备考。”
她边带路,一边指了指远处一栋建筑:“中午吃饭可以去那里,待会儿我会发餐票给你们。”
何进正想着还有提供伙食时,这女老师扫了扫他们的人数:“不过,我记得面试的是只有十个人?”
“我是陪考。”何进笑道,他相貌还是阳刚的,那显然有些不乐意多供票的女老师被他笑着哄了会儿,就红着脸同意多给他一张票。
等进了教室休息,听着不远处小孩们的读书声,陈浩就笑着和何进打趣:“何大哥真是有魅力啊!”
何进扫一眼没旁人关注,就低声对陈浩道:“再有魅力也是你的何大哥。”
何进平日爱说荤话,情话倒是很少说,这话一出口,陈浩就愣住,用吃惊的眼神看着何进,没一会儿,整张脸红的跟猴屁股似的,像是教师的地面烫脚,身子晃来晃去,最后也低低说了一句:“……我知道。”
两人气氛正温馨着,丁道又忽然走了过来,对陈浩道:“陈浩,徐丽丽找你说题。”
徐丽丽就是昨晚故意撩拨男村民的那女知青,陈浩脸上的笑顿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而丁道抬头看着何进,轻声道:“昨晚舒服吗?”
何进眉头一跳,脸上对着陈浩时还带着柔情的笑容,立刻就变得有些痞气了,他弯下腰凑到丁道耳边,一边伸手狠狠掐了那臀肉一下:“臭小子,给我记着!”
丁道仿佛不痛似的,还是微微笑的斜眼看了看何进,那眼里带媚,仿佛故意勾人,挠的何进原本的火气变得心痒痒。
随着下课铃响,跟着那女老师过来的,居然是一个熟人。
戴着眼镜,笑容温和的青年先对何进点了点头,而后看着他身旁的陈浩道:“陈浩,你这次考的很好,看来你没有落下功课。”
何进用余光看陈浩,就眼看着他面色变得复杂,语气柔和地回一句:“堂哥。”
陈浩对他那个家,是真没什么好感。如果来的是另外两个兄弟,也许他此刻就冷嘲热讽上了,毕竟当时他在家里,那两个小孩可是不怕折腾坏他。
偏偏来的就是陈瑾,陈瑾是那家里,除了偶尔会护他一下的陈父以外,唯一会给他说好话的人了。
记得有回,陈浩被熊孩子三弟刻意用热水泼伤了手指,晚上陈瑾就带了烫伤药来他那间仆人屋,一边替他手指抹药,一边轻声道歉。
那时候陈瑾也才十七岁,正是叛逆的年纪,面对被带回家的“野种”和陈母恶意的语言教唆,却没有对陈浩有任何的恶意。
他轻轻握着陈浩的手指,与陈浩有些相似的眉眼露出了有些忧郁的神情:“我母亲讨厌你,我能理解她,作为儿子我不能忤逆她,所以我没法为你多做什么。可是我个人是喜欢你,心疼你的,你好好读书,以后离开这个家,就能过好一点。”
陈浩原本是一点泪都不流的倔脾气,那时却无声的淌着泪,知道了什么叫做“兄长”。
只是这样的陈瑾,在他被关在乡下的那几年,却因为意外去世了,而具体死亡原因也是不清不楚,只知道不是因病。
如今能重回一世,再看到活生生对他微笑的陈瑾,陈浩在内心下了决定。
无论做些什么……一定要救下陈瑾的性命。
陈瑾笑的温和,神情里还有一丝欣慰:“下午面试好好加油,面试的都是老教师,他们会喜欢你这样端正的年轻人。”
被自己有些憧憬的二哥夸奖,陈浩脸上也露出笑容,他对何进介绍道:“这是我……我堂哥陈瑾,堂哥,这个是在乡下一直很照顾我的何进。”
陈瑾笑道:“我知道,前日他就是在我那儿休息的。”
他的视线落在这显然很亲近的两个年轻人身上,脑内却莫名想起那天早晨的事。
其实那天早上,陈瑾早就被何进给蹭醒了。
何进是个结实又高大的年轻人,两人挤在一张床上,难免有肢体触碰。一开始被揽住腰,陈瑾只是愣了一下,也没做什么。
直到对方胯部贴过来,那男性器官,贴着他后臀慢条斯理地磨蹭,一直从软变硬,粗粗热热的顶在屁股那儿,陈瑾都给惊到了。
这时天已经蒙蒙亮,进来了一点光。他转头去看何进,却发现何进睡得很沉,眉头皱在一块儿,嘴里似乎还念着什么,同时手指用了点力扣着他腰,仿佛性交一样顶起胯部,把性器往他身上撞。
陈瑾毕竟二十五岁了,也有年轻的伙伴给他看过金瓶梅之类的禁书,更别说流通的红楼梦巨作里,明明白白就写着贾宝玉和那小戏子,还有薛蟠等人的同性之事。
他心里是尴尬的,尴尬里还带一点好奇,不由慢慢伸手,轻轻托了一下对方的下体。
沉甸甸的,又热又硬的一根。
年轻小伙的呼吸还吐在他耳边,直把陈瑾裤子给蹭湿了一块。
陈瑾正叹着气,回头只闭着眼假眠,却听见何进低沉而含糊地说了一句:“陈浩……”
陈瑾从回忆里回神,掩住内心的复杂,不着痕迹的观察两人的交谈,却发现自己的弟弟确实与这个青年的氛围有些古怪。
兄弟俩聊了一会儿,正好顺路一起去小学食堂吃饭。教师作为铁饭碗,不仅有工资,还时不时会送各种票据,连吃饭也不用花许多钱。
陈瑾去打饭,也没有让两人出钱。倒是挺多人与陈瑾打招呼,能看出他人缘不错。
“你堂哥人真不错,”何进道,“不过他有点太好心了,如果那天我去他家里,看他一个人住,动了坏心思,他那身板可是打不过我。”
何进只是随口一说,陈浩却是想起陈瑾莫名的去世,一时神态一凛,若有所思。
等到陈瑾坐回来,陈浩就对陈瑾道:“陈瑾哥一个人住的话,把地址给我吧,通信也方便些。”
虽然学校也有电话,村里村长那也有,但总归这么一点距离,花那点钱也不太甘心。
陈瑾没有多想,他温温和和地应了,从胸口口袋掏出便利贴和钢笔,唰唰写下了地址。何进凑头看了一眼,发现陈瑾的字与他性格倒是相似,斯斯文文,端正不浮夸。
何进的字体就很草,又狂又野。陈浩以前看过一眼,倒是意外他字写的有风骨。
下午三点左右,开始试讲面试。
陈浩作为第一名,他是第一个进教室试讲。先头没有当过教师的经验,可上辈子当了那么久的商人,他早就不畏惧台前表演。
再回忆一下曾经老师的说话方式,看了几眼主题后,就侃侃而谈,口若悬河,一点也不怯场。外头偷看的几人都忍不住赞叹了,更别说里面听讲的老师。
何进看的也高兴,最后出了成绩,定下三个人,陈浩、丁道、徐丽丽。
没讲好的几个知青面色不好,打算立刻回程,就和陈浩几人告别,丁道和徐丽丽倒是也想和何进两人一块儿去商城看一眼。
“我都好久没买新衣服了,”徐丽丽有一张长脸,也不说是好看,但有股女孩子特有的娇气,“我们去看一看吧?”
