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我们成亲吧?”
“嗯。”
“怎么就病了呢,好了还认不认账?”
“嗯。”
“师兄,你是王八蛋吗?”
“……嗯。”
王八蛋在呢喃碎语中睡着了,他枕在爱人肩头,秋夜凉风吹不着他。
淮瑾像是春回大地的暖阳,无孔不入的浸润着江瑀,在病魔摧残的秋夜里,他紧紧拽着江瑀的手。
两人掌心几乎从不曾分离,无数个短暂清醒的时刻,江瑀微蜷指尖,总能触到温热的手。
一点点细微的动作,都能立即收到反馈,淮瑾的动作比电闪雷鸣时落在眼里的白光还快,江瑀没有片刻感受到不安。
他有时娇气得像个被抛弃的姑娘,蜷在江瑀怀里抱怨他不理自己,吵得意识昏沉的江瑀都想抬手扇他。
有时又成了说一不二的摄政王,捂口鼻的巾帕说不带就不带,江瑀高热晕迷,时时挣动呻吟,他全无防护,抱着人轻拍安抚,怎么推都不走。
到了晚间,江瑀服下第二剂药,他呼吸虽弱,但面上潮红已经褪去,状态似是好了些。
淮瑾坐在床边的小杌子上,左手攥着江瑀的手,右手翻看内阁呈送的节略。
荣王在南境大破敌军,南诏主帅战死,不知荣王用了什么手段,竟逼得南诏国君宇文冰御驾亲征。
两个昔日的对手再次于战场重逢,淮瑾对自家皇叔信心满满,已经开始琢磨摆庆功宴的事了。
这次疫情淮瑾反应迅速,在未出现病例前,京中就已经全城戒严。
调改后的药方效果显着,淮珏将药库与各处药商手中的草药都归拢一处,统一调配,很快就按照各处隔离区所需分拨下去。
短短数日,京中形势已明显好转,按照这个态势发展下去,京中的这场疫灾,很快便能顺利度过。
等城门解禁,就到论功行赏的时候了,京中疫情期间的物资调配,安置灾民,淮珏都做的很出色。
他才干民心都不缺,性子持重有担当,比小混球强多了,是个挑大梁的好人选。
他父王打了胜仗,就奖个皇位吧。
皆大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