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翔云抬起一边眉毛,原舒海瞬间又像只被欺负的小狗,语带哭腔的道:“那你点少点,我、我这个月的零用金……”
见他再抬起另一道眉,原舒海哀叫,“好,你要点什么就点什么,拜托,不要跟我爸告状,他上次把我吊起来打,还威胁我说再犯蠢下去,他就要再生一个,夺走我继承人的位置,我们说好了,我请吃饭,千万别告状。”
原舒海那蠢萌卖笑讨好的脸,让叶翔云忍不住叹息,这家伙真的是个无脑星人,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跟他做了这么久朋友。
他教他兵法啥的,他竟然用来坑自己,自己真是交友不慎。
第二章
原舒海跟叶翔云前脚才跨进餐厅,就被服务生领着去包厢,能来嗟来饭店的人非富即贵,服务生眼力自是不差,迅速认出两人的身份。
经过走道的时候,两人瞧见有间包厢的门没关,怒骂声传了出来——
“你休想一辈子赖在我朱家,你这个野种,你亲妈就是个爱慕虚荣的贱货,想靠着孩子翻身,结果一不如愿,就不要你把你丢进了育幼院,你这种上不了台面的下贱野种,让你进了朱家门,我都没有脸跟阔太太们交际了!”
一碗菜汤泼到朱怀宇身上,一块豆腐还在他肩膀上抖啊抖,朱怀宇隐忍的目光一刹那射出凶狠的锐利光芒。
“是狼牙棒壮士啊!”原舒海认出被泼汤的少年,低声惊讶的道。
这包厢没有关门,大概是骂人的人想要让来来往往的人见到这一幕,让他们口里的贱种更加丢脸。
但在叶翔云看来,这种作法丢脸的是那个富太太吧。哪个脑子清楚的人会在大庭广众下破口大骂,像泼妇一样……
再看这一家的嘴脸,叶翔云瞬时认出是哪个家族的。
这朱家虽然不及叶家,却也算是富豪了,想不到当家人才过世不久,水准就变成这样,落败得可真快,丢自己脸还洋洋得意。
“妈,跟这个杂种说话只是浪费我们的时间,说什么大伯家只剩他一个血脉,笑话,他就是来讨钱的,只有爷爷信他。”
少年正值变声期的声音充满嘲弄,看朱怀宇的眼神有着高高在上的鄙夷,一副太子爷般嚣张。
而他一身顶级手作的西装,对照着朱怀宇那破旧的棉质衬衫跟洗白的牛仔裤,一个就是贵气傲公子,一个就是穷苦坏孩子。
旁边立刻有人补上话——
“是呀,也不知道老爷子是怎么样想的,老大死了,白发人送黑发人自是伤心,但他这是伤心到糊涂了,随随便便就把人给带进门,也不知是跟谁生的野种,只听信那贱女人一面之一股脑也太傻了。”
“哎唷,老爷子是伤心过度才做出这种傻事来,老大生前是最严以律己的人,从没听过什么桃色新闻,所以根本不可能有私生子,而他的财产早就决定要给子凯继承了,不必理会这突然冒出的杂种。”
从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仿佛朱怀宇不在似的猛力抨击,也捧着朱二太太跟朱子凯,让两人的更为愈加骄傲自满。
原舒海觉得恶心死了。有钱人家里不内斗那是白日梦,豪门里头总有些不足为外人道的肮脏处!但这么一堆人围着一个十几岁的小孩骂,就只为了拍马屁,简直是连点羞耻心都没有。
“妈,这明明是庆祝我当上宏昇游泳队主力的庆功宴,为什么这个杂种也来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