“也行,我也想买的别的。”丁道笑着道。
商城离小学也不算很远,几人走了大概二十分钟,就到了入口。就算是工作日,里头也人来人往,穿的时髦的、土气的都有,几人也不显得显眼。
徐丽丽说要去买裙子,于是跟他们说好一个小时在门口集合。
“你想买点什么?”何进看了丁道一眼,却是问的陈浩。
丁道站在陈浩的身旁,脸上带着淡淡的笑,似乎不在意这天来何进对他冷淡的态度。陈浩则是想了想:“先去买点糖,何大哥不是没米了吗,我们买点米回去?”
何进可没带那么多钱,他压着声摸了摸鼻尖:“没钱呢!”
“就当我借给哥的。”陈浩轻轻握了一下何进另一手,桃花眼含笑地看何进一眼,硬是把何进看的心热,只能咳几声同意了。
这小妖精!何进在心里骂了一句。
于是几人先去商铺买了一袋米和几罐进口糖,又去书店买了一些丁道要买的书本。陈浩琢磨着衣服不也够换,在服装店拿了一套衣服去试时,丁道和何进就站在外头,互相看着不说话。
好一会儿,还是丁道先开的口。
他轻轻地道:“何大哥,昨天舒服吗?”
何进眉头一抽:“舒服个屁!”
丁道笑吟吟的,正要说什么时,陈浩脑袋从布帘里探出来,对何进挥了挥手:“何大哥,来帮我一下。”
何进斜着眼看丁道,食指对着他点了点,这才急冲冲转身也进了试衣间。
这一进来,就看见陈浩哭笑不得的表情。
原来他拿的裤子小了一号,这新款式的裤子拉链又在后头,正巧给卡在他屁股上头,用力拉又怕扯坏,只能喊了何进帮忙。
何进眼睛发亮得看着陈浩最近被揉的越加丰满的屁股,被挤在裤子里鼓出一片,胯下就有些发硬。
“手趴墙上。”他清清嗓道。
陈浩乖乖地把手撑在墙上,对着他撅起屁股。何进手指往臀缝里挤,握住那拉链头,慢慢往下拉。像拆个礼物一样,裤子往下一掉,就露出只穿着内裤,两条白嫩长腿大张的陈浩来。
“你真要勾死我。”何进恨恨地打了他屁股一下,发出“啪!”的一声。
于是有女服务员到门口疾声问:“怎么了?需要帮忙吗?”
“咳,不用!”陈浩红着脸高声道,“刚刚卡着了,现在好了。”
考虑到这换衣间其实就是隔着个帘子,陈浩和何进最后还是没有多做什么。何进只是掐了他屁股肉好几下,出去换了个大码的给陈浩,就再出来等着。
倒是何进走到丁道身旁时,丁道像是有点惊讶,露出一副“这么快”的表情,被何进好笑地瞪了一眼。
等陈浩换衣服时,何进不知不觉走到女装区。这几年计划经济的大势已去,自由经济正在逐渐冒泡,女装款式也慢慢变多。他瞧着那些抱着裙子一点也不心疼的女同志,不由咂舌女人的钱就是好赚。
他多瞧了几眼,就把几件受欢迎的大致款式给记下,心里倒是有了主意。
反正他是不打算等两年以后高考恢复去考试的,但高考恢复的次一年,改革开放就要来了。到时候倒卖不违法,何进完全可以这两年先搞点底金。
卖盗版倒是个不错的主意,不过先要搞点布票,然后找个村里嘴巴牢的女人做点衣服……
何进正琢磨着,就看陈浩买了一件上衣和裤子,装了袋走到他身边。
“去大门等徐丽丽?”陈浩笑着看何进,他看何进时眼神是与看别人不一样的,眼里带着光,亮晶晶的。他身上带着一股与旁人不同的气质,可能是上辈子后来养尊处优的日子养出来的,举手投足间带着清贵,勾的不止是女人,连店里不少男人都在看陈浩。
可陈浩只在看何进。
这很明显,丁道看的一清二楚,心里就泛出难言的滋味。男人跟男人到底哪里好?可是这么多天来,他看着何进对陈浩处处维护,却也不把陈浩当女人一样看待,心里反而像打翻了醋瓶子。
又是羡慕又是嫉妒,也不知道到底是为的谁。
三人走到商场入口的树荫下等了十来分钟,徐丽丽就赶到门口,大包小包的,估计是给别人带的,何进帮忙提了几个,一块儿回村去了。
确定了名额后,陈浩三人隔几日,名字就从地里的工社划了,给挂到学校的编制下面。不仅管午、晚饭,还一个月有二十块钱的工资。
要知道,当时一袋一百斤的米也就十三块钱,够一家四五口人吃上几个月了。
三个人一上岗,上门最多的,居然是村里拉媒的。尤其是陈浩,长得好、有文化,现在又有了铁饭碗,之前犹豫他是知青身份的,现在都有些懊悔。
刘佩吉就得意了,她早早就认为自己跟陈浩有了一点私情,于是特地绑了辫子,抹上二嫂买的红色唇膏,跑到知青屋里去喊陈浩。
从窗口里探出身回话的是丁道,刘佩吉对丁道不太感冒,因为丁道比她这女人还好看些。
“陈浩不在吗?”刘佩吉声音清脆地问。
丁道微笑着看她,眼里似乎闪过什么,他道:“可能去何进那里了,你可以去找一下。”
“又是何进。”刘佩吉嘟起嘴唇不太高兴,她正想拜托丁道再帮她去何进那儿喊一次,就听丁道补了一句,先堵住她的嘴。
“我要赶一下上课的教案,可能没空帮你了。”
“这样啊……那我自己去好了。”刘佩吉讪讪地笑了一下,她转身往何进住的那旮沓走去,大概走了十来分钟,才看到那间独立的小屋。
远远的,就看到陈浩背对窗边站着,似乎是抬头在跟谁说话,身体往窗外靠。
等近了点,句看到陈浩身前站的是何进,两人莫名贴的很近,何进皱着眉低头,神情看上去有些凶悍。
刘佩吉心想,这何进肯定是在欺负陈浩,就小跑走近,大声喊道:“陈浩!”
