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润的皮肤沾了水,像是凝了秋露的玉兰花瓣。
淮瑾还惦记着刚刚没说完的话,他靠在江瑀肩上,指腹轻轻划着他的腰。
每每到了关键的地方,纤长的手指总要绕个弯。
这感觉,就像隔靴搔痒……
他无声无息撩拨着什么。
可表情却是一派纯真。
像是在说:我什么也没做,是你多心了。
他仿佛根本没意识到自己在作恶。
江瑀有些无奈,将手伸进他腿弯里,把人抱的离自己更近一些。
淮瑾感受着自己腿间的异动,默默收了手。
“继续啊。”江瑀沾了点竹香粉,浇水给他洗着头发,“别停手,我喜欢。”
淮瑾把脸埋在他颈窝里:“师兄喜欢什么嘛?”
江瑀俯首在他耳边,轻声说:
“喜欢你。”
待收拾好,已是辰时三刻。
昨晚小安子等人退的匆忙,谁也没顾及到小云雀,它被忘在檐下,被风卷了一宿。
时间已经太晚,来不及在用早膳了,曹如锦贴心,想着二人昨晚都没用饭,装了一食盒的各色早点,搁在马车里。
淮瑾被江瑀抱着往院外走,视线刚好扫到看起来恹恹的小云雀:
“小麻雀呢?好久没看到了。”
身后跟着的小安子头皮发麻,正要躬身答话,江瑀就抢了先:
“飞走了,在船上时乱啄人,我饿了它一顿,就气走了。”
听得此话,淮瑾倒没说什么,只是捏着江瑀衣裳的手又紧了紧。
江瑀托着他后背的手轻轻拍了拍,似是安抚:
“鸟兽野性难驯,飞走了也好,你别多想。”
江瑀把人抱上了马车,照旧还是乔篱驾车,马车慢悠悠的晃荡。
三个人,凑不出半个精神抖擞的。
离皇宫有一段剧距离,淮瑾靠在软枕上闭目养神,嚼了两个喂来的包子,又喝了碗银耳粥,才觉得又活过来了些。
江瑀看着他眼下青黑,有些后悔。
昨晚做爽了,他倒是没什么,淮瑾还得上朝与百官周旋。
江瑀有些心疼,便伸手替他揉腰捶腿。
初秋的早晨不冷不热,风也柔和,车帘被轻轻吹起,微风拂在耳畔。
街道上隐隐传来小商贩的笑闹声,市井里的烟火气与发丝上墨竹香气融在一起,在鼻尖缭绕。
这样的柔风,这样的香气,这样的场景。
让淮瑾生出无限的满足感。
淮瑾眸光微转,唇角含笑望向窗外,从对面挂起的车帘中,乍然瞅见一个俊秀冷冽的侧脸。
他一瞬间如坠冰窖。
猛然上前把江瑀压到马车角落。
夭寿啊!