陈浩身体猛地震了一下,他抬手扶住窗框,转头来看是谁,面上红粉一片,眼眶里似乎还有湿意,看的刘佩吉春心乱动,又有些心疼。
“何进是不是欺负你了?”刘佩吉站着窗口不远处,皱着眉怒瞪何进。
何进被她瞪了一下,居然也不生气,反而是松开眉头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而陈浩也不知道为什么,也不转身正对她,就那么侧着头看她,声音还有点发软:“没有,何、大哥在和我说事……嗯……你有事吗?”
刘佩吉觉得陈浩的声音有点古怪,像是含着舌头,含糊又沙哑。
“哎呀,”刘佩吉被一反问,就忘记了陈浩的古怪,忸怩地玩起指头,她低下头支支吾吾,“之前你说要给我弟弟补习……”
这会儿的陈浩脑内根本听不进刘佩吉说的话,因为在窗台下,他正大张着双腿,被何进指奸着。
这几日因的拉媒的事,何进对他态度冷了些,陈浩心里发急,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今日一来,就直接被扒了裤子按在窗边,何进沾了软膏的手指就从他双腿摸到后头,慢慢把他穴口插的湿软,像馋嘴一样一缩一合地吮吸指头。
正被何进玩的腿软,结果刘佩吉又来了。
何进显然没有抽出来的意思,陈浩只能当着一个女同志的面,夹着男人的手指,被玩的阴茎勃起,乳头也都硬了起来,隔着衬衫被磨得发痒,恨不得何进能用粗糙的手指摸摸他胸口。
等吃力的听清楚刘佩吉说的话,他心里又有些发慌,觉得何进还得做什么了。
果然,何进抽出了手指,轻轻拍一下他屁股,示意他转身。
陈浩只能转正扶着窗台,微微撅起屁股,口中回答着:“你弟弟不是今年八岁,可以上小学了吗?”
他话一出口,就感觉一根粗热的东西顶进了他的肉穴,把穴口撑涨。
陈浩把喘息死死压在口中,手指紧紧抓着窗框,庆幸刘佩吉此时正在害羞没有抬头,否则一定会发现他表情不对。
刘佩吉听了陈浩的话,知道陈浩的意思是要把小弟送到学校,不私下补习,不由急了。她道:“可你以前不是答应我,可以私底下帮忙吗?”
何进没有动,陈浩的后穴就乖乖含着那玩意儿,可他脑内回想着被顶弄的快感,面色是越来越红,说话也有些急促:“……那是以前,刘佩吉同志,我现在当老师,私底下补习可能不太方便。”
毕竟何进还在,刘佩吉也不好意思谈私情,她只能红着眼瞪了陈浩一眼,满心委屈地跑走了。
看着那小姑娘的背影,何进手掌摸进陈浩的后腰,直把他身体摸的发颤,微微摇摆起臀肉主动吃起肉棒。
这男人低沉地笑了:“每次有别人在,你都咬的特别紧。”
陈浩忍不住溢出一句呻吟,眼神湿润的回头看着何进:“何大哥,别逗我了,我里面痒。”
哪一个男人面对这种情况会忍得住?反正何进是忍不住,他把陈浩抱回床上,就着插入的姿势,把陈浩前前后后好生操了一顿,直到陈浩泄不出精液为止。
完了事,把那根东西慢慢抽出来时,里头的白色液体都夹不住,随着穴口张合,给挤出了不少。
失禁一般的感觉,让陈浩喘息中带着羞耻,他趴在自己手臂上,撅着屁股让何进清理完,两人又黏糊糊了一会儿。
就这么蜜里调油了几天,陈浩在小学的工作也熟手了,何进就开始琢磨自己的倒卖事业了。他先打了不少野味,偷偷去换了好些布票,从厂里换了一些手感质量不错的棉布,再找到村里一个人住的老手艺王嫂,给了她几件样衣,让她对着做。
说起这王嫂,以前她手艺活好,在群里也是很受欢迎,但自从大批斗开始,不知道为什么,这些手艺人居然也遭了罪,名声都臭了,来找做活的人也少了许多。
近两年是风声好多许多,不然何进也只能偷偷找她了。
王嫂嘴巴也牢,从何进那得了好处,根本不管他一个大男人做那么多裙子是图的什么,只盲做,花了一周时间,做了二十条同款式的裙子。
何进把这些裙子一打包,就在商场外的巷子里摆了摊,插上一个牌子,写着“进口裙子,物美价廉”,又有不少女孩确实觉得这款式眼熟,立刻就过来问价了。
“这多少钱呀?”有个披着黑绸子似长发的女孩问。
“一件八块钱!”何进笑的端正,他把痞气都给压住,免得吓走女同志。
“好贵!”这女孩惊到。
“哪儿贵呢,咱们这是进口的,”何进忙道,“不然您到商场里去看看,同样的,每个店还要比我这贵五块钱,而且布料还没我的好,来,你摸摸手感,是不是顺滑的很。”
那女孩真的上手摸了摸,神色还有点犹豫,何进又道:“女孩子是得多自己好点,瞧瞧这收腰,多显瘦。”
女孩一听,咬咬牙:“行,我买了!”
周遭围着的女孩一看她买了,几乎是抢着把剩下的十来件都给买下,就几天的时间,何进以五十的本钱,赚了将近一百五,是平常工人半年的工资。
他乐颠颠拿着这钱,想了想,也给陈浩买了几本复习材料。
陈浩上完一天的课,回到知青屋里,看到床上摆着几本书,一脸疑惑地翻了翻,里头掉出一张纸,上面眼熟的字体草草写着“何进送”三个字,心里不自觉泛出甜意来。
一旁的丁道看了,却是皱起眉头。
“这几本书可不便宜,”丁道小声道,“何进哪来的钱?”
陈浩一听,心里一凛,面上却微笑着解围:“可能是存款吧,我待会儿去问问何大哥。”
说完,陈浩抱着那几本书就到了何进家里。
何进这会儿又在江边泡澡,他光着膀子回到屋里时已经天黑,陈浩就坐在床边,点着昏黄的煤油灯等着他,生生是有了妻子等丈夫归家的气氛。
何进也不客气,一弯腰就揽住对方,含住那嘴唇亲起嘴唇,却被陈浩推推胸口示意停住动作。
“怎么了?”何进强忍着欲望问。
“何大哥,你有钱也要收着点,”陈浩心知对方有方法赚钱,但还是提示道,“小心被看眼热,被举报了。”
何进闻言皱了皱眉,发现自己确实是有点不走心了。
他“嗯”一声,用手掌顺着陈浩背脊,沉吟道:“确实,哥都给忘了。”
“不过哥送了你礼物,是不是要报答哥一下?”何进笑嘻嘻看着陈浩,生生把陈浩看的脸颊红了红。
陈浩也不忸怩,他俯下身,用鼻尖蹭着何进的裤裆,把那玩意儿舔出形状,扯下裤子时,那根勃起就啪地打在他脸上,又被陈浩给含住头部。
何进就吸着气,手指插在他发缝里,看着这英俊的年轻人给自己含屌。
这天夜里,何进顾及着陈浩第二天还要上课,只用指头玩了玩他的穴。第二天他又赶去县里的布厂换布,布厂建在县里的郊区,挺偏僻,拐个小巷子时,何进听见几人咒骂和身体被木棍击中的闷响。
他心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正要无视走过,却发现被压在地上的人影有些眼熟。
再看看一旁被踩碎的眼镜,何进一个大跨步,把又高高举起木棍的小流氓给踹了个原地滚,大喝一声:“干什么呢?!”
他人高马大的一站,颇有一股威势,倒是把那三人给惊住。等发现只有他一人时,其中一个穿着白衣服的混混立刻威胁道:“你什么人啊,管这么多!这人欠着钱,我们打他很正常!”
“打人就是犯法,”何进横眉竖眼道,“我已经喊了巡警,你们再闹就等着被抓吧!”
当然,何进根本没喊巡警,但这几人也不敢不信,只能悻悻扔下几句威胁,灰溜溜爬起来跑走。
等看那三人走远,何进弯腰捡起那被踩碎的眼镜,将身后的何瑾给扶了起来。
陈瑾这幅模样这太惨了,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眼睛都是肿的,身上一向干净的衣物也被踹的脏兮兮。
“这是怎么回事?”何进皱着眉头,“你真欠钱了?”
陈瑾苦笑着摇摇头:“不是我。”
他说完又嘶了一声,显然嘴唇也破了,渗出血丝。何进也总不能看他这幅模样独自一人,干脆就送佛送到西,把他送回了家。
陈瑾路上连连道谢,神色里带着一丝忧郁。他摘了眼镜后与陈浩更像了几分,只是陈浩更英俊和自信些,陈瑾却总流露出带着书生气息的文雅。
陈瑾坐在床边,何进根据他说的话翻出了药箱,拿着棉签沾了酒精擦拭他的伤口。
“到底咋回事?”何进追问道,“他们怎么连老师都敢打。”
这年头,虽然红卫兵还在,但读书人差不多都要翻身做主人了,知识分子挺受尊重的。
陈瑾舔了舔嘴唇,他的目光落在何进绷紧的面庞上,嘴唇蠕动几下,最终还是叹了口气。
“我父亲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赌博,居然用的还是我的名义。”
黄赌毒,不管是哪个年代,沾上了都是个死字。更别说这个年代,口号喊得响亮,背地里真抓什么人,牵了萝卜还拔丝,根本管不住那些狡兔三窟的坏份子。
何进是一听就皱起眉,他问道:“什么叫用你的名义?”
陈瑾神色犹豫,被棉签压了一下伤口,那秀气的眉毛紧紧皱在一块儿。可能是实在无人诉说,最终还是叹了口气,把一切都告诉了何进。
原来陈家最开始也算小有资产,毕竟这年头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请的起佣人。陈父一边做大学教师,又入股了几家朋友的公司。只是万万没想到,那几个朋友一起做了个项目做陷阱,把陈父的钱套牢,陈父手中没钱,性子也不坚定,稍微一引诱,就进入了那纸醉金迷的罪恶世界。
到陈浩走的时候,其实家里已经连基本的佣人工资付不起了。陈父开始把主意打到陈瑾的存款上,最后又打着陈瑾作为担保人的名义去借钱赌博,毕竟剩下的三弟和四弟还年幼,也做不了担保人。
“现在你父亲人呢?”何进听着忍不住咂舌。
“跑了,”陈瑾脸上露出苦笑,“昨天不见了,今天这些人就向我要钱……他们应该不敢闹到学校,我也没有政治作风问题,不怕举报,只是担心家里人……”
“什么垃圾。”何进骂起陈瑾的父亲也一点也不心虚,这种自己爽完就抛弃妻儿的男人,何止没有担当,他根本就是不把别人的命当命。
上辈子何进当二流子的时候,也当过讨债的,往往欠钱的那个“父亲”跑的不见踪影,家里的不是病就是幼,小小年轻出去卖身来还钱的也不是没有。
他放下棉签,皱着眉思考一会儿,沉声道:“这几天我陪着你,到时候我替你跟人谈谈,到底欠了多少钱。”
陈瑾垂着眼,嘴唇蠕动好几下,最终还是吐出一个数字:“五万。”
“操,”何进当即就骂出声,“畜生!”
一分钱都能掰着用的年代,万元户就是省市富翁,陈父输这么多钱,怕不是要把这几个孩子一辈子都赔进去。
陈瑾看何进愤怒的面孔,心里倒是好受了一些。这么多天来,他知道消息后一直心中压抑,焦虑不安。而比他年轻的何进从一开始就表现出惊人的冷静,让他惭愧不已。现在一怒,倒是又看到了年轻人的张扬模样。
陈瑾安慰道:“我会想办法的。”
“想什么办法,”何进叹了口气,他挠挠头,好一会儿道,“不过为了要到钱,肯定不会要你的命,不然没人还钱了,就是你母亲和弟弟那边……”
“我明天去找他们说清楚,房子也得卖了。”陈瑾抿着唇,握着手指轻叹。
这天晚上陈瑾没有去楼下的澡堂洗澡,他脸上带着有些不好意思的笑容,烧了桶热水,在房间里擦身。
何进坐在床上,陈瑾背对着他褪下衣物,露出了白皙的裸体。
陈瑾比陈浩还高一些,陈浩可能是这几个月下地做工,身上倒是有了点肌肉。陈瑾就没有,看上去都是软软的肉,但也不是赘肉,只是偶尔走动时会晃荡,看的人心痒。
尤其是那两团鼓鼓的肉臀,在陈瑾撅起屁股拧毛巾时,那粉色的穴口就会若隐若现,看的原本还在烦躁陈父的何进心头起火,裤裆前的阴茎也慢慢勃起了。
于是等陈瑾套上睡衣回来时,就看到何进支棱着小帐篷看他,不由愣了愣,脸上带了笑:“真是年轻。”
何进摸了摸鼻尖,没说话。
“我出去站会儿,你解决一下?”陈瑾温和地提议道。
何进原本没有撸管的打算,被这么一问,倒是觉得像干柴里被添了把火,心头那点烦躁变成欲望,还越烧越旺。
他故意道:“都是男人,有什么,上回你也没出去啊。”
一边利落地拽下裤子,露出那擎天一柱的阴茎。
陈瑾不是第一次看何进的性器了,上回见到的时候何进已经射完精,有些变软,但还是能看出形状雄伟。此刻正勃起着,便是更大更粗的一根,就那么立在他面前。
这与澡堂里见着其他男人性器的感觉完全不一样,陈瑾难得觉得有些难为情,想要移开视线,又想到何进先前说的话,觉得移开视线反倒显得欲盖弥彰,只能僵着脸定在那里。
何进没有错过陈瑾脸上变幻的脸色,只觉得这个大了自己几岁的男人显得青涩好懂的可爱,他坏心思地握住自己的大屌,把包皮慢慢扯下,露出蘑菇状的龟头,一边手淫着,一边喘息不断。
他没有克制自己的眼神,视线尽往陈瑾的胸口和被压住的臀部看,意淫着衣服里的肉体,直看的陈瑾如坐针毡,最后还是背过身去。
“陈瑾哥害羞了?”何进取笑道。
陈瑾呼吸也有些重,他道:“不要逗陈瑾哥了。”
这男人温和的求饶让何进心痒痒,他心知陈瑾是陈浩哥哥,不像丁道那种可以随意逗弄的类型,却还是控制不住男人的劣根性。
他移到陈瑾身后,手指虚虚揽住了对方的腰,勃起的阴茎也抵在对方后臀上,低声道:“不愿意的话,可以拒绝我。”
何进说完这句话,将那沾了自己粘液的手指从衣摆探入,一下子滑过腰腹,捻住那小小的乳头。
陈瑾的乳头是内陷型的,被掐了好几下才整个凸出来,软软的一个立在那里。乳晕不大,就围着乳头一圈。
何进的的动作原来越粗鲁,他揉着陈瑾胸口的软肉,将对方按在墙上,下体不断磨蹭着被迫翘起的肉臀。他扒下那刚刚穿上的睡裤,阴茎夹在臀缝间蹭个不停。
一直没有反应的陈瑾终于动了,他颤巍巍地回头看了何进一眼,脸上带着很淡的忧郁,但遮盖不住男性特有的欲望。
他没有说话,但何进知道陈瑾这是同意了。
男人咧开嘴笑了笑,他将陈瑾摆着跪着的姿势扶住墙,手指往前一摸,发现陈瑾已经勃起,那根分量比何进小了一些的性器正一跳一跳的。
“陈瑾哥,”何进亲吻着他后颈,嗅着这人身上的气味,“家里有没有什么护手膏?”
陈瑾脸红了,他还是不出声,只伸手从床边的柜子取了一管膏药扔给何进,何进笑眯眯接过,看也不看就挤了一手,涂了两根手指,往穴口里放。
“嗯……”陈瑾立刻喘出了声,他前后都没有过经验,第一次被男人走了后门,感觉别扭极了。可那作乱的指头只在他体内按压了一会儿,也不知道是碰到什么,那股酸胀感就化为了快感,麻麻痒痒地从尾巴骨一路上爬,逼得他嘴里溢出呻吟来:“何进……这、怎么会……”
何进在低沉的笑,这个年轻的男人将手指抽出,用硬热的事物抵在后穴口,他贴着陈瑾耳朵道:“陈瑾哥要把我喘炸了。”
说完这句话,那根驴屌就操开穴口,直直地往里插。
润滑做的不算好,陈瑾又是第一次,夹得何进发疼,等整根进去了,陈瑾前头也有点萎靡。
他就这个拥抱的姿势不动,等到那肉穴慢慢地开始吃起柱身,知道陈瑾该发骚了,才猛地挺胯狠狠操起穴肉。
陈瑾被顶的胸脯贴在墙壁上磨蹭,那被捏的立起的乳头蹭着墙壁,又痒又疼,这个一向以来温和自制的男人,在性爱的狂风暴雨中摇荡,像是丢了魂,只有屁股能吃着屌做出反应。
何进操的很开心,这几天陈浩和他都忙,也没怎么发泄。而且陈瑾的肠道与陈浩不同,他更短一些,但敏感点却是在甬道最深的地方。
于是何进每次阴茎整根塞入,都能把陈瑾整个直肠给塞得满满当当,龟头又会恰好碾压过那敏感点。他简直是被操化、操出了水儿,后穴扑哧扑哧个不停,连嘴里的呻吟都给忘了。
“陈瑾、陈瑾……”何进叠着声在他耳边唤,陈瑾只能回头看他,露出那张满是桃花,嘴唇被咬的发红的脸来。
陈瑾被喊的受不住,手指摸着自己的前方套弄,痛痛快快地泄了精,后方的湿软肉穴也死死的绞住了何进的肉柱,硬生生把何进给绞出了精,一股一股射在肠道内。
何进喘着气把屌抽出来,又捧高陈瑾屁股,掰开穴看了看。陈瑾僵硬地想要避开,却被强行按住了:“我看看受伤了没有。”
陈瑾这才不动了,那肉穴正往外流着白浊,被手指撑开,里头是有些发肿,好在没有受伤。
何进又下床再倒了温水,给陈瑾清理后方,动作娴熟。陈瑾看得出来,眼神暗了暗,他很敏锐地想起当初何进的梦话,又再回忆何进对自己的亲近,还有与陈浩相处时的温馨氛围,一时心里居然有些难受。
他苦笑着想,明明是个男人,居然也会在第一次后,心中生出了埋怨,真是难看。
因此在何进走回来时,陈瑾已经处理好心里的那点波澜,又是一副温和的兄长模样,虽然张着腿露着穴,却还是道:“这我还是第一次,没想到会这么舒服。”
何进似笑非笑道:“还有更舒服的。”
他把陈瑾穴里的精液都挖出来,干脆就两人光溜溜抱在一块儿睡了。
两人这么一运动,对于明天讨债的烦心事,倒是好受了许多,很快便沉沉睡去。
陈浩结束了上午的课程,他接任的是小学英语,可这些孩子大部分连基础发音都不会,连课本都不需要,只要在黑板上写上音标,一个一个的教。
年纪小的孩子是被父母催着上学,上课就不太认真。还有一些年纪大的,心知肚明读书有用,就一脸认真地看着陈浩,直把陈浩看的心里发热。
他上辈子不知道为什么,临到死前,也没有一个女人生下他的孩子。怀孕的倒是有过几个,后来不是吃坏了食物意外流产,就是摔倒了受伤流产。
三番四次的倒霉,倒是让这辈子的陈浩,对于与何进在一起可能无后这件事不怎么在意。
毕竟和女人在一起,也不一定还有孩子呢。
想到这个,陈浩脸庞上飞起一抹红晕,他才发现,自己把和陈大哥的关系,称为是“在一起”,两个男人在一起,听起来有些大逆不道,可却让他心口直跳。
陈浩满心欢喜地收拾课本,随口嘱咐几声那些下课的小孩注意安全,自己则是去了食堂打包了一点的食物赶去何进家里。
那栋眼熟的屋子不久就出现在视野里,他从口袋掏出何进新打给他的钥匙,却发现里头那张床上的被子,还是前日叠好的模样。
“这是没回来睡啊……”陈浩嘀咕一句,将饭盒放在桌上。
恰巧的,有穿着绿色制服的邮差开着自行车来到门边:“陈浩!我瞧着你在这边,你有封信呢。”
“我的?”陈浩英俊的面庞上流露出惊讶的神色,他伸手从邮差手中接过信封,一扫来信人,居然是久不联系的陈母,内心更觉得的怪异了。
上辈子就没这回事,更何况这陈母不是他亲生母亲,根本不管他死活,又怎么会写信给他?
陈浩带着疑惑跟邮差道谢,转头撕开了封口,从里头取出信纸来。
陈母识字,陈浩曾经看过她的字,写的很端正。如今这信纸上的字迹却有些潦草,能看出写信人心情郁闷烦躁。
陈浩一目十行地看完,发现陈母只是说,知道了他当上小学老师,希望能请他回家庆祝一下,连时间和地点都写好了。语气又客气又恳求,完全不像把自己赶下村子里时的高高在上。
陈浩不傻,他当即就觉得,这显然是一出鸿门宴。
但他又想不出自己到底有什么可被陈母所图的,思索半晌,又想到何进不知为什么还待在县城里。
想到何进可能会被那些管事的逮个正着,他皱着眉走向村长家,打算去请两天的假。
另一头的何进,在早晨睡醒时,怀里抱着赤裸光滑的男人肉体,险些又要提枪上阵。只是龟头一抵在那柔软的穴口磨了磨,就听到陈瑾的闷哼声。
“别……”陈瑾用手指轻轻抵住何进兴奋的溢出液体的龟头,白皙的面颊上有些赧然,“后面还有些疼……”
他说的是很尴尬,何进听得却是心痒痒。但他好歹不是那么禽兽,还是下了床,迈着两条长裤套上裤子,又取了药膏,一点一点给那带着小褶皱的穴口上了药。
何进只套着裤子,他裤子比较松,就挂在胯骨那儿,露出腹部的肌肉和人鱼线,抬手之间就是一股扑鼻的男人味,更别说那蜜色的皮肤,晒得是正正好。
陈瑾以往并不觉得男人身体有什么好看,像是只过了昨夜,忽然被开启了什么开关,觉得眼前这个小他几岁的青年,浑身上下都流露出一股难言的引诱,让他呼吸加重,脸上泛红。
陈瑾脸上的红色,一直到何进穿好衣服时才消下,他脸上的几个伤口也被重新换了纱布,这才起身套上新衣服。
他身上穿着短袖白色衬衫,下身是青色布裤,料子都是好的,显然平日里不缺吃穿。陈瑾戴上眼镜,捏了捏眉心。
“我昨天已经和学校请了假,打算今天回去找母亲,”陈瑾站起身道,“我只担心他们已经去找过母亲和两个弟弟了。”
“别怕,我陪你。”何进握了握他手指,安慰道,内心莫名的想到,好在陈浩在村里,不然被陷进这情况,他就要着急了。
但何进此刻,也只是认为,他只是害怕攻略失败,才担心着陈浩,把那隐约的一点心思给压在了下方。
陈家的宅子,就在县城富人区里,附近也建了不少中洋混合的别墅,倒是陈家还是地地道道的大合院。
只是进去一看,里头原本该料理的鲜花齐放的天井小院都杂草丛生。
“园丁都辞退了,”陈瑾注意到何进的眼神,他并不在意的解释道,“辞退了也好,免得被卷入是非。”
这相貌斯文的男人轻轻叹着气,带着何进走过天井,朝着最正中的大院正厅走去。只是没走几步,里头就传来了嚣张的男人声音。
“说好的今天下午!臭娘们,你是不是还想着什么主意拖延!”一个粗糙的男人大声呵斥。
“不,不,我那乖儿子,真的今天就会到了,他会带着钱来,他也长得好看……”一个女人连声说着,只是话说到一半,那尾音就转成了尖叫,随之传来重音倒下的“咚!”的巨响。
陈瑾立刻跨过门槛,大喊着“母亲”,一边朝着女人跑去。
落在身后的何进四处观察,一眼就看到翘着二郎腿,面色散漫地坐在八仙椅上,手转两颗巨大佛珠,显得有些不伦不类的男人。
这男人相貌粗犷,浓眉大眼,脸上轮廓像是用刀锋刻出来的,那是又冷又硬,偏偏神情散漫,又把那股硬给软了一些。
他身旁站着两个小马仔似的角色,正前方是一桌好酒好菜,而连同椅子一起倒在地上的女人,正被陈瑾扶起。
那男人完全没有注意何进,只是看着陈瑾,用看货物一样的眼神上下扫视,“哟”了一声,道:“这就是你说的会来的儿子?”
“不!”女人颤抖着嘴唇,站稳身体后就把陈瑾挡在身后,只可惜人个子小,实在是挡不住陈瑾这一个大男人,“不是这个,是我小儿子!”
何进就算没懂是怎么回事,就这几句话的功夫,也知道这陈母,是存了心思,想搞陈浩的。他绷紧下颚,冷着脸扫了女人一眼,就对上陈瑾哀求的眼神。
陈浩心里念着出门未归的何进,又琢磨着那陈母的邀请,当时就收拾了点干粮放腰包里,坐了一辆正好路过的拖拉机给拉到镇上。
拖拉机比上回何进的牛车快多了,正好赶在晚饭时间,黄昏夕阳西下时,到了陈家大院。
陈浩敛着眉站在院外停住脚步,他年纪轻,相貌好。那橙黄的光线笼在他侧脸上,那些细小的绒毛映出光,倒像是被晕上一层光圈,就算此时穿的衣服显得有些粗糙,却也勾的这片区里一些恰好归家的年轻姑娘有些心驰动荡。好在很快有年长些的辩出了陈浩的外貌,“咦”了一声。
陈浩从沉思中惊醒,他顺着声望去,正好瞧见了对方,便弯了弯眼睛,客气地道:“孙大嫂。”
那路过的妇女,正好是曾经陈家里的主勺,他疑惑地看着对方,心知这个时间,孙大嫂早该在厨房里准备甜点,怎么还在外头。
那孙大嫂看他面色疑惑,赶紧拽住这小年轻的,把他拉远大院,一边压低声音跟他说道:“你怎么回来了!我以为你在村里就安全呢!”
陈浩被问的一脸迷茫,心里也浮出一些不对劲来,毕竟他心知肚明陈母的不怀好意,脑内闪过好些猜测,却实在想不起上辈子的这个时间陈家发生了什么:“不能回来吗?”
孙大嫂看他茫然无知的模样,一拍大腿,疾声道:“哎呀!你不知道啊,我们这些人都给辞退了,陈家还给不起薪水,大家伙呢,打算聚一块儿讨钱呢,结果发现一堆小流氓在陈家搬东西……今天下午陈家大儿子回来,里头吵得不行,怕是打起来了!你这细皮嫩肉的,可不得小心点。”
陈浩越听眉头皱的越紧,他很快将这件事与陈瑾的死联想在一起,心里直发慌,连忙追问一句:“下午……刚才有人出来吗?”
孙大嫂警惕地看着陈家大门,摇了摇头:“还没出来,真的,陈浩,我劝你赶紧走。”
陈浩攥了攥手指,面色严肃地道:“瑾哥对我好,我放不下,我得去看看。”
说完,他对好心提醒的孙大嫂道了谢,转身快步走进陈家大院,随手一推,那大门果然是虚掩的,嘎啦一些推远,又被进入的陈浩合上。
他脚步放轻,缓缓走过花园,从窗户里望去,大厅正摆着一桌酒菜,有个椅子倒在地上,不见一个人影。
陈浩莫名觉得有些心慌,他沿着天井走,一路走到右侧的院子,才听见里头传来人声。就听一个轻佻低沉的声音问道:“你说的这些都挺有趣,但我不感兴趣。我只是听这女人说,她有个好看的儿子,年纪还小,正好上头有人好这口,可以拿来抵点钱。”
这话一入耳,陈浩什么都明白了。比起愤怒,更先涌上心口的是嘲讽。那女人真的是厌恶他,憎恨他。
在陈浩打算介入时,另一个耳熟到让他心颤的声音响起。
“这可不行,”那人声音略沉,还有些淡淡的哑,“不如你看看我,比起收一个玩意儿,收我这种有发展前途的小弟更好不是?”
——何大哥?!
为什么何大哥会在这里?
陈浩表情一懵,放轻脚步,贴着门走了几步,从院门镂空上看到室内的场景。
他那恶毒的继母被陈瑾护在身后,战战栗栗地揪着陈瑾的衣角。陈瑾倒是站在何进的身侧,衣着也有些狼狈,眼镜像是沾了尘土。
可最糟糕的,还是何进。何进唇角破皮,脸上还有淤青,衣服简直是在地上打了许多滚。这么久的相处,能让陈浩看出何进看着正经,其实一直不留痕迹地扶着腿。
他的腿上肯定有伤。
这个事实让陈浩咬紧牙关,腮帮子鼓出。而何进对面坐着的相貌粗犷的男人,身上干干净净,倒是身旁几个人都带了伤,脸上露出忍痛的表情。
看来何大哥是打了一场。
陈浩眉头皱着,脑内迅速思考起该如何处理这状况。想来不过是陈父欠钱逃走,陈母试图卖了他当补债。
何大哥……是不是顾及他,所以才帮忙的?想到这个可能,陈浩本就向着何进的心,简直像开了条缝,里头溢出满满的柔情来。
得找个办法,找警察是不行了,这人能这么关明正大,怕是有什么关系。
陈浩狠狠地咬着牙,怨念自己年龄还是太小。可他又不能进去说愿意献出自己,那样不仅可能误了何大哥的计划,更别说他觉得如果他真的被别的男人碰了,就算何大哥把他救出来,他们也可能没有以后了。
不知道陈浩就在外头,苦着脸七想八想的何进。他之前腿上被砸了凳子,正一抽一抽的疼,疼的他忍不住咬了咬舌尖,才把那股要皱起脸的感觉压下。他慢慢走到男人身旁,几个小弟恨恨地瞪着他,却被男人抬手阻止。
何进凑到男人耳边,压低声音道:“我前几日倒卖几天就赚了百来块钱,你给我机会,给我人,我给你赚钱。”
这男人分明长着一张硬汉脸,却总是露出漫不经心的散漫表情。闻言,他挑了挑眉,与何进对上了视线。
两人对视大概一刻钟,安静地陈瑾心慌时,男人站起身,手指虚指了何进两下道:“如果是真的,我会联系你。”
这几人从门口离开,只剩下三人在屋内松了口气。
陈瑾眼神担忧地看着何进,正想说些什么,门外却窜进一个人影,手指扶着何进手臂,将他按在椅子上。
何进疼的倒吸一口气,看来人伸手撩起他的裤腿,眼睛紧紧盯着他膝下一片红肿,硬生生红了眼。
陈浩一双桃花眼本就带情,除了床上被操哭时含情带水的,平日里却没有哭过。这会儿盈了水意却不落下,衬的那张脸莫名的色情。
逼得何进满脑子“陈浩当真长得好看”,他眼睛流连在陈浩俊秀的面庞上,这少年却红着眼瞪他:“你……你!”
陈浩说不出什么,何进只能苦笑一声,伸手摸了摸这少年的发顶。
另一头看着两人相处的陈瑾,感觉到那股微妙的氛围,清楚自己的弟弟和何进大概关系不一样,脑内却不自觉闪过昨日自己被何进紧紧箍住腰,阴茎从后方慢慢顶入他后穴时的画面。他心里又是愧疚又是尴尬。
这与觊觎妹夫有什么不同?
陈瑾的惭愧很快消去,因为他那俊秀的二弟站起身,站到他的身前,第一次露出了冰冷的神情。那双含情的桃花眼也像结了冰,冷酷地透过他的阻挡,落在陈母身上。
“陈小花同志,”陈浩冷声道,“你不是我的母亲,所以我能理解你想要害我的命,去救你的几个孩子的愿望,但我不能原谅!”
陈瑾内心一抽,他抿紧嘴唇,感受着身后母亲握住他手腕在不断颤抖,终究是没有开口。
我更不能原谅的是,你这件事,居然把何大哥拉入了火坑。
他将这句话藏在心里,没有说出口,他只是道:“大哥,从此以后,我只愿意和陈家的你再有关系,其余人即使和我有血缘,也只是陌生人罢了!”
陈母抖着嘴唇,却是一个窝里横的,正想直起身骂上几句兔崽子,眼睛却扫到那坐在椅子上的的高大青年,那青年漫不经心的表情下,眼神分明带着戾气钉在她身上,便吓得又是一缩,藏在陈瑾身后。
陈瑾只能苦笑着为陈母道歉:“妈确实做错了……我钥匙给你,你先带着何进去我家里,处理一下伤口吧。”
他将腰上的钥匙摘下,递到陈浩手心。陈浩没有拒绝,他搀扶起何进,慢慢走出陈家大院,而陈瑾在身后看着,内心有些茫然。
陈家,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那几个马仔没有用上武器,所以何进的伤其实并不重,就是浑身上下都有於青,和走路一点也不妨碍。
可陈浩硬是要搀着他,他也就不拒绝,两人温热的身体靠在一块儿,把何进躁郁的心情安抚了许多。
做下这个决定其实不难,本身何进就有走商道愿望,虽然可能之后会涉黑,但总有漂白的一天。如果不做这个决定,从陈瑾害到陈浩,他才是亏大了。
只是他没想到,陈母居然还找了陈浩来,让他看到这一面。
两人回到陈瑾的屋子里,陈浩把何进按在床榻上,桃花眼里溢出了难过。上辈子他是个铁骨铮铮的大男人,就算被打断了腿,逃出生天后遇到的女人,也是个个图财才依附在他身下。
没有人对他是真心,也没有人愿意护他到这种程度。
似乎从陈浩重回十八岁,主动去寻找何进,看见那个赤裸身躯的男人起,一切都变了。
他心口难受的同时,又像是被融化了,暖融融的东西在他眼眶滚着,陈浩哽咽道:“何大哥……”
何进被陈浩突如其来的眼泪惊到了,他嘶了一声,连忙把陈浩抱在怀里,也不在意是不是被压到伤口,连声道:“怎么哭了呢?”
陈浩被抱着,顺势就侧坐在何进腿上,屁股压着何进结实的大腿,小心翼翼不去碰他小腿上的伤。他手背擦了擦眼角,把喉咙的哽咽压下去,一脸真挚地看向何进道:“何大哥,你不需要为我做这些的。”
他想说他以后会去考大学,会出来赚大钱,可那都是以后,现在的问题,只能靠何进扛,他清楚的知道这点,才会越加沮丧。
“我们分什么你我。”何进低笑,他手掌落在陈浩腰上,心里也有些高兴。
以前是为了攻略,何进其实对所谓的男主没什么好感,尤其是所谓的后宫三千的直男。可陈浩显然与那些人不同,他知恩图报,还正直可爱,不仅仅是相貌好,他人品也是好的。
这样原本喜欢女人的男人,却愿意雌伏在何进的身下,为他呻吟。
两人拥抱着,在这间小小的出租房里沉默着,听着门外喧嚣的人声。
陈浩忽然亲了何进的面颊一口,手指往下,按在何进腿间揉了揉,轻声道:“何大哥,我来帮你。”
陈瑾替陈母收拾了一间房,让她安心住下,自己则揉着额头,又擦干眼镜片,找到朋友打听了一些事,才打算回去看一看何进和二弟。
备用钥匙放在门口的盆栽里,陈瑾将钥匙插入孔中,正要推开时,听见门内传出了男人的粗喘声,还有那熟悉却又陌生的淫荡呻吟。
陈瑾像是被雷劈了一样停在原地,他脑内有些混乱,清楚的知道这应该是自己的弟弟,在和何进做爱。
君子非礼勿视,他心想着,手上却放轻了动作,只推开一条缝隙,贴身朝内看去。
屋内的床铺是正对大门的,何进坐在床上,裤子已经掉到脚踝,露出小腿上血丝一片的伤口。这人上半身还穿着衣服,却露出勃起的紫色阴茎。那根阴茎上坐着一个赤裸的年轻男性。
青年浑身光溜溜的,两腿分开,跪在床榻上。他此时正是翘起臀部的姿势,让陈瑾把那可爱的臀型看的一清二楚。
那是下方圆滚,上方却拢出一个尖,像是水蜜桃一样的屁股。白嫩嫩的两瓣臀肉上都掐着一个肤色略深的手掌,指头陷进软肉里,色块分明。手掌向两侧一分,陈瑾看见缝隙下有一个肉洞,那颜色粉嫩,可能是已经被扩张、玩弄过,不断翕张收缩,里头还淌出水润润的液体。
那洞口很快压到圆润的龟头上,被一点一点撑平,把阴茎吃到肠道里。
等整根没入时,他那俊秀的二弟,发出黏腻的,让他惊奇的呻吟声。
“好涨……”二弟对何进用了撒娇一样的语气。
陈瑾这方向,只能看到何进的脸,何进闻言,露出有些爱宠一般的神色,他低头吻着陈浩的脖颈,很快落下一朵朵红花,胯下一顶,陈浩随之起伏,那肉滚滚的臀肉也不断摇晃。
陈瑾就眼看着那阴茎在粉色的动口不断进出,变得水光滑亮的同时,蹦出了有些可怕的青筋。
看着这活色生香的画面,早晨又刚刚吃过这根肉棒的陈瑾,不自觉勃起就算了,连后头都觉得有些湿了。
但他知道这是错觉,只是这错觉让陈瑾又尴尬又难堪,还移不开眼。
里头的两人还在动作着,何进想要换个动作,却被陈浩压住肩膀,有些强硬地道:“你受伤了,我来。”
这有点倔强的小青年,扶着何进的肩,一起一落,努力地吃着自己对象的肉棒,偶尔擦过前列腺点,就会尖叫着失去力气,软着腰被整根捅到底,夹着肉棒,前头泄了出来。
何进也没有刻意控制,被里头死死绞住,他就顺势将精液都射入了陈浩体内。
他正抱着陈浩要亲亲对方面颊,哄一哄时,忽然看到大门开了个门缝,缝里正看着里头的人,与他对上视线。
那人戴着眼镜,正正是早上被他压在这床榻上泄欲的陈瑾,心里一惊,连忙抓过被子掩住自己和陈浩连起的下体。
陈浩很快发觉到不对劲,他顺着何进的视线看去,陈瑾此时还待在原地,他干巴巴地对着自己亲近的二弟露出一个微笑,关上了门。
屋内的两人很快收拾好了衣物,只是陈浩后穴夹着的精液要掏出花了点时间。何进看着陈浩冷静的面孔,还有点疑惑他怎么这么冷静,可等陈瑾再进门时,陈浩就直接握住了何进的手,开门见山,又利落无比地道:“陈瑾哥,我喜欢何大哥,是男人对女人的那种喜欢。”
陈瑾手指一抖,还握在手指上的钥匙落在地上,发出铿锵一声。
这个年头,男人和男人做爱是鸡奸罪的时代。陈浩却握着何进的手,第一次说出了“喜欢”两个字。
以前都是何进在床上哄着他才说喜欢,现在这青年却挡在何进面前,对自己的兄长坦诚了感情。
房内还飘着男性高潮后特有的气味,陈瑾也才刚刚压下被引起的欲望。他与何进对视一眼,心里有些羡慕,又有些苦涩。
他道:“陈浩,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陈浩一脸笃定地点头。
陈瑾沉默少许,叹了口气。其实他根本没有立场来说陈浩什么,最终只是对何进轻声道:“请好好对陈浩。”
他说出这句话,何进就懂得这男人的意思了。
早晨的一切只能当做是一场梦,他跟陈瑾不会再有任何亲